忽然，有人敲門，吳姐高興地說：“說曹操曹操到，日川健二來了！”
我差點笑出聲，日川健二，怎麼不叫日川岡坂？
隨即，一個身高中等的中年男人走進包廂，他三十五歲左右，笑容可掬地向大家問好，一聽口音就是日本人。
呂基旁若無人，繼續跟李姐做遊戲。
日川健二瞪大眼睛：“太帥了！太猛了！”
仔細觀察，這傢伙濃眉大眼鷹鉤鼻，帶着黑框眼鏡顯得幾分斯文，但笑得非常猥瑣，握緊拳頭衝呂基嚷嚷了幾句日語，估計在吶喊助威。
我扭頭問丁雯：“他叫‘乾巴爹’，是不是加油的意思？”
丁雯點點頭：“嗯，對的。”
我笑道：“嘿嘿，我還有點日語基礎嘛，像亞滅爹這類的日常用語，我也會。”
丁雯揚起眉毛：“平時多看日本愛情片，日語水平自然就提高了。”
我倆一本正經地調侃着，日川健二和吳姐、袁姐則對呂基的驍勇善戰評頭論足。
“沒想到，中國男人的實力很雄厚嘛！”日川健二由衷地讚歎道，他的中文雖然挺流暢，但仍有點生硬。
一聽這話，我立馬不樂意了，大聲反駁：“什麼是居然？應該是必然！”
日川健二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不不不，我見很多中國男人，都是小小鳥！”
小小鳥？草泥馬，太藐視我們中國男人了！
霎時間，心頭升起一股怒火，我腦袋發熱，朝日川健二走去！
“賤二，請你記住，中國男人很強大，足以征服每一個日本女人！依靠中醫鍼灸，舒筋活絡，即可達到神奇的療效，我用祖傳的銀針，已經讓上百人恢復了健康！呂基就是很好的例子！”
日川健二激動地問：“祖傳的銀針，多少錢？我也要！”
“咱們中日友好，給你提供特殊治療，一針三萬，整個療程三針，共九萬，優惠後八萬八！”我輕描淡寫地說着，卻將價格大大提高了，呂基強忍住笑，扭過臉去。
日川健二先是欣喜，繼而猶豫：“挺貴的，不過，真能跟呂基一樣，也很值得。”
我打開文件包：“眼見爲實，先給你扎一針，體驗體驗。”
時至今日，我對自己的鍼灸醫術早已胸有成竹，不急不慢地取出針袋，展示銀針。
日川健二像見到新大陸般地湊過來，關注我的一舉一動，眼中閃着熠熠的光芒。
他興奮地說：“這個，我知道，鍼灸用的，非常神奇！”
我笑了笑，小日本對中國的傳統文化一向感興趣，中醫也不例外。
日川健二按吩咐乖乖地躺好，我故弄玄虛地念念有詞，在他的肚臍下按了片刻，引得吳姐等人圍在一旁睜大眼睛。
我毫不顧忌地說：“你夜生活比較放縱，每次興奮後總有點力不從心，對不對？”
日川健二老實地回答：“是的，沒有年輕時厲害了。”
“腎虛啊，先給你扎補腎針，體會一下有什麼不同。”
我用酒精棉在日川健二的關元穴上消毒，然後點燃油燈，把銀針烤熱，隨即扎入皮膚，開始意念行氣，輕輕捻轉。
“熱，癢癢……”日川健二描述着感受。
我捏出一點艾絨，介紹說：“現在是免費體驗，等正式治療時，會用上這個。”
幾分鐘後，李姐驚訝地叫道：“哎呀，起反應了……”
果然，日川健二開始展翅欲飛，重新煥發了活力。
我笑着問：“什麼感覺？”
日川健二吸了口氣，愜意地說：“充滿了力量，太奇妙了，小小的銀針，居然這麼厲害！”
我拔出銀針，塗抹着碘伏：“好了，你去找個小夥伴吧。”
李姐拋了個媚眼：“日川先生，咱們試一試，好不好？”
日川健二求之不得，忙摟住李姐。
我拎着文件包，帶呂基瀟灑地離去，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女人的衣衫，只留下男人的精彩。
返程的路上，呂基忽然問：“如果賤二想變大，你也給他扎針麼？”
我回答：“賤二肯定會非常高興，到時宰他個二十萬！”
呂基嘆了口氣：“唉！不知多少中國女孩子要倒黴了……”
我笑着說：“他這種人，不管自己是大是小，一樣會在中國尋花問柳。”
呂基興奮地說：“明白了，所以纔要狠狠宰他！”
我囑咐道：“對，以後遇到類似的客戶，你可以根據實際情況報價，能高絕對不要低！”
回到診所後，沒
坐在一樓電腦前，我焦灼地等待，直到午夜十二點，齊曉強纔回來，一身的煙味。
我壓制着怒火，大聲質問：“你去哪了，爲什麼不接電話？”
齊曉強嬉皮笑臉地說：“嘿嘿，在遊戲廳打遊戲呢，裏面太吵，沒聽見手機響。”
我頓時哭笑不得：“大哥，你快三十歲的人了，怎麼光想着玩！”
齊曉強坐到椅子上：“哎呦呦，說話的語氣真像你表嫂啊……”
我被他噎得卡了殼，無奈地搖了搖頭：“今天查到線索了嗎？”
齊曉強立即彙報：“跑了幾十家藥店和保健品店，只有十多家賣婷麗的，我也看不出真假，得買回來做鑑定。”
之前從美乃爾公司銷售出去的膠囊，也是真假摻在一起，肉眼的確難以辨別。
齊曉強狡黠地一笑：“不過，我發現一家藥店的價格最便宜。”
“哦？便宜多少？”
“五塊錢，如果批發，還能再談。”
“差這麼多，肯定有貓膩啊！
“我問了老闆，想大批量進貨，就去一家叫艾豐美的保健品公司。”
“什麼公司？”
“艾豐美！”齊曉強大聲重複着，咧嘴直笑。
啪！我一拍桌子，做出判斷：“市場上這批假貨，估計是艾豐美公司銷售的。
齊曉強非常高興，掏出手機說：“我記下了他們的電話和地址，接下來怎麼辦？”
“你明天去艾豐美公司應聘業務員，潛伏當臥底！”
“明天就去？我……行麼？”
“對，明天就去，你怎麼不行？我剛來省城也這麼幹的！”
雖然之前雄心壯志，牛皮吹上了天，但齊曉強此刻犯了慫，嘟囔着：“我從來沒面試應聘過呢，也不知人家要不要……”
我安慰說：“放心吧，艾豐美是賣保健品的，應該比美乃爾容易應聘。”
於是，把自己當初臥底的經過，簡要地告訴了齊曉強，一再提醒需要注意的事項，直到他全部瞭解清楚。
第二天一早，齊曉強打扮得煥然一新，精神抖擻地奔赴艾豐美公司，我和周瀟瀟也開始了忙碌的鍼灸工作，但上午極爲不順。
首批的男客戶中，有六人在扎過增大針後，第二天回縮變小，而且今天來的四人，扎針後沒反應。
我和周瀟瀟使出了全部功力，專心致志地補針，依然無濟於事，最終宣告此十人的治療失敗。
這也意味着，必須退還五十萬給客戶。
不是每個人都有增大的潛力，扎針之前包括協議書中，都已明確說明。
面對現實，客戶們極其失望，好在補腎針的效果極佳，我答應給他們免費補上一針作爲鞏固，總算安撫了衆人。
下午，夏雪兒的表妹抵達診所報道，見到她的瞬間，我的眼前頓時發亮，因退款而鬱鬱不樂的心情也明朗許多。
表妹名叫孟明明，跟夏雪兒有幾分神似，而且容貌更甜美，個頭略高一點。
她的皮膚白皙嬌嫩，幾乎吹彈可破，雙腿修長筆直。
見我目不轉睛地盯着孟明明，夏雪兒趴她耳邊嘀咕了幾句，惹得她咯咯直笑，像花兒般綻放，空氣中彷彿飄散着芳香。
我乾咳了幾聲，擺出老闆的架勢：“你想跟夏雪兒學習推拿按摩，還是跑業務？”
孟明明恭敬地說：“我財會學校畢業，做什麼都行，聽你的安排。”
她的聲音悅耳動聽，我感到飄飄然：“嗯，那就負責財務工作吧，急需這方面的專業人員。”
孟明明莞爾一笑：“好的，但要先給我鍼灸哦，不然多影響咱們診所的形象。”
我激動地站起身，此女深明大義，有潛力！
這時，門外響起熟悉的浪笑聲，吳姐帶李姐和袁姐來了，身後跟着日川健二。
正好，讓吳姐見識一下平原變山峯的奇蹟。
我一聲令下，周瀟瀟率領衆員工迎接，客套一番後，直接進入主題。
“真巧，我請了一位模特，準備拍攝視頻，記錄鍼灸的療效，你們稍等一會。”
“哈哈，有眼福了！”吳姐饒有興趣地笑道。
我趕緊吩咐夏雪兒去做準備工作，把孟明明拉到隔壁，鄭重地說：“給你一個重要的任務，願意當模特演示麼？”
孟明明抿嘴想了想，然後問：“可以戴墨鏡嗎，我可不願視頻發到網上被人搜出來。”
我笑呵呵地答應：“沒問題，整個臉蒙上都行。”
隨後，鍼灸的現場演示開始了，吳姐和日川健二等人興致勃勃地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