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婚內婚外 >第094章 計劃
    把盛影搖醒,我忐忑地告訴她:“我問你一個事,凌天睿怎麼會知道我開的房是‘雙人間’,難不成,他在這個酒店也有眼線?”

    盛影本來對我一路報告行蹤這樣的行爲很是不齒,聽到這樣問,她不耐煩地說:“什麼眼線,你當是演地下黨呢?現在的酒店在網上都可以訂房,只要他輸入你的酒店,一查,就知道哪一間是‘標準間’,哪一間是‘豪華間’,那一間是‘雙人間’了。這需要安排什麼眼線?”

    “哦……”我懊惱地撓了撓頭髮,“那現怎麼辦?”

    “你就說你喜歡‘雙人間’,一張牀放行李,一張牀睡人……”盛影翻個身,瞌睡完全被我攪散,乾脆坐了起來,接着說,“或者,直接告訴他,就隨便開了一間。要不然,我躲出去,你倆來個視頻通話?真是的,出個差而已,跟做賊一樣!”

    盛影氣沖沖地進了洗手間。

    我頓了頓,回覆凌天睿:剛剛補了一個覺。我就隨便開了一間,看到價格合適而已。

    凌天睿沒有回覆。

    我看了一眼時間,下午3點半,可能他在開會。

    起牀換衣服,去洗手間和盛影一起補了個妝,問她要不要出去逛逛。

    “按照梁允的安排,我今天剛剛到,可以不用幹活,先休息。明天是週末,正好鍾大夫的兒子不上班,我再去找他。”

    盛影白了我一眼:“難怪你之前做了那麼久,上級對你的評價也只是一般。老闆說要你休息,你就真的休息啊?一點都不自覺。”

    “啊?”我也是一翻好意,想着她陪我來了,帶她去逛逛,什麼江外灘,東方名珠,都去看看,也不枉我們來一趟。可盛影不領情,直接下了命令:“今天晚上就開始行動,你去找鍾大夫的兒子,我去淩氏總部打聽情況。”

    “有必要這麼着急嗎?”

    盛影白了我一眼:“你以爲我很閒啊?”

    我想了想也是,她可是請了假來幫我幹事的,當然是抓緊時間得好。

    “我去找鍾大夫的兒子,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可你要怎麼去淩氏打聽情況?要面試嗎?”我好奇地問,看盛影的模樣,好像挺自信的,應該已經有一套方案在心中了。

    盛影想了想,說:“要不然這樣,我先陪你去找鍾大夫的兒子,你再陪我去淩氏,怎麼樣?兩個人在一起,也好有個商量。”

    “這樣最好不過了。”我一開始就不希望分開行動,要論魄力和執行力,盛影要比我強很多。有她在,談判的成功率可能會增加許多。

    她前段時間,不還被公司選中,卻封閉培訓了一個月嗎?

    補好妝,我倆就出了門。我把鍾大夫兒子的信息從郵箱調了出來。

    叫鍾琪,28歲,目前就職於一家日企,主要是生產電梯的,公司在青浦區,人就在浦東新區。現在是下午四點,他應該是六點下班。

    加班的話,或許更晚。

    我想了想,問:“不然,我們先

    去淩氏?”

    “去淩氏,也還早……不然咱們先喫點東西,坐坐,好好計劃一下去了要怎麼說。”

    “去淩氏不是正好上班時間纔去嗎,爲什麼還早?等下班了,還去打聽個什麼東西?”我奇怪地問。

    盛影白了我一眼:“你知道個屁……找個地方坐下來說。”

    我倆就近找了一家咖啡館,一人點了一杯卡布其諾。

    盛影從包裏拿出一沓便利貼,又拿出一張筆,問我:“先說說,去了鍾琪那裏,你怎麼說?”

    我眨了眨眼:“就照實說,我是‘和風’公司的,想買他爸爸的配方,但是老人家沒有同意。於是我來找他……再跟他介紹一下我們公司,講一講鍾大夫在家的情況,說服他回去看看老人家。”

    盛影把我話裏的幾個重點信息寫出來,撕下來,貼在了桌面上。

    接着,就看着那張紙沉思。

    我看她這麼認真的模樣,倒像是比我更上心。我有點兒自慚形穢,不好意思地低頭去喝咖啡。

    “你想想,如果你是鍾琪,聽到這麼直接的一個推銷,你不會反感嗎?”盛影擡起頭來問我。

    我怔了怔:“我本身就是個推銷業務的,得有被人反感的覺悟吧?”

    盛影翻了一個白眼:“你是做這一行的沒有錯,但你也要講究方法。現在配方又不在鍾琪手上,你跟他談單有用嗎?他會想,他爸不同意自然有道理,再說他跟鍾大夫已經好幾年都不聯絡了,一聯絡就是讓他賣配方?你認爲他會聽嗎?人家大學畢業後就沒要過鍾大夫的錢了,現在你指望他去爲了錢,主動跟他爸聯繫談賣掉配方?這百分百不會成功啊……”

    聽她這麼一分析,我自己仔細想了想,覺得確實非常有道理,嘆了一口氣,問:“那依你看……”

    盛影拿起筆,在另外一隻便利貼上寫了兩個字:“理由。”

    接着解釋道:“你要搞清楚,你這次來的主要目的不是爲了跟鍾琪談什麼配方……你的主要目的是說服他回去看鐘大夫,幫他們父子關係重新於好。你把他帶回去了以後,跟鍾大夫再談配方的事,纔會容易許多。而現在,需要一個鐘琪跟你回去的‘理由’。”

    我皺了皺眉,基本明白了她說的話。

    “編個故事吧。”盛影拿着筆,用筆尾在額頭上來回划動着。從高中時候起,她認真思考的時候,就喜歡做這樣的小動作,“鍾大夫嘛,是個醫生,你可以說他治過你,所以很感激他。但是,這樣的話,到時候回去一問,人家又沒有治過你,豈不是你在撒謊?”

    “可他確實治過我。”我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腳踝,笑道,“那天我爲了能進門,自己把自己的腳給崴了。”

    “崴了腳?”盛影先是眼睛一亮,接着又黯淡下來,“威個腳,至於感激到要來上、海、幫他勸兒子嗎?這‘理由’是不是太牽強了一點?”

    我和盛影同時沉默下來,兩分鐘以後,又同時擡起頭。

    我說:“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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