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南方以南,太陽已西 >第二十章 姦夫淫|婦
    推開1501病房的門,一張俊美男人的臉強行闖進連翹的眼眸,同時他矮小的身軀也擠進眼中。“你怎麼在這裏。”連翹詫異地瞧着石決明,牆壁上掛鐘的時間還是晚上8點,石決明是個工作狂,這個時間他應該在公司。

    “我來看你媽媽。”石決明淡淡地道,其實他來過許多次,只是沒被連翹撞見。

    朴硝站在連翹的身後,他是第二次看見石決明,這個侏儒就是傳聞中的地產界奇才,也是……也是連翹的……他實在不願意用那兩個齷齪的字眼形容石決明和連翹的關係。

    連翹沒再理睬石決明,坐到病房前凝視韓香雲,韓香雲的頭髮梳理得很整齊,面頰也很光淨,料想必是那些護士替母親清洗過。

    “我先走了。”石決明瞧着她脖頸中露出的一圈紅繩,繩上繫着的銀色蠍子已經藏在制服裏面。

    連翹忽然轉身叫住他,道:“等等,我有話和你說。”

    “有事嗎。”石決明瞧着她,連翹看着他的神情,就像兩年前的雨夜他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

    連翹怔怔地瞧着他,突然她雙膝一屈,整個人竟然朝石決明跪下來,並且頭朝下重重地磕下一個頭。朴硝大驚失色,衝上前要拉起她,不料連翹卻伸手將朴硝推開,朝石決明又磕了五個響頭。

    石決明始終面不改色,瞧着連翹磕完六個頭,才道:“你可以放心了。”說完他便邁開步子走出病房。

    義憤填膺的朴硝在病房的走道拐角處截下他,揮舞着雙拳作勢要揍,朴硝抓住他矮小的身軀,吼道:“你怎麼可以讓一個女人對你……你在污辱連翹,你對她到底做了什麼。”朴硝怒不可遏,一定是石決明是對連翹做了什麼,連翹纔會對他又跪又磕頭。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石決明看着他氣憤的樣子忽然笑起來,這個愣頭青倒是很爽直。

    “你說連翹爲什麼要對你下跪,還向你磕頭,難道不是你逼她嗎。”朴硝眼裏噴着怒火。

    “連翹對我下跪磕頭,只是要我永遠照顧她的母親,你明白嗎?”

    頓時朴硝不禁啊了一聲,連忙道:“你怎麼知道,她什麼都沒說。”

    “除了母親,你覺得她還有什麼其他原因會向我下跪磕頭。”石決明神色平靜,連翹的心理總是瞞不過他的眼睛。

    朴硝仔細思索一回,便也相信這個解釋,面色稍爲緩和下來。“她爲什麼要你永遠照顧她母親。”其實他的言外之音,連翹爲何不將母親託付給自己呢。

    “因爲她即將會去做很危險的事情,她因此可能丟命,所以她纔要把母親託付給我照顧。”石決明盯着他。

    “就算是這樣,你爲什麼不阻止她向你下跪磕頭。”朴硝仍是耿耿於懷。

    “因爲只有這樣,她纔會放心。”

    朴硝沉默了,抓住石決明衣領的雙手無力地鬆開,第一次他正視這個侏儒的臉,淡然的眼神彷彿永遠處事不驚,堅毅的嘴角彷彿永不罷休。朴硝曾多次拿自己和石決明相比,石決明雖然長相英俊,但他是個侏儒,自己還是比他要強一些的。但是現在看來,他還是遜色不少。

    “你其實也很喜歡她的。”朴硝的嘴角好像被冰凍住,說話都不流利。

    石決明沒有回答,他的身影已經走出很遠。

    凌晨過後醫院病房的燈已經全部熄滅,只剩走道上幾盞如豆大小昏黃的燈光,連翹儼如一隻貓沒有發出任何的腳步聲便走出醫院。夜空裏飄着幾點零星小雨,連翹用舌頭舔着嘴脣上的雨點,有些酸澀,卻又有些清醒。

    一部黑色的法拉利靜靜地停在她的身畔,然後朴硝微笑的面龐從車窗探出來。“上車吧。”

    “朴硝,你怎麼來了。”連翹簡直不敢相信。

    “上車再說吧,我們現在去鐵架山碰碰運氣,那些大和間諜曾在鐵架山呆過,說不定還會回去。”朴硝推開副駕駛旁的車門。

    “你知道我要去?”連翹簡直激動得要哭出來,朴硝竟然看穿了她的心思。

    “嗯,知道了。”朴硝替她扣好安全帶,道:“石決明都和我說了,他說你要去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所以我猜你會再次夜探鐵架山。”

    連翹抿了抿乾燥的嘴脣,石決明是個神人,什麼都能猜到。鬼臉人的武功深不可測,也許遇見他便會是死路一條,所以她必須把母親先託付給石決明,石決明那人雖然算不得好人,但是他答應的事情是一定會做到。

    夜如墨,狂風似劍。

    法拉利在鐵架山的山口停下來,朴硝從口袋裏摸出一把沙漠之鷹手槍,他塞到連翹手中,道:“這把沙漠之鷹已經裝好子彈,你拿着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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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不好,我槍法不準,拿着沙漠之鷹非但幫不了我,而且還是個累贅。朴硝,還是你拿着,必要時也許能救我。”連翹又將槍放到朴硝的手中。

    朴硝若有所思地點頭,兩人下車躡手躡腳沿着山腳的溪流往山上去。

    流水叮咚,清亮的溪水中有一條美人魚在歡快地游泳,烏黑的長髮溼漉漉地纏在腰間,半遮半掩地蓋住豐滿的臀部。只見她雙手向前一伸,整個身體便從溪水中躍起來,長髮在夜空中甩出優美的弧度,最後慵懶地繞在她纖細的脖頸。

    溪水很淺,甚至不能到她渾圓的臀部;溪水很清,在水下的也是一覽無餘。

    她洗着自己光潔的胳膊,花瓣般的小嘴愉快唱着歌,她的歌聲很好聽,彷彿連這夜色都聽得沉醉。忽然她白皙的小手在水中一拍,幾滴水漬如箭般飛出去打在站在溪岸上一個身形頎長的男人背上。

    男人緩緩回過頭,瞧見她頑皮的動作忍不住眼眸裏露出一縷笑意,頓時這個漆黑的夜晚有了兩點光色。

    “你在想什麼?怎麼不看我。”良子花瓣似的小嘴一張一合,嬌嫩的聲音比歌聲還要動聽。

    “什麼也沒想。”他雖嘴上這樣說,心裏卻不斷地追問自己,在想什麼呢,好像一切都結束了。

    “那你看着我好不好。”良子的眼睛笑得彎成一枚月牙。

    男人點着頭,凝視她美麗的身體,突然他面龐上的平靜被打破,濃黑的眉毛蹙起,只見他蹲下身體,將一側耳朵貼在地面,傾聽半晌後他站起壓低聲音道:“有兩個人往這裏來,我們隱蔽起來。”

    良子迅速鑽進扔在岸上的雨衣裏,腳尖在地面略踮兩下,輕盈的身軀便飛進一棵粗壯茂盛的榕樹裏,那男人隨後隱沒在一塊山石後面。

    腳步聲漸漸地變得清晰,可以聽得見踩在碎石上的細微響聲,很快濃黑的夜色中洇出兩條矯健的身影,那兩人走得極快,凌利的眼神如同出鞘的刀劍不斷地在山林中晃過。良子待看清他們的模樣,頑皮的性子又上來,尋思要捉弄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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