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麼?兩次一起結?
他當我是什麼?小姐?
難道不是嗎?我不就是小姐嗎!我就是!
不!我不是,我不是!
“怎麼,有客人你不開心嗎?”他逼近一步,眼神定定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往牀裏面縮了縮,不想靠他太近。
他身上有種濃濃的威嚴,緊緊地壓迫過來,像一團火焰在我眼前燃燒着。
“悅色的紅牌小姐,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嗎?”他說着不慌不忙地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我從牀的另一邊滾下來,原來到底我還是從心裏厭棄和排斥這個稱呼。
是的,我不是小姐!我也不能允許自己做小姐!
滾下牀,我便要逃離,剛剛經過他身旁,他便一手捏住了我的手腕!
“你放手!”我掙扎着想要掙脫。
“你怕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在我看來卻滿滿的都是嘲諷與不屑。
“我只是,不想污了你的眼!”我再次用力,卻依然沒有從他手中掙脫,“我這樣的女人本就不配出現在你眼前!”
“所以你適合出現在悅色,取悅萬千男人?”他的眉突然間收緊,似怒非怒。
“是!我就是!”我揚起臉看着他,接受着他給的羞辱,“所以你不應該和我這樣的風塵女人混在一起!”
我的話音剛落下,他手心猛地用力將我帶進他的懷裏。
“那就拿出你取悅別的男人的本事,來取悅我!”他將臉埋進我凌亂的髮絲裏,深吸一口氣。
那溫熱的氣體從我的髮絲裏鑽進頭皮裏,酥酥的,癢癢的。
“你放開我!”我掙扎着,“你放開我!”
他卻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一隻手開始爬上我的身體,四處摸索。
“我不會取悅你!我不會!”我怒號着,眼淚也跟着下來。
“我記得,上一次,你好像挺配合的!”他手上的動作停下來,“怎麼,現在就忘了?”
“李沫白!你不要提起那次的事!”我不願意再提起那次的事,那是我身上最大的屈辱!
“是嗎?當時你好像挺享受的!”他的手突然間攀上我緊貼他的柔軟,我的心也跟着一驚,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會讓你再想起來的!”
“你放手!放手!”我用盡力氣將手抽出來,可是手剛剛抽出來,還未有所動作,他卻順勢將我壓在了牀上。
“取悅別人可以,取悅我卻不可以?是不是有點不公平?”他的脣摩挲在我耳邊,“我們之間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麼好裝的?”
我將臉撇往另一邊,卻迎上他的脣,那火熱的溫度分明是一團要將我燃燒的火。
我的眼前是一個男人,一個正要將我喫掉的男人;他的眼裏,我不過就是個小姐。
世界從不曾給過我一絲柔情,一絲公平!
或許或許,我存在於別人眼裏,不過就是個取悅他們的女人,他們開心了,我才能開心,他們不開心,我就成了骯髒的下賤貨。
我抗爭也沒用,一切都是枉然。
當他身體的某一處堅硬觸及到我單薄的身體時,我悄悄地閉上了眼睛。
我咬緊了牙齒,即使不是他,今天晚上,我也難逃這樣的命運。
很多時候,一切都像是一場宿命。
五年前我去悅色做兼職,以爲有一天離開了悅色我依然是一個單純天真自信的女人,可是好像所有的因都在那天種下了。
即使是隔了五年,果還是找上門來了。
我逃不掉!逃不掉的!
閉上眼前,我默默地承受着那些激烈的碰撞,任由他肆虐的侵犯。
不知這樣夢魘般的折磨經過了多久,只知道我疲乏的身體已經徹底失去了抗爭的力氣,意識也漸漸地變得麻木,只能沉沉地睡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裏依然昏暗的很。我擡起手揉了揉眼睛,然後發現渾身痠痛的厲害。
厚重的窗簾拉開了一半,只有一層薄薄的窗紗還遮擋着窗外薄弱的光。
天色不是很好,好像是個陰天。
我雙手撐着牀坐起身來,地上扔的是我昨天從悅色穿回來的吊帶連衣裙,劣質的布料禁不起撕扯,已經破裂的沒辦法再穿上身。
我拿起牀上的一塊寬大的浴巾包裹住自己的身體。
昨天晚上的事,我一點,也不想再想起。
那是我心上的傷疤。
李沫白就是我生命中的魔鬼。
我一輩子都會恨他!
我光着腳踩在木質地板上,很涼,浴巾也僅僅只能遮蓋都膝蓋以上。我貓着腰想要出門去找張姨要件衣服。
剛剛下牀走了半步,門就被推開了。
來不及看清他的身影,我便慌張地提緊浴巾重新往牀上鑽。
“你是在躲我嗎?”他熟悉的聲音像是一道強光,將我無死角地照射,到底我還是在他面前毫無掩飾地暴露着。
我縮進被子裏,雙手緊緊地抓住被子,把自己包裹住。
“天已經亮了,我想我該走了!”我將臉瞥向一邊,不看他,也不敢看他。
他的腳步一點點靠近牀邊,我的身體跟着開始顫抖,心也慌亂起來。
他想要做什麼!他還想怎麼樣!
我的全部力氣都化作手心的緊握,死死地捏住被子。
他的腳步停在牀邊,突然將什麼東西扔在了牀上。
我擡起頭看了看,他是將幾件衣服扔在了牀上。
“我好像記得,昨天晚上,你一直都沒有睜開眼睛!”他說着一隻手優雅地開始扣另隻手腕上的襯衫釦子。
優雅?他不
配這個詞語!
他這個禽獸!
“對不起,昨天的事情我已經全部忘記了!”我倔強地說,“也希望你能全部忘記!”
“忘記了好!”他狡黠地笑了笑。
我的心裏突然間沒了底,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麼說。
“這樣每次都是新鮮的!”他脣角的笑容那麼刺眼。
魔鬼!禽獸!
我盯着他,恨不得殺了他!
可是我不敢!我竟然只能這麼無助地恨着他,可是什麼都不敢做!
我什麼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