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了?”這三個字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的在蘇槿言的頭上炸開,好像懷孕這件事距離現在的她還是比較遙遠的,現在經柳依依這麼一說,蘇槿言更是擔心至極。

    她寧願相信是因爲昨天晚上的鯽魚湯喫壞了肚子,都不敢相信自己懷了卓敬堯的孩子。

    蘇槿言端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滯,腦海裏追憶着跟卓敬堯發生關係的瞬間,雖然她想起來那樣的畫面臉色又變得羞紅了起來,但爲了自己的聲譽,她還是極力的追憶了起來。

    她記得每次事後,卓敬堯都要喂她喫上一粒避孕藥。他不允許她懷上他的孩子,她也不能那樣做,畢竟她現在還是有夫之婦,在那個離婚協議沒有生效之前,她就是張家的媳婦,這個事實無從改變。

    “不可能,我怎麼會懷孕呢?”蘇槿言堅定的說着,只不過她堅定的語氣後面,那顆懸掛着的心依然沒有落下,反而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蘇姐姐,也許是我瞎說的,這只是個猜測,你沒必要上心!”柳依依見蘇槿言的狀態不對,急忙勸阻道,她可不希望自己無心的一句話,讓蘇槿言就這樣心驚膽戰下去。

    蘇槿言站起身來,無力的雙腿支撐不住,差點摔倒過去,幸虧柳依依扶的及時,纔沒有讓蘇槿言出了醜。

    “真的嗎?”蘇槿言滿心的疑惑問道,現在的她,因爲柳依依剛纔的一句話,已經精神全無。

    “蘇姐姐,你這個月的例假正常嗎?”

    “這個月的例假好像還沒來,我算的好好的,應該就是前兩天,可是到了現在還沒來,我的這個本來就不正常,推遲上三兩天也是有的!”

    “那……”

    “算了,依依咱們不討論這個了,先去工作吧,一會要遲到了!”蘇槿言徑直的打斷柳依依的話,帶着她徑直的走上樓去。現在她們討論的事情,蘇槿言想想都後怕,如果再這麼討論下去,她真的會昏厥過去。

    想到自己的老公跟別的女人搞婚外情,還讓那個女人懷上了孩子,她要是再懷了別人的孩子,這成何體統。雖然她是被拋棄的,可是如果這樣的事情被外人所知,張家在藉助一下輿論的力量,指不定她就會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的,被別人戳脊梁骨的感受,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回辦公室的路上,蘇槿言很認真的給柳依依交代道:“這件事事關重大,你要是說出去了,小心我收拾你!”

    “蘇姐姐,我知道怎麼做了,你晚上下班等我一下,我給你拿個好東西!”

    蘇槿言見柳依依神神祕祕的樣子,再問她的時候,她也不說,只是讓她等到下班的時候就知道了。

    就這樣,整個下午的蘇槿言都魂不守舍,盯着電腦屏的那張圖就能看一下午,就連下班的時候她都不知道。

    還是柳依依過來找她,她才知道已經到下班時間了。她被柳依依徑直的拉到衛生間,停了下來。

    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衛生間並沒有人,柳依依探出頭去,左右看看,此時的樓道里只有幾個稀疏的人影,那些員工顯然已經走的差不多了。

    她從自己的兜裏逃出來一個小小的包裝,徑直的塞到蘇槿言的手裏,動作十分的詭異。

    “這就是你給我的好東西?”蘇槿言疑惑的問道。

    “蘇姐姐,這個東西百試百靈,你就在這裏面試試,我在門口給你把風。”

    蘇槿言狐疑的拆開那個包裝,只見上面赫然的寫道,“驗孕試紙。”

    當看到這四個字時,蘇槿言禁不住的臉就羞紅了起來,就連耳朵後面都是一片潮紅。

    她立即將那個東西塞回給柳依依,喘着急促的氣息,“這東西我不用,再說了我也不會用!”

    的確,蘇槿言就從來沒有用過那樣的東西,在遇見卓敬堯之前,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

    “蘇姐姐,現在就別逞能了,這上面有使用說明,你照着做就行。”

    蘇槿言極不情願的將那東西又從柳依依的手機拿了回來,反正這市一天弄不清楚,她就一天都不好過,還不如試試得了。

    想到這,蘇槿言就準備關門進去,只不過柳依依說起話來。

    “蘇姐姐,如果你真的懷了卓少的孩子,你打算怎麼辦,告訴他,讓他負責嗎,你現在真的需要個名分了!”

    聽到柳依依的話,蘇槿言徑直的站在那,彷彿石化了一般,她扭過頭,堅決的說道:“這件事還沒有真正

    確定下來,一會等我出來再說,即使真的懷了他的孩子,我也不會藉此來威脅他的,畢竟這事是你情我願的事,出了後果,我應該負責。”

    蘇槿言說完,徑直的走了進去。

    她仔細的閱讀了說明,按照步驟一步一步的來。只見她雙手合十,眼眸緊閉,一臉的肅穆,等待着那最後的結果。

    她嘴裏默默有詞,似乎在祈禱着什麼,那張驗孕試紙被她緊緊的握在手中,手心裏滿是汗水。她不敢張開眼睛,渾身的輕顫,確切的說,她不敢面對那樣的結果。

    內心裏掙扎了很久,她還是緩緩張開了眼睛,事情已經發生,也是到了面對的時候了。她仔細的對比着說明書上的結果,一個字都不敢放過,最後發現自己沒有懷孕,只是虛驚一場,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只是她清秀的面龐上寫滿了無奈,如水的眼眸裏閃過一絲遺憾,但又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何嘗不想爲自己心愛的人生一個孩子?只是現在的她,別無選擇。

    柳依依規矩的守護在門口,她不知道這樣的事情,應不應該讓卓敬堯知道。

    等蘇槿言出來,她急忙的圍了上去,迫不及待的想要蘇槿言最後的結果。

    “蘇姐姐,情況怎麼樣啊,是不是懷上了?”

    蘇槿言手裏那個包裝裝進自己的兜裏,帶着柳依依向外走着,滿臉的輕鬆,只不過她的眼底還是有一絲的失落。

    “傻丫頭,懷孕哪有那麼容易,這件事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前往別說出去,不然我跟你斷絕姐妹關係!”

    此時的蘇槿言一臉嚴肅,說出來的話擲地有聲,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嗯嗯,我知道了蘇姐姐!”

    說完,這兩個女人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了。

    張家,張恆銘的臉腫的像個包子一樣,連皺一下眉都扯的疼的不行。他安安靜靜的躺在牀上也不動彈,一天也不見許多多一面,他也沒有去管。

    只是腦海裏浮現着蘇槿言爲了卓敬堯奮不顧身的畫面,心裏更是升起了滿滿的怒意。

    在蘇槿言嫁入張家之前,他一直都瞧不起那個女人,總以爲她是貪圖張家的財產才嫁給他的。他爲了羞辱她,不惜找上了她最好的閨蜜,甚至當着她的面進行了最爲瘋狂的表演。他就是想看到她的心痛,想讓她受盡折磨,扭曲的內心,在那時已經發揮到了極致。

    現在的蘇槿言已然離家出走,淨身出戶了,他想讓那個女人來求他,來膜拜他,仰望他的高度。可是卓敬堯的出現破壞了他一切的計劃,他不甘心,更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只見他緊握着雙拳,憤怒的錘打着那張豪華的大牀,將牀上的枕頭胡亂的扔在了地上。

    “蘇槿言,你想跟我離婚,那就等下輩子吧,在我張恆銘的字典裏,只有喪偶,沒有離婚!”

    這時他的房門緩緩打開,那個被張恆銘扔出去的枕頭,徑直的落在了張遠山的腳下。

    看到張恆銘的這個樣子,張遠山滿目的心疼,畢竟那是自己親生兒子,現在淪落到如此境地,他的心裏不免痛了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張遠山冷冷的說道。

    “那個卓敬堯實在欺人太甚,他現在已經騎在了咱們張家的頭上肆意作亂了,您還能忍下去?”

    張恆銘對着張遠山冷嘲熱諷着,他鬥不過卓敬堯,不代表整個張家都鬥不過。他恨不得舉全家之力,將卓敬堯擊敗,讓他跪在自己的面前。

    張遠山滿臉的嗔意,直視着牀上的張恆銘,渾身散發着冷冽的氣息,“我給你說過多少遍了,在沒有經過我的允許,誰讓你去動他了?”

    “我動他?我明明是去見您的兒媳,我張恆銘自己的老婆,難道有錯嗎?”

    張遠山剛要反駁,看到張恆銘痛苦的神情,還是把剛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他知道張恆銘現在的下場,全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他對蘇槿言好一點,不拋棄她,就不會給卓敬堯可趁之機,他們現在的處境也沒必要這樣的尷尬。

    “你現在所有的痛苦,我會幫你連本帶利的還出去的,現在是關鍵時期,你只需要負責好好養傷就行了!”

    張遠山說完,徑直的走出去,把門給張恆銘帶上,滄桑的面龐上滿滿的心疼,兩顆熱淚隨即滾落而出,飄散在空中。

    張恆銘復仇心切,聽到張遠山給他的承諾,不禁的高興了起來,他失去的,他要加倍的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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