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尋情仙使 >第四百七十八章 傲嬌的代價
    李永生淡淡地看葉家大少一眼,“誰告訴你的,九九歸元針能治?”

    “陰九天陰大師說的,”葉家大少冷笑一聲,“你不會說,陰大師說的有錯吧?”

    李永生冷冷一笑,“那他爲什麼不治?”

    “陰大師不會這個針法,沒有醫師能掌握所有技能,哪怕他是大師,”葉家大少理所應當地回答,而且還反問一句,“你不是天下第一高手嗎?不會連這個也不會吧?”

    你有病吧?李永生真是懶得理他,只是看一眼身邊的人,“湯師姑,我還有其他事,若是沒事的話,那我先走一步了?”

    湯師姑的網紅臉上,一片慘白,沉默半天才嘆口氣,點點頭,“那你走吧。”

    “別啊,”葉家大少又發話了,“治不了,你等一會兒跟大家道個歉,我也不爲難你,年輕人,不要那麼太好高騖遠。”

    李永生怪怪地看着他,呲牙一笑,“那我要是治得了呢?”

    “我衝你道歉,這不是問題啊,”葉大少坦坦蕩蕩地一攤雙手。

    李永生又怪怪地看他一眼,“你覺得……你的道歉,我會很稀罕嗎?”

    葉大少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教你做人的準則,難道錯了?”

    憑你也配教我?李永生看着他,冷冷地發話,“我無意找你麻煩,一直都是你在找我麻煩……湯師姑將我請來,她做錯什麼了?”

    “沒有治病的本事,就別濫竽充數,”葉大少輕描淡寫地回答,又看湯師姑一眼,意味深長地發話,“庸醫,可是害人害己啊。”

    湯師姑臉色發白,一拽李永生的衣襟,“永生,咱們走吧。”

    “嘿,”李永生氣得笑了,他站住了身子,“我還就不走了,看看他們如何會診辯證。”

    “切,”葉家大少還待發話,樓梯上響起腳步聲,一箇中年微胖的人,走上了三樓,初階化修的修爲。

    見到他來,衆人紛紛停止低聲交流,更有人熱情地打招呼,“葉院長來了?”

    葉院長心不在焉地衝衆人點一點頭,皺着眉頭走到中年婦女身邊,“嫂子,情形如何?”

    “怕是……唉,”中年婦女輕嘆一聲,沒有再說下去,很顯然情形不樂觀。

    葉院長扭頭過來,看着在場的衆人,擡手一拱,正色發話,“此人是我葉某人至親,還望大家多多費心,若是認識醫術高超的大師,也請明言,葉家不吝重謝。”

    葉大少的嘴角撇一撇,眼中滿是不以爲然的神色,似乎是要說什麼不中聽的話,不過最終,他看了中年婦女一眼,還是沒開口。

    “我們定會用心治療,”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出聲了,“若是力有不逮,我可以請出在中南院做供奉的師兄。”

    這話也是綿裏藏針,我們尚未會診辯證,你倒覺得治不了啦,是不是有點過分?

    “王太醫的手段,我還是很佩服的,”葉院長一拱手,他識得此人。

    但是他並不認爲,對方的手段能超過陰九天,因爲心裏有事,他表現出的態度,就有點隨意,“敢問現在就能聯繫貴師兄嗎?”

    王太醫臉一沉,半天才哼一聲,“待大家束手無策之際,再聯繫師兄不晚。”

    醫者父母心,按說自己治不了的病,就該讓賢才對,但是對方這麼看不起他,他反倒要博一下,你憑什麼小看人?

    他自己拿不下這個病例,但是現場這麼多岐黃高手,大家聚在一起商討一番,各抒己見揚長避短,也未必就沒有辦法,重症會診,原本就是常見的。

    當然,這樣的會診,也有發展成爭論的可能,甚至大打出手的時候,也不罕見。

    葉院長聽到這話,就對此人的水平有了更直接的認知,他黑着臉點點頭,心裏卻說:庸醫!

    然後他又挨個地看去,看到李永生和王志雲的時候,忍不住微微怔了一怔,待看到他倆身邊的粉色衣衫女子,心裏嘀咕一句:小湯這是……搞什麼玩意兒?

    不過這時,他也沒心情多問,倒是梁庭長走過來,獻寶一般低聲發話,“葉院長,現在診斷的,是南楊的開山弟子張大師……醫術可以媲美陰、柳兩位大師。”

    “是你請來的?”葉院長淡淡地看他一眼,微微頷首,“不錯。”

    梁庭長微微一笑,謙恭地回答,“應該的。”

    說話的時間,張大師差不多就診脈診了兩炷香,他的眉頭越皺越緊,嘴脣越抿越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猛然間,他的身子一震嘴巴一張,“噗”地噴出一口鮮血來,將軟榻染紅半邊。

    打坐的年輕人,身子似乎微微動了一下,但又像是幻覺。

    張大師擡

    手抹一下嘴角,鬆開了診脈的手,又掏出一塊潔白的帕子,擦拭一下嘴巴和手。

    然後他又坐了幾息時間,才顫巍巍地站起身,向大廳裏走來。

    梁庭長當先迎了上去,低聲發話,“張大師殫精竭慮,實在是辛苦了,可能治得?”

    張大師漠然地看他一眼,很乾脆地搖搖頭,“治不了,你找錯人了!”

    “找錯人了?”梁庭長愕然。

    “張大師這話是什麼意思?”又有人發問了,“我們可以一同會診,所謂一人計短……”

    “會診我就不獻醜了,”張大師很乾脆地搖搖頭,“診治半天,已經疲憊不堪,心力交瘁,想早些回去歇息了。”

    “張大師聽一聽,總是無妨的,”葉院長終於出聲了,他笑吟吟地發話,“讓大師累得吐血,實在是罪過,我這裏也有清淨客房,大師可以歇腳,也好讓我聊表寸心。”

    張大師看他一眼,略略遲疑一下,還是點點頭,“葉院長是吧?那我就叨擾了。”

    其實他在後悔,剛纔我爲什麼那麼犯賤,一定不用懸絲診脈呢?

    診脈診到後來,他實在難以拿定主意,就送了靈氣進對方體內探查——修爲高的醫者,有時候會這麼做,但是大多時候,是同門師兄弟才能這麼做。

    他查探一番,死活不得要領,就嘗試着觸碰一下對方的氣海——對醫者來說,未經對方同意,這麼做是犯大忌的。

    雖然他已經很小心了,生恐傷害了對方,哪曾想尚未觸及氣海,一股奇大的靈氣就反擊了過來。

    幸虧他存的是一碰就走的心思,見勢不妙,忙不迭猛退,但饒是如此,那股靈氣跟他擦個邊,也擊得他噴出一口血來。

    原本張大師以爲,這個年輕人是哪個大家族的孩子,沒有修爲,卻沒有想到,這位本身就修爲奇高。

    修爲有多高?他不確定,但是最少最少,一箇中階化修跑不了,是高階化修的可能性更大。

    張大師這才反應過來,人家要懸絲診脈,不是對醫師不敬,而是要保護醫師,生怕他們着急的時候亂來,會傷到自己!

    想明白這些,他的臉色能好看了纔怪,這尼瑪純粹是自找的啊!

    尤其是對方在靈氣反擊之時,身上的肌膚有那麼一瞬間,像是過電一般,令他的手指微微一麻,他這才意識到——這不是醫生能治的病,需要請高階修者來纔行。

    所以他才說,你們找錯人了,至於詳細的話,他也不說,省得丟人現眼。

    然而,直到葉院長親自攔住他,並且出聲挽留,他才意識到,人家寧願懸絲診脈,寧願被誤會,也不明說這個年輕人的身份,證明此人身份是極爲敏感的。

    而同時,此人的修爲……奇高!

    反應過來這些,他就明白了,自己若是想強行離開,沒準就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別人都是懸絲診脈,想走就能走,獨獨他不能走!

    將這一切因果剖析開,張大師簡直是欲哭無淚:這尼瑪不是陰人嗎?

    他只顧着怨天尤人了,魂遊天外好一陣,直到有人再次出聲,纔將他喚醒,“張大師,您怎麼看這個重傷失魂?”

    說話的是梁庭長,他正巴巴地看着自己。

    張大師雖然一直心不在焉,但是衆人討論的經過,還是進入了他的耳朵,辯證來辯證去,大家一致認定,此人是重傷失魂了。

    不得不說,這些人說的真有點道理,因爲那年輕人的脈搏和氣息都非常弱,人也沒有意識,這非常符合失魂症的特點。

    至於重傷,那只是個猜測了,王太醫很肯定地認爲,這人不應該一點修爲都沒有,而現在脈搏雖然極弱,卻感受不到絲毫的靈氣,只能說此人遭受了重傷。

    又因爲此人外表沒有明顯的傷痕,也沒有異常氣息進入體內,所以他大膽地推測,此人可能是服用了拓寬經脈的奇物,搞得身體成了篩子,內外通透,存不下靈氣。

    重傷失魂是公認的,但是傷從何處來,該怎麼治療,這就存在巨大的分歧。

    張大師知道,王太醫分析的很多,都是沒有錯的,但是……你根本就猜錯了此人的修爲,那就什麼治療手段都是錯的。

    “我不瞭解此人病症,也沒有看法,”他淡淡地發話。

    王太醫不滿意地哼一聲,“你覺得我們說得不對,可以指出來,一味的敝帚自珍,你覺得這麼做合適嗎?”

    話是沒錯,但是你以爲我想啊?張大師只當聽不到了。

    有意無意之間,他掃一眼那年輕的司修。

    或許……還真的只有鍼灸,才能治療此人的病症吧?

    (更新到,召喚月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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