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上上下下唉聲嘆息,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拯救寧國府,史家。對了,還有王家。
王子騰那兒並沒有確實的證據,表示他與廢太子一黨靠在一起。
但是京營之中出現如此之多的叛軍,他身爲京營節度使罪責難逃。
實際上也就是皇帝知道,王子騰根本沒辦法掌控京營,這才讓他做了這個位置。
他的罪過沒那麼大,不過也已經是下獄待參。
簡單來說,就是先關起來,然後等着定罪。與廢太子一黨那些不需要再定罪的不一樣。
消息傳到榮國府這裏,前不久才從昏迷之中清醒過來的王夫人,乾脆利落的吐血再次暈了過去。
曾經的四大家族,現在反倒是早已經沒落的薛家沒什麼事兒。
甚至於,皇帝在鐵網山見到薛蟠爲王霄趕車,又聽說是王霄的徒弟,還給了他一個六品武官的散官做做。
回到賈府之後,薛蟠可勁的吹了幾天了。
憂心忡忡的賈家衆人,整天聚在一起商議如何救人,可商議來商議去的,什麼辦法都沒有。
這天他們和往常一樣,依舊是聚集在正堂裏,說着毫無營養的廢話。
那個說要找某某太妃幫忙,這個說要尋誰誰誰小侯爺幫忙遞話。
然後就是找人辦事需要花錢,伸手向公中討要錢財。
賈政就算是再沒腦子,也不可能把銀子給這些廢物們。
這幫人打着什麼心思,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老祖宗,老爺。姑爺來了。”
僕役的稟報讓屋子裏的人都有些楞“誰?”
“王仙長來了。”
賈母氣的拍桌子“他來看笑話的?讓他趕緊走!”
那邊賈政小聲勸說“王仙長與陛下關係不錯,或許他能有辦法。”
如果只是寧國府倒黴,以賈母對王霄那惡劣到極致的印象,肯定是不讓他進來。
可現在史家也倒黴了,她心中就不得不爲史家考慮一二。
王霄進來之後,也沒有見禮什麼的。直接就是對着賈政說“賈郎中,威烈將軍將軍的事情,已經有發明旨了。”
威烈將軍就是賈珍,他承的爵位就是三品威烈將軍。
賈政急忙起身“如何?”
“抄家封府,本服家中男丁流放天涯海角,遇赦不赦。女眷不論罪。”
這句話解釋就是,從府邸到田宅什麼的全都被封掉,收歸國有。
家中直系男丁,也就是賈赦的父與子都要去啃椰子,而且是遇上了大赦天下的時候,也不能赦免。家中女子,全部放過不牽連其中。
“啊~~~”
四周衆人都是面色悲苦,這不是在做樣子,這是真的一顆背靠的大樹就此倒下了。
“太狠毒!”
賈母恨恨的說“賈家先祖浴血搏殺,是大周朝的功臣!豈可如此對待!”
王霄淡淡的說“罪名是謀逆。”
謀逆是十不赦之中的第一條,全家甚至全族都要跟着倒黴的那種。
“之前定下的是抄家滅族,三服之內男丁皆斬,女子全部發配有功之人爲奴。”
賈母被噎的說不上話來。
比起抄家滅族來說,現在的這種懲罰,的確是非常非常輕緩了。
簡直就像是高高舉起了板子,然後輕輕的落了下來一樣。
被憋了一口氣的賈母,下意識的想要發作。
可她很快就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急忙開口說“那你也幫忙救救史家。”
王霄眼皮微擡“憑什麼?”
這話說的,讓人無言以對。王霄與史家可沒什麼關係,憑什麼幫忙救人。
賈母咬着牙說“憑我的面子!”
王霄笑了,笑的很是燦爛“你算老幾?”
直觀翻譯一下的話,那就是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賈母在賈家之中,的確是有着至高的地位。一個孝字就讓她可以掌控一切。
只是,王霄又不是賈家的人。她在賈家再牛叉,與王霄何干。
王霄如此不給面子的話語,讓大堂內的衆人都是面色難看。
賈母甚至差點背過氣去,還好一旁的鴛鴦急忙幫着順氣,還送上一杯茶水纔算是緩解過來。
沒等她說出什麼惡毒的言語,王霄那邊就悠悠然的開口說“史家那邊的處置已經有了安排。抄家,首犯斬,男丁流放邊疆,女眷發配功臣爲奴。”
話音一落,四周頓時就沒了聲音。
這種懲處,聽着就讓人害怕。
剛剛順了口氣的賈母,再次被憋了回去。
看到賈母翻白眼暈了過去,四周人頓時上前大呼小叫。
王霄則是施施然的坐在了椅子上,還招呼一個小丫頭給自己上茶。
等到那邊忙完了,賈母也清醒過來了,王霄這兒都已經是無聊到開始打哈欠。
回過神來的賈母,忠於是看清楚了現實。
她在鴛鴦的摻扶下上前哀求“還請仙長救救史家。”
王霄端着茶杯吹氣,還是那句話“憑什麼?”
“皇帝遇刺受傷,心中很是憤怒。我憑什麼要頂着皇帝的怒火去爲史家求情?給我一個理由。”
賈母咬牙說“史家有一姑娘,名喚湘雲。願與仙長身邊服侍。”
“不行!”
那邊傳來一聲尖叫,衆人目光看過去,居然是見到王霄就低頭裝看不到的大寶臉。
曾經大寶臉生活在衆多美人堆裏,可隨着一個接一個的美人被王霄接走,他的情緒也是低落到了谷底。
薛寶釵性子清冷,而且薛姨媽不停的阻撓,大寶臉已經是有段時間沒有見到薛寶釵了。
現在唯一還能陪他玩的,就只剩下了史湘雲。
至於那些丫鬟們,她們在大寶臉的心中,與史湘雲她們不是一個等級的。
可此時此刻,王霄居然連史湘雲都要帶走,他也是實在忍不住才大喊出聲。
不過喊過之後他就後悔了,尤其是他老子眼睛一瞪,更是嚇的他差點鑽地上去。
那邊賈母,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林黛玉那邊事情出了之後,她就準備將史湘雲嫁給大寶臉,畢竟是她史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