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世暖婚:寶貝,再嫁我一次! >第240章 婚內財產(2)
    第240章 婚內財產(2)

    若不是她夢到了媽媽,若不是尋找秋畫的信念支撐着她,她可能不會想要去接受心理治療,可能她真的就會變成一個瘋子。

    細細的想來,那晚她確實沒有看清對方的臉,只知道對方是個年輕人,年紀和薄晏晞差不多。

    爲什麼薄晏晞無緣無故的會讓她問寧爵西?

    睡不着,她咬脣,感覺到身後男人也沒睡着,掙扎了好久,她鼓起勇氣輕聲問:“三哥,你睡了嗎?我有事問你。”

    黑暗中男人過了許久纔出聲:“什麼?”

    “就是……今天薄晏晞說當年侵犯我的不是他,他讓我……問你。”再怎麼艱難,她終究說出了口:“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黑暗中,男人看着懷裏女人半張白嫩的臉,眸底隱隱一暗,脣間慢慢應了一聲。

    嗯是什麼意思?他真的知道?

    秋意濃身體微微一頓,轉頭看向他。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寧爵西低頭對上她的視線,目光沉晦不明,溫潤的面部線條稍顯冷清,也很內斂:“因爲,那個人就是我。”

    秋意濃沒有防備,就這樣聽到了一個答案,像是一顆炸雷在耳邊轟然響起,炸的她耳聾目炫,怔愣的看着這個男人。

    寧爵西低頭瞧着她難以置信的表情,一字一頓道:“抱歉,當年是我傷害了你。”

    “不可能!怎麼可能是你,我明明是在菱城,薄宅,薄晏晞的房間被……怎麼會是你。”她嘴裏雖這樣說,手卻慢慢從他大掌中抽出來,身體跟着向後退。

    寧爵西任由她把手抽走,任由她拉開距離,沒有試圖強再拉回來,他依舊用黑眸沉靜的望着她。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不需要再去追問什麼,秋意濃腦海裏太亂,她需要整理,需要重新確定彼此的位置,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嫁給了曾經強暴過自己的男人。

    這是何其可笑,她厭惡的,憎恨的施暴者原來不是薄晏晞,是她千方百計算計得來的枕邊人,是她的丈夫。

    這是何其可笑!

    一時間,她感覺什麼都亂了,什麼都不對,這時間、空間、人,都不對。

    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或是掉進了另一個相似的空間,纔會有這些荒誕離奇,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

    “我……我去下洗手間。”秋意濃掀開被子下牀,她渾然不覺走錯方向,直到發現拉開了落地窗的門,被一陣刺骨的冷風灌進身體,纔打了一個激靈,想起來這是在酒店,不是在別墅,於是轉身往正確的方向走。

    寧爵西已經擰亮了檯燈,靠在牀頭看着她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撞,最後走進洗手間。

    然而這間套房的洗手間設計獨特,整個都是透明琉璃,他很容易就看到她在洗手間中間呆呆的站着,縹緲的像被抽走了靈魂一樣。

    她站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直到她終於站累了,慢慢蹲下去,把臉埋在雙膝間。

    寧爵西靜靜的看着,下牀從外面的大衣口袋裏掏出煙

    來,發現已經溼的不行,只能扔進垃圾桶。

    他回到臥室,在洗手間玻璃門前站了片刻,推門而入。

    秋意濃依然是那個姿勢,抱住自己縮成一團,小小的身影招人疼。

    他在她身前蹲下身來,靜靜看着她的發頂,緩聲開口:“如果你不開心,可以告訴我。你有怒火,也可以朝我發。”

    她肩膀動了動,慢慢擡頭,蒼白的臉色,通紅的雙眼,陌生般的看着他那雙漆黑的眸,好長時間後,突然笑了起來。

    寧爵西眼睜睜看着她一邊笑一邊無聲的落淚,他伸出手想要拉住她的手,卻被她厭惡的避開了。

    “濃濃。”他再次伸出手來拉她,把她用力拉進懷裏,細細的吻落在她臉上,想吻掉那淚痕:“是我的錯,別哭了,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只要你別哭了。”

    “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從一開始我就錯了。”她拼命搖頭躲開他的脣,躲開他的懷抱和觸碰,胃裏一陣肆意翻涌:“我不該自以爲是的設計了這場婚姻,我不該自作聰明的以爲自己足夠聰明,原來被耍的團團轉的那個人,不是你,始終是我。”

    說完這句,她終於沒再忍住,眼淚越來越多,她怎麼擦都擦不掉,索性放棄,任由它們在臉上肆意流淌。

    “濃濃,你想要我怎麼做,才能彌補我的錯誤,你說。”

    他的手臂像鐵鉗一樣,她怎麼都推不開,終於崩潰的朝他尖叫嘶吼:“我不想聽,你別碰我!寧爵西,你讓我噁心--”

    他的手突然鬆開了,她沒有再看他或是說任何話,轉身衝了出去。

    胡亂套上毛衣和毛呢長裙,拿了大衣和手包,她就這樣衝進電梯。

    一分鐘後,寧爵西打了電話給司機,司機立馬到路口等人。

    深夜,秋意濃獨自一人縮在車後座回了青城。

    到了別墅,她走進充滿了所有他氣息的臥室,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着想要逃離,走到牀邊抱了自己的被子進客房,倒頭就睡。

    司機往返青城與菱城兩地,早晨五點才把寧爵西送回了別墅。

    寧爵西在一樓樓梯口停了一會,上了二樓臥室,大牀上沒有她的身影,他發現少了一牀被子。

    轉身去了上次她睡過的客房,悄無聲息的推開門,果然,她身體背對門口,像個蝦米一樣縮在那兒。

    看着她的睡顏,他在牀沿邊坐了很久,外面天色漸亮,腕錶上的時間慢慢指向七點。

    每年的大年初二格外忙碌,一些集團下屬的高層以及一些重要客戶都會去寧宅拜年,身爲盛世王朝的掌權人,他不得不在八點前趕回去。

    拿出紙筆,他留了張字條給她,壓在她手機下面,獨自從車庫裏開了跑車出來。

    秋意濃一直睡到下午,醒來頭仍然昏昏沉沉的,這一覺看似睡的時間很長,其實大部分都是在做噩夢。

    夢裏全是一個高大蠻橫的男人把她壓在身下,她的雙手被高高扣在牀邊上,她叫的嗓子啞了卻似乎助長了對方的興致……他像個野獸一樣對她施暴,她在此之前從未和異性有過這樣的接觸,她羞憤到恨不得立刻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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