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世暖婚:寶貝,再嫁我一次! >第274章 這個婚,你非離不可對嗎(4)
    第274章 這個婚,你非離不可對嗎(4)

    尹易默一時沒出聲,抽了兩口,擡了擡下巴,吐出一口長長的菸圈道:“答案不是早就有了嗎?”

    寧爵西抽了兩口煙,勾脣冷笑:“說人話。”

    尹易默叼着嘴裏的煙,把眼鏡拿下來,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片柔軟的眼鏡布,慢悠悠的擦起來,等鏡片擦的乾乾淨淨了,戴上後身體向沙發裏傾了傾,殘酷的說道:“以我的觀點,你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她就像是你手中的沙,不管你握的力量是緊還是松,她都會溜走,一切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一切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這句話先後從母親和最好的哥們口中說出來,像兩條毒蛇冰冷的纏繞在一起,吞噬着不安跳動的孱弱心臟。

    寧爵西臉上的情緒隱的極深,看上去只有一片淡然,繼續抽着剩下小半截的煙,冷嘲的反問:“你什麼時候成情感專家了?”

    “你的問題在你那兒是問題,在我這種旁觀者這裏根本不是問題,所以我當然看得比較清楚。”尹易默託了託眼鏡:“她向法院遞交的離婚申請中有沒有提到財產分割的?她想要多少?一半?”

    寧爵西彈指將手中的菸蒂準確的扔進菸灰缸裏,眸色寂寥,語調沒有起伏:“她不要任何財產,只要藥廠那塊地。”

    尹易默微微皺眉,正在倒酒的動作頓住,隨即毫不留情的嘲笑起來:“你這女人倒是有趣,千方百計嫁給你這個地產大鱷,到最後只爲了一塊地。哈,說出去誰信?”

    很顯然,尹易默在嘲笑寧爵西,他寧三少還不如一塊地皮有魅力。

    寧爵西一言不發的看着喧鬧的樓下舞臺,忽明忽暗的光線下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晚上十點多,司機把車停在庭院裏,下車殷勤的拉開後車門,對裏面滿身酒氣的男人說:“寧先生,我送您進去吧。”

    寧爵西捏了捏有些發漲的太陽穴,身形不算穩的走出來,擺擺手,“不用,天不早了,你早點回去。”

    “好的,那您小心點。”

    寧爵西沒應,客廳到樓梯口都開着燈,亮的人眩暈,他每經過一個地方就關一盞燈,推開臥室的門,裏面倒是漆黑一片。

    秋意濃晚上等到九點多,實在是困了,她上牀眯了一會,醒來一看,十一點。

    披了件睡袍下牀,打了個電話給他,走到露臺上,低頭往下看車庫,他的車停在那兒。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通了,她低聲問道:“你到家了?”

    寧爵西在那頭停了停,不疾不徐道:“很晚了,你睡吧,改天有時間再說。”

    “我沒睡,一直在等你,你在臥室嗎?我去找你。”她聲音沉靜。

    那頭很安靜,迴應她的是嘟嘟的掛斷聲,她不以爲意,拉開客房的門走出去。

    客房在走廊的最裏一間,她走了一段路纔來到臥室門,他說晚上談談,自然是要談離婚的事,她不認爲他想和她魚死網破,而她也不想趕

    盡殺絕,鬧的太難看,私底下協議離婚是彼此間最好的解決辦法。

    臥室的門半開着,裏面有燈光,她輕輕推開一點門叫了一聲:“寧爵西。”

    沒人迴應。

    她直接進去,大牀上散着他的襯衣、領帶和外套,浴室裏隱隱傳來水聲。

    既然來了,她沒有再退回去的道理,在臥室裏四處看了看,找尋可以坐的地方,看了半天,每一處都極熟悉,這裏是她住了幾個月的地方……

    她咬脣別開臉,索性到露臺上去等,身上的睡袍很厚,並不會覺得冷。

    浴室的水聲一直沒有停歇,像是他要洗一晚上似的,她蹙眉等的有點心情煩悶,嘴裏乾澀,總想喝點什麼,於是去樓下酒窯找酒。

    幽靜的酒窯裏,她踮起腳尖,指尖在一瓶瓶紅酒中掠過。

    “談個離婚而已,你興致高到要喝酒慶祝?”身後響起腳步聲,男人頂着一頭溼漉漉的短髮,下巴上還帶着水珠,高大的身上隨意披着黑色浴袍,半敞開的領口,肌肉結實的身材毫無保留的暴露在空氣中。

    秋意濃抽出看中的一瓶82年拉菲,回頭平平淡淡的嗓音:“我只是想喝酒而已,難道三哥捨不得嗎?”

    “是捨不得……”寧爵西低頭擦拭頭髮,嗓音微啞,幾乎自言自語,長腿不動聲色的朝她邁了過去。

    秋意濃沒聽清,不想這個沒有意義的話題上過多糾纏,她低下目光把酒拿在手裏,又準備去找兩個杯子過來,嘴裏下意識的說道:“離婚協議我這裏有一份,你看……啊……”

    隨手把毛巾一丟,男人的胸膛突然靠近,她低叫着連連後退,旁邊的椅子上他曾經狠狠要過她,她匆匆瞥了一眼本能的避開,退讓之下被男人逼到了角落裏的沙發上。

    不知何時他身上的黑色浴袍鬆開了,灼熱的眼神帶着男性雄性荷爾蒙的侵略氣息直逼而來,強勢而令人心悸。

    她強自鎮定,別開臉不悅的說:“寧爵西……”

    眼前是薄脣邊漾着的冷然的笑,一雙黑眸如狼般直勾勾的盯着驚慌失措的她,伸手向她靠近。

    秋意濃最終被逼的跌倒在沙發裏,一隻手裏抱着酒瓶擋在胸前,另一隻手情不自禁的抓着單人沙發的扶手,驚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酒窯裏裝飾的再豪華也比不得地面,空氣稀薄而沉悶,加上此刻瀕臨失控的男人,更顯壓抑陰森。

    等她反應過來想要起身之際,男人已經俯身下來,手掌撐在她的身側,將她困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中,落在她耳邊的呼吸漸沉:“濃濃,青城不好麼?爲什麼要離開?”

    他的動作到眼神逼的人喘不過氣來,她別過臉,下一秒她的臉被粗暴的扳回來:“我問你,爲什麼要離開?你想去哪兒?”車庫裏的那輛二手越野車,他前天就看到了,第一反應就是她離了婚真的要離開,離他離的很遠很遠,遠到他視線不可觸及。

    她默了下,終於擡眼看着他的眸,沙沙的嗓音如水:“我離了婚就是自由身,自然想過自己的生活,我想去哪兒對於你來說有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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