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覃盎然一口一個“笨蛋”的叫着於秋意,可楊銘山還是從覃盎然的話裏面感覺到了深深的維護之意。

    楊銘山甚至不懷疑,一旦他真的有心傷害於秋意,覃盎然必然會當場跟他動手。

    作爲一個成年人,楊銘山自然是不會懼怕覃盎然的。

    不過,因着覃盎然對於秋意的維護,楊銘山揚起嘴角,笑了:“好,都聽你的。”

    當然,楊銘山的話還沒有結束。在答應了覃盎然的表態後,他還有後續:“我可以保證,不來打擾秋意。但是,你也必須好好做到你所說的,好好護着秋意。否則,我是不會坐視不理,袖手旁觀的。”

    覃盎然冷哼一聲,根本不想理睬楊銘山此刻提出的談判條件。

    他要對於秋意好,是他自己的心情,而不是需要答應任何人的承諾。楊銘山的威脅,對他更是無稽之談。

    並沒有在意覃盎然的不迴應,楊銘山看得分明,覃盎然的表情已然是最好的回答了。

    至此,初步達成共識之後,楊銘山再不提任何不愉快的話題,靜靜的坐在那裏,等着開飯。

    楊家是有自己的廚師的。從小到大,楊銘山從未期待過任何一頓飯菜。就連當初跟于晴住在一起,兩人的感情也更趨近平淡,算不得銘刻在心。

    但是今時今日,坐在這裏望着廚房的方向,楊銘山莫名就生出了隱隱的期待。

    很是少有的心情,卻極爲稀奇。然而,楊銘山很是嚮往,也拭目以待。

    於秋意的廚藝,已經經過多方驗證,實在無需楊銘山再進一步的點評。反正就是一個字:好。

    楊銘山這次來青州市,是提早定了酒店的。在見過於秋意之後,便很有眼力勁的自動提出了離開。

    於秋意沒有提出留宿,覃盎然更加沒有這份熱心。對他們兩人而言,楊銘山只能算個陌生人。儘管這個陌生人的身份,有些特殊。

    送走了楊銘山,覃盎然拿出那張支票,亮給了於秋意看。

    一百萬,還真是不小的手筆。於秋意眨眨眼,直接收下了。

    “不如,咱們再在青州市開個運動中心吧!”支票收下,於秋意下一步想的,毫無疑問就是如何賺更多的錢了,“足球場、網球場、籃球場……咱們都可以開發一下。”

    “行啊!我讓胖子幫忙打探一下。”舉凡於秋意的提議,覃盎然都甚少會拒絕。此刻,亦是如此。

    於秋意點點頭,便不再多言了。有錢峯幫忙,等到確切消息傳來,他們再另行考慮就好。

    “笨蛋。”見於秋意一直沒有主動提的打算,覃盎然努努嘴,坐在了於秋意的身邊,“你到底怎麼想的?這個爸爸,認還是不認?”

    於秋意愣了一下,沒想到覃盎然會問這個問題。不過,既然覃盎然問了,她自然會如實告知她的真心想法。

    “不認。”搖搖頭,於秋意是真的不打算攀附這個看似來頭不小的親戚,“他有他的生活,我有我的人生。在不知道有我這個女兒之前,他過的很好。在不知道他這個爸爸之前,我也過的很開心。本來就不應該有交集,還是繼續做平行線吧!”

    跟他想的差不多。覃盎然兀自點點頭,不無認可的贊同於秋意的決定:“我會讓六位師兄去打探一下他到底是哪一號人物。知己知彼,咱們之後應對的時候,才更有底氣和籌碼。還有,他背後的家人,究竟會不會來找麻煩,也很是值得懷疑和提防。”

    確實是個問題。如果楊銘山真的來頭不小,於秋意並不認爲,現下的楊夫人和那位叫楊浚的孩子,不會來找她麻煩。

    畢竟她的存在,很有可能直接關係到楊夫人和楊浚的生活以及切身利益。

    儘管,於秋意確實對楊銘山的財產不感興趣。然而,即便她這樣說了,怕是也沒幾個人會相信吧!尤其,還是楊家的人。

    楊浚當然不會相信。在楊銘山次日因着緊急會議離開青州市後,他就出現在了於秋意的面前。

    “你就是於秋意?”上下打量完於秋意,好一會兒後,楊浚才撇撇嘴,吊兒郎當的回道,“長得還不錯嘛!符合我的審美觀。”

    如楊銘山所說,楊浚確實對她有敵意,也瞧着不怎麼好相處。不過,於秋意絲毫不擔心,也完全不懼怕。

    對付楊浚這種小屁孩,自然是要覃盎然上的。

    “喲!你就是我姐姐的同/居對象?”見到覃盎然的第一眼,楊浚就決定,他要討厭這個氣場明顯比他要強大的男生。

    “姐姐?”聽着楊浚無意識溜出口的稱呼,覃盎然指了指於秋意,“你喊得是這個笨蛋?”

    “你纔是笨蛋!”近乎是出自本能,楊浚衝着覃盎然反擊道。

    要是別人敢說覃盎然是笨蛋,必定是要第一時間捱揍的。不過楊浚的這句話,直接就讓覃盎然勾起了嘴角。

    “你是來認姐姐的?小蝌蚪找姐姐?”帶着些許調侃和揶揄,覃盎然對楊浚的惡意已然流露了出來。

    他說過,不會准許楊銘山身後的那些人傷害於秋意。楊浚方纔的語氣和態度,可不像是主動來友善求和的。

    那麼,是來找於秋意麻煩的?

    “誰找姐姐了?本少爺從小就是獨生子,偷來的姐姐?”楊浚很是嫌惡的瞥了一眼於秋意,大咧咧的走到沙發想要坐下,“我只是來親眼瞧瞧傳言中我爸的女兒,瞅瞅長得咋樣,上不上得了檯面。”

    楊浚話說的順溜,想要坐下的瀟灑舉動卻是沒能維持住。只因覃盎然一腳踢過來,他就直接狼狽的以栽倒的姿勢,趴在了沙發上。

    “你居然敢動小爺?看小爺不揍得你……”比起覃盎然,楊浚實在不擅長打架。這不,趴在沙發上愣了近半分鐘,他才反應過來,他被覃盎然踢了。

    楊浚氣呼呼的站起身,張牙舞爪就想要跟覃盎然還手,說什麼都要較量一番。

    不過很可惜的是,楊浚並不是覃盎然的對手。在他而言很是賣力的動手,落在覃盎然眼裏,只是毫無殺傷力的小打小鬧。

    最終,楊浚這一架確實打了,卻打的很狼狽,輸的很慘。

    直到終於順利坐在沙發上,楊浚很是俊美的臉上,已經成功破了相。

    “這種只會動手的野蠻人到底哪裏好了?趕緊跟他分手!小爺給你介紹更好的男朋友。要錢有錢、要權有權,關鍵是還溫柔體貼,保準比這個野蠻人強上千倍萬倍。”揉着發青的嘴角,楊浚氣呼呼的跟於秋意說道。

    “沒有人比覃盎然更好了。”衝着楊浚搖搖頭,於秋意剝了手中的熟雞蛋,遞給了楊浚,“自己揉一揉,會感覺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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