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無限之浮游天下 >第二十八章 殘暴
    江彥從那壯漢的身上跳下,剛好另外一個壯漢在這個時候醒來,沒等爬起背後之上如有一個巨石砸下,身體猛然撞向地面,江彥猛的站起,不同方向的雙腿一用力,那壯漢連叫都沒叫一聲便死了過去。

    江彥擡起頭,頭髮將他的半邊臉遮住,一雙眼睛裏閃着殘暴和嗜血,那個大漢一看兩名壯漢就這麼被制住,知道江彥真是個狠角色,轉身向遠處逃跑。

    江彥抄起一塊放在旁邊的木板便丟了過去。

    冰冷的眼神從那大漢的身後射來,使他的脊背發麻,正奔跑間,只聞身後風聲大起,他慌忙間回頭,一塊破舊的木板從天而降,眼見躲避不及,他一邊向前奔跑一邊用雙拳擊打這塊木板,江彥奔襲而至,雙拳同樣襲出,一塊還未落地的木板兩旁,兩人的拳頭幾乎同時打出,木板中間被打出一個透明窟窿,雙拳對撞在了一起。

    大漢發出一聲慘叫,猛然見雙拳回縮,江彥的拳頭如同石塊一般堅硬,這一拳下去,他的骨頭已經受了傷。

    沉默的江彥將木板甩開一步一步的逼近這個大漢,在這個大漢的腰間別着這個地方僅有的幾人擁有的羊皮袋,袋子裏面裝的是極爲珍貴的水。

    江彥本不想這麼做,但若是這個大漢從此處逃走,之後定然還會來找他不痛快,爲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只能將其殺死。

    獄境之中,沒有束縛和規則,只有殘暴和力量才能立足。

    大漢吼叫着,轉身繼續逃跑,江彥一個翻身從地面彈起,被腳鐐束縛住的雙腳猛然踹在大漢的後背之上。

    大漢一個趔趄撲倒在地,江彥從地面翻身而起,再次向他的頭部踹去,那大漢極爲靈活,見雙腳攜勢而來,原地一個翻滾,躲了過去。江彥一擊不中,雙腳剛剛落地,身體猛然向前倒下,雙肘抱於胸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在了大漢的胸口。

    細微的骨頭碎裂之聲響起,大漢發出嚎叫,江彥用手彈了彈身上的黃沙,一個飛腳大漢已經一命嗚呼。

    拿起他腰間的羊皮袋,江彥放在了自己的腰間,手段凌厲,極端殘暴是獄境中這片小區域給江彥的評價。

    來到此處還未過一天,他的面前已經多出了五具屍體,這五具屍體之中還有一位頗爲混得開的小頭目。

    做完這些事,江彥再次蹲回了那個旮旯裏,他拔下羊皮袋的塞子,袋中的水有些淡淡的黴味,看來已經是存放許久的水了,他眉頭皺了皺,還是大大的喝下了一口,他有些渴了,他的這一動作立刻引起了這片小區域的瘋狂。

    他喝的是水,但在這裏,他喝的是比黃金還要珍貴的東西,有些人已經將近一個星期沒有喝上水,聽着他喉嚨暢飲的咕嘟聲,衆人跟着吞下了口水。

    但沒有人再敢來打擾江彥,如此程度的果斷殺伐,讓他們從心底裏對江彥有些忌憚。

    夜晚十分,風停了,黃沙落地,暴徒們都隨便找了個地方歇息,大家都幾乎下意識的遠離江彥這個區域。

    江彥靠在牆上假寐,在此刻他才能沉下心來感受仙凡卷中凡卷第二章的內容,凡卷之中第一章闡述的是黑與白,第二章之中闡述的卻是另外不同的含義那便是善與惡,一念爲善,轉瞬爲惡,於善者近乎於大義,於惡者以暴至暴。

    如同之前的江彥所做一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殺我,以殺抗殺。

    諸多的善念惡念匯成一處化成了半面是善半面是惡的複雜真意,融入進江彥的腦海之中。

    一夜無話,第二日,很是害怕那些已經涼透的屍體腐爛變質,江彥便拖了一具,向之前降下棺木的地方走去,遠處是之前黑紗小隊來臨時走的小路,哪裏定是這個小區域的入口。

    江彥拖着屍體走到那裏將屍體橫在並不寬闊的小路上,然後轉頭繼續拖第二具,衆多暴徒走在四周,不知道江彥要做些什麼,只知道這條道路是那黑紗小隊的必經之路,他們會從這個小道進入,掠奪這裏的水資源,掠奪這裏一切可以掠奪的東西。

    江彥此種做法,無異於和那些黑紗之人結仇,有些膽子大的人似乎知道了江彥的用意,在他拖着第二具屍體的時候,有人已經拖着其他的屍體走了過來,同樣將這屍體堆放在了那裏。

    加上之前死去的那些屍體,差不多有二十多具,堆疊在一起成了一座小山,這些人生前都是些無惡不作之輩,絲毫不值得衆人的同情,比起曝屍荒野,他們如今則是發揮了一些作用。

    “這傢伙是要和黑紗隊開戰嗎?”

    在這種沉悶的氣氛下,終於有一個人忍不住,出聲道。

    “他連殺五人,就覺得能幹過黑紗隊了?”

    也有人提出質疑,對於江彥的做法表示不屑,甚至認爲他在找死。

    “這個人和其他人有些不同,沒準能成事。”

    也有人有着一種期待的態度,江彥看到這些屍體堆疊完畢,於是便遊走在這個小區域內,找到所有能用的木板,這些木板已經風乾,稍稍用力就會碎裂,衆人很是不解,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江彥看着這些木板很是滿意,而後將木板放在一邊,拿着一把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鐵杴,開始挖坑。因爲這裏都是黃沙,地面相對鬆軟,每一鐵杴下去,都能挖下很深。

    獄境之中的多數人都是閒着無事,每天就是鬧鬧事,打打架,最爲激烈的就是爭奪水資源,最爲害怕的就是黑紗小隊來襲。

    從來沒有人做過諸如江彥一般拖屍體擋路的事情,衆人一時間猜測紛紛,不知道江彥要做什麼。

    “他這是做什麼?挖坑把屍體埋了嗎?”一個暴徒在遠處駐足觀看,猜不透江彥的心思。

    “竟然在此地挖坑,他是閒的沒事幹了吧!”又有一位暴徒出聲。

    也有人學着江彥的樣子用木棍等物在地面上向下挖土,鬆軟的沙土,被從坑中挖出,然後在長坑的一側堆砌起來,如同一道小山崗,江彥拿鐵杴的抓手量了量,大概是這麼高的距離,然後將拾來的木板在上面蓋好,再將堆砌的土重新蓋好,恢復了原狀。

    “他竟然在挖陷阱,看來他真的是要和黑紗小隊正面衝突了。”一個暴徒終於看出了江彥要做什麼,驚訝的說道。

    “黑紗小隊欺人太甚,仗着有武器便每一次都來搶奪我們的資源,若是我有武器,早和他們對着幹了。”一個暴徒臉上十分憤慨的說道。

    瞭解了江彥的意圖之後,大多數人不再猶豫,衝上前去自發的挖坑,用木棍挖,用手往出捧,不一會就挖了五六個巨坑。

    拾來的木板派上了用場,撲在坑上,形成了一個個簡易的陷阱。

    做完這些,江彥又回到了旮旯裏,靠着牆喝了一大口水,此時的衆位暴徒離江彥近了一些,在他們眼中,此時的江彥出了殘暴殺戮之外,竟多出些智慧一類的東西。

    江彥對衆人仍然很冷淡,他從本質上與這些人不一樣,他是被冤枉而進入的獄境之中,求生的本能比這些人都要強,做這些也只是爲了能早點從獄境之中出去而已。

    這之後暴徒們又陷入了無所事事中,但對於黑紗小隊的來臨,隱隱有了些幸災樂禍的期待。

    江彥閒下來的時候便參悟凡卷第二章,善與惡的含義在他的心中越來越明瞭,來此處之後他發現所有的禁術全部失效,與玉淨瓶中倒是還存着若有若無的聯繫,但東炎劍卻是沒有一點的反映。

    就這麼過去了大概四天的時間,這期間,小區域裏又發生了數起鬥毆流血事件,但都是在離江彥很遠的區域,江彥如老僧入定一般盤膝坐在旮旯裏,但沒有任何人敢忽視他的存在,他如一尊殺神,無形的殺氣讓人不敢接近。

    “水來啦!!!”一名暴徒大聲喊道,天空之中的黑點再次出現一點點的降下來,仍舊是之前的棺木,衆人蜂擁而至,不住的推讓對方,誰也不服誰,看着黑點降下。

    江彥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明悟的光芒,這四五日裏他對凡卷第二章又深刻了一些,只是看來只有經歷大善大惡才能更近一步。

    轉瞬之間,棺木已經是正常大小載着整個棺木的水落下來,衝突再次發生了,衆多的暴徒亂作一團,不住的互毆,慘叫聲和怒罵聲不覺於耳。

    江彥從旮旯站起來,彈了彈身上的黃沙,邁步向棺木走去,嘩啦嘩啦的鐵鏈聲響起,衆人回頭,看到江彥都自行向兩旁散去,那些怒罵的閉了嘴,那些互毆的住了手。

    瀰漫着殘暴和殺意的氣息瀰漫開來,衆人看着江彥來到棺木前,沒一個人上前阻止,江彥拿出羊皮袋喝了最後一口水,將剩下的殘水全部倒在了地面之上。

    這是一種近乎於奢侈的行爲,有些渴急了的暴徒立刻捧起還未乾枯的黃沙拼命的聞着,黃沙喫到了嘴裏是一臉的享受之意。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