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孺陌把手機裏的三段視頻調到同一個播放框裏,供她拿在手裏細觀。

    屠小刀認真地看完視頻,就不由嗤鼻笑:“我還以爲赫赫有名的秦宅能安全到什麼嚇死人的地步,自家智能安保系統被動了這麼多手腳都不知道,秦少爺你還是多養幾條大狼狗吧,說不定更實用吶!”

    秦孺陌額筋直跳,狠吸幾口氣:“……別廢話,說吧,視頻裏到底少了什麼人?”

    屠小刀纖指一伸,在播放器上劃拉幾下,然後舉到仨人眼前。

    “這些視頻是被人用一種特殊的軟件進行逐幀拼接過的,手法挺專業的,能讓保安室裏看監控的人只能看到我走動的這半邊的影像,另一邊換成事先錄好的場景。看這個時間標,本小姐應該走到這裏,離我前面十步距離有個穿黑色禮服的瘦長男人,他一直靠牆沿走,然後拐向上樓的樓梯。也就是說,他很清楚只要不走錯就不會監控攝到。不過可惜,託某個傻律師的福,我來不及看清他的臉。當時還以爲是一位好奇心過強的賓客或膽大包天的記者。喫不準身份不敢顯身提醒他,本想跟上樓看看情況再說,走到這裏時,傻律師出來攔我,他應該已上三樓,而且發現了我倆。”

    作爲六瓣黑蓮,屠小刀一說正經事就格外嚴肅和職業:“我敢肯定這人對秦宅瞭如指掌,因爲他只要稍微走錯一步就會被監控攝入,事先應反覆演練。”

    秦孺陌的臉色被她說得愈發鐵青起來。

    屠小刀說的所有信息都指出了一點。

    有內賊,毋庸置疑了。

    “那人沒有特別的地方嗎?譬如走路的樣子,先出哪隻腳,肩膀會不會抖動?”雲朵朵突然插嘴。

    作爲一個具有藝術天賦的女孩,她對細節的靈敏和關注,早就讓秦孺陌和阮君同領教過多次。

    可惜屠小刀並非藝術家,她深皺柳眉細想了一會兒,開始捻下巴,微眯起亮瞳。

    “不是很清楚,只覺得人很瘦,身材不錯,屁股很翹,肩寬,比你們倆個都寬,有點像歐美男……”

    “喂喂,你不會因爲人家身材好纔跟上去的吧?!”阮君同忍不住又諷。

    話出口,他又不由羞愧地發現自己已墮落到“律師的職業修養是啥,能喫嗎”的地步。

    “誒誒,屠小姐,會畫畫嗎?”

    秦孺陌面無表情地趕緊插嘴。他有點想狠狠地糊好友一巴掌,將這個智商和情商已拉低到沒眼看的傢伙掄出大窗。

    “畫畫?”屠小刀一臉黑線,“秦少爺,別以爲你家老婆的奇怪技能是每個女孩能隨便都點到的好麼,出小學我就沒再動過‘筆’那種斯文玩意兒了。”

    “你說,我畫,畫到你覺得像爲止。”雲朵朵適時地提出更有建設性的意見。

    還是這主意比較有用點。

    於是,秦孺陌和阮君同端着酒杯步出書房,留兩個女孩在趴在大書桌前通力合作。

    “大阮,我……想和黑蓮堂合作。”

    兩人趴在陽臺欄上,遠眺觥籌交錯的熱鬧婚場,秦孺陌突然做出一個可怕的決定,口氣還很冷靜。

    噗呲——

    讓他的大阮驚得差點把嘴裏的香檳全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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