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少爺,你今天受的刺激太多了是吧?這種找死的決定也敢做出來!”

    阮君同覺得秦大少大概被怒火燒壞了腦子,作爲秦氏的首席法務,他毫不含糊地立馬跳腳,“除了像霍家那種在京城裏黑白通喫的老油條,誰敢跟‘黑蓮堂’扯上關係?!秦氏一直做的是到哪裏都站得住腳的正經生意,這是你家老爺子當初建秦氏時立下的鐵律,也是秦氏能有驚無險壯大至此的重要保障,你千萬別沒事給它裝上一顆定時炸彈!”

    “誒,先別激動,聽我說,”秦孺陌連忙按住要蹦天高的老友,“這件事跟秦氏沒關係。”

    “放P,你秦孺陌就代表秦氏!萬一被媒體或競爭對手抓到你跟黑蓮堂有染,有什麼後果還不明白?!別讓老爺子找到收拾你的機會!”

    阮大律師在原則問題上絕不肯退讓的,他咄咄地據理力爭。

    秦孺陌捏了捏眉頭,長嘆一口氣:“大阮,你擔心的都沒錯,所以我也沒打算自己直接跟黑蓮堂接觸,想找一個代理人而已。”

    “別想拉我和君倫下水,我們就是做點小生意的,不像你們秦氏家大業大經得起折騰!”阮君同機警地趕緊堵他的嘴。

    對這個過於瞭解自己的發小,秦孺陌有時實在討厭到想暴揍他一頓。

    “能不能先聽一下我這麼做的理由啊大哥?”他無奈長嘆。

    “隨便你怎麼說……”

    阮君同蒙完杯中酒,一臉“看你怎麼扯,我都是NONONO”的表情睨着秦大少。

    秦孺陌儘量忽略好友欠揍的表情,耐下性子解釋。

    他知道牽及原則問題,一根筋通到腳底板的大律師不是容易說服的,必須有十足打動他的理由纔行。

    “記得屠小刀上次把你劫走的理由嗎?黑蓮堂老大想在秦宅原址上找一樣東西。”

    “你不會全信了她那張亂跑火車的嘴吧?”阮君同就不覺得那鬼頭鬼腦的小妮子是有一說一的老實性子。

    “這件事我覺得還是可以信她的,因爲她沒必要騙我們。況且我也想不出‘黑蓮堂’找上秦家還能爲了什麼事,要知道他們現在霸佔了南非的三大鑽石礦,並不缺錢,而秦氏最多的也只是錢而已。上次回來後,我想辦法仔細查了秦氏原址的歷史,可能確實和‘黑蓮堂’老大的祖代有點牽扯不清的關係。”秦孺陌淡然解釋。

    阮君同擱下酒杯,雙臂抱胸靜等下文。

    秦孺陌見他態度有些鬆動,連忙加緊說下去,“秦宅雖是推倒原址重新建造,但是我記得秦宅有一套圖紙上顯示原址的地下室部分是沒有翻建的。”

    “可秦宅沒有地下室啊?”阮君同挑眉,“連地下車庫都沒建。”

    “是,這本就是件奇怪的事。秦宅比原址建築物的面積大了兩倍不止,所以當初沒在原址上翻修地基。但按那個時代的建築物風格,十有九成是原址帶地下室的。而我在秦宅三套圖紙上細查了一遍,都沒有提及對原址地下室的改造標註。”

    “也就是說,原址的地下室可能還完好無損地保存在秦宅地基下面?”阮君同終於聽出些許興味來了,“那裏可能有‘黑蓮堂’想要的東西?”

    “對。這大概是上次屠小刀說要燒掉秦宅的本意,她並不算完全是開玩笑的。”秦孺陌點頭,“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母親沒有將原址的地下室填充夯平,想必是有原因的。”

    阮君同沉吟:“難不成你打算放‘黑蓮堂’的人進秦宅找他們要的東西?”

    “這是個重要的談判條件……大阮,你猜我和雲朵朵剛纔在跳舞時看到了誰嗎?”見好友有了興趣,秦孺陌打算收網了,“我母親。”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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