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衣夜行 >第一百一十六章、太虛迷魂陣
    經過我的分析,我大概理出了一些頭緒,於是一些疑問就產生了,而這些疑問十分的重要,因爲只要找出了這些問題的答案,我就可以有非常大的進展,而不會像之前一樣被許多雜亂無章的信息和問題纏住,無所適從。tqR1

    這些個疑問首先就是黃靜嫺爲什麼要打傷她自己的舅爺,也就是老支書呢?

    再有就是那條黑狗我覺得十分地可疑,按照黃鼠狼的說法,它昨天見到我那種聲嘶力竭的狂吠,是因爲我身上的邪祟,但那些邪祟在被五色公雞血所清除後它也不至於一下子就跟我那麼親近吧,居然用舔我臉的方式來叫我起牀?

    還有一個疑問就是,那些擄走了黃靜嫺的人他們到底是什麼來路,他們擄走黃靜嫺的目的又是什麼?還有那個神祕人,他說他受傷了,他到底是誰,他還會在縣城嗎?

    理出了這些個疑問,那就需要想辦法來一一解決了。黑狗的疑問好辦,只要一會兒我找到那條黑狗,好好地給它來個全面檢查就行,大不了開個天眼,讓它在我面前無所遁形。而其他的疑問就沒那麼好辦了,並且似乎其他所有的疑問的解決都得去到一個地方——縣城。看來必須得想辦法去一趟縣城了,我想到。

    整理完了這些思路,我覺得必須要去一趟縣城了,可是此時的老支書楊老爺子還是生死未卜,而且他還要我在他死後爲他做點法事,因爲他中了黃靜嫺的屍毒,如果不把他的遺體燒掉的話很可能會引起屍變,那就麻煩了。所以我還必須等老支書的情況穩定之後才能動身,無論是生,還是死。

    現在大黃牙夫婦正在給楊老爺子喫又可能是此生最後一餐,我進去也不太方便,於是我就決定先去找那條黑狗。

    之前我記得它是跟我來到老支書家的,而且是先我一步進入了老支書的家裏,可是後來我進去之後,好像沒有再見過那條狗,難道那屋子還有後門不成?

    於是我問黃鼠狼他舅爺的屋子是不是有後門,他想了想說沒有,這讓我感到怪了,於是我就急忙地來到了老支書家的屋後,想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我仔細地觀察了老支書的屋後,的確是沒有什麼後門,也沒有什麼狗洞之類的,可是我明明看到那黑狗鬧鬧是進了屋子的,而且沒有見它再出來,那它既然不在屋子裏,就一定是從哪裏溜走了。該會是哪裏呢?

    我的眼睛這時候就看到了楊老爺子屋後山牆上的那條煙囪,我記得他做飯的竈臺是在屋子裏的,因爲是多年的老房子,還是那種土竈,竈後的煙囪都是泥坯砌的,而那黑狗的個頭不大,應該是可以能夠通過那煙囪的。

    想到這裏,我讓黃鼠狼去到房頂上查看一下,不一會兒他回來了,說道:“果然是,那條狗就是從煙囪裏跑掉了。”

    我一聽有門,於是問他還能找到別的聽話的狗嗎?黃鼠狼想了想,跑到他的好朋友家裏牽了一條大黃狗過來,我蹲到那狗的身邊,玩了一會兒,在我與它熟悉之後,我讓它嗅嗅我的臉,然後讓黃鼠狼鬆開它,只見那條狗飛快的竄了出去。我急忙跟在那條狗身後,只見那狗居然帶着我們來到了黃鼠狼的家裏,衝着天井裏的一個角落狂吠!

    我一下就明白了,原來那角落就是我昨天晚上發現那兩盞詭異的慘綠的“鬼火”的地方,原來那鬼火竟然真的是那黑狗的眼睛!可是我現在看到那有些陰暗的角落,並沒有發現鬧鬧的蹤跡,可是那大黃狗明明在衝着那角落裏不停地吠叫!

    我讓黃鼠狼制止這住那大黃狗,然後細細地觀察起來,

    甚至我都開了天眼都什麼都看不到,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開始在腦海裏思索這種匪夷所思的場景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想了半天還真讓我給想到了,那是宋老鬼送給我的古書裏面記載的一種陣法,叫做“太虛迷魂陣”,其實不算是特別高明的陣法,屬於是障眼法的一種。

    佈下這種陣法之後,可以在正常的空間裏面再弄出一個“太虛幻境”來,其實也就是一個平行的空間,但是做不了很大,只能隱藏一些不是太大的東西,當然對於人和一般的小型動物來講,那還是沒有任何的問題的。

    一旦需要被隱藏的物件進入陣法,從外表上來看是看不到任何的破綻的,非常能夠迷惑人,對於不懂此陣的人來講,這個陣法非常的厲害。但是對於瞭解這個陣法的法門的人來說的話,破解其實也非常簡單。

    於是我讓黃鼠狼趕緊去幫我找一面鏡子,越大越好。很快他就將他媽媽的梳妝檯上的那面大鏡子給我拆過來了,我將那鏡子反光的一面對準那角落,然後在鏡子的背面貼上一道破陣符,然後咬破中指,嘬一口血在嘴裏,然後朝着鏡子反光的一面一噴,頓時響聲大作,那“太虛迷魂陣”立刻就被破掉了。

    我在向那角落裏看去,不是那條黑狗是什麼?只見那黑狗好似是病了一樣,趴在那裏渾身顫抖。我急忙走上前去,將那狗抱起來,細細地檢查它的全身,不一會兒果然有了發現。

    只見那狗的兩隻耳朵後面竟然被人各紮了一根烏黑的鋼針,因爲都是黑色,所以十分難以分辨出來。而那兩根鋼針的尾部,都有個米粒大小的小小黑色肉球,還沒等我制止,在我的指示下也發現了那兩根鋼針的黃鼠狼手快一下子就將其中的一根鋼針扒了出來,頓時一股黑色的液體從那針孔裏噴射出來,腥臭無比。

    好在他躲閃及時,沒有被那液體濺到,否則,被濺到的地方一定會皮膚潰爛的。我沒有讓他再拔第二根鋼針,而是從包裏拿出打火機來,打着以後去用火焰去燙那鋼針末端的小肉球,只見那小肉球就像是吹氣一樣越變越大,而且隨着那肉球的變大,鋼針也自行慢慢向上拔出,最後自己掉落在地,而此時的那個肉球,已經膨脹到核桃大小。

    此時我再次用火焰去燒那變大後的肉球,只見那肉球見火就着,騰起一道藍色的火焰,最後一股白煙散去,地上就什麼都沒有了。

    看到我的這些手段,黃鼠狼不由得對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就差一點跪在地上拜我爲師了。他很虔誠地問我道:“泉哥,你太厲害了,你還收徒弟嗎?我不願意上學了,因爲我覺得實在是沒有什麼用,哪有你的這些個手段高明實用啊,求求你教教我吧!”

    我沒有答應他,我自己還啥都沒弄明白呢,還收徒弟。不過剛纔的一番經歷倒是讓我收穫了一些線索,首先就是那黑狗是被人控制了,看來控制狗的那個人很瞭解大黃牙和他的家,而且對於我的到來也是十分地清楚,從而安排下了許多的手段來對付我。

    那種鋼針入腦的手段不能夠長時間使用,一般最多兩天,否則時間一長不將那鋼針起出的話,被控制的人或動物就會七竅流血而死,所以我判斷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算計我的人來到這裏的時間也不長,他們應該是在我來到這裏之前不久纔來到的這裏,那麼這就充分地說明我來到這裏絕對不會是個偶然,可是我之前明明還是身處地下那處神祕的宅院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又是誰或者什麼樣的力量將我送到了這裏來的呢?

    看來這一切都需要我自己去慢慢地發現了。我突然開始十分地懷念起小鳳和四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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