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回去找王隊商討一個搜救計劃,寡婦村已經出現了殭屍,我擔心關山將軍的血咒,抵擋不了多久,亂闖也無濟於事”關山將軍乃數百年前的大能,血咒再厲害,但在自然力量的驅使下,卻顯得黯淡無光。山體滑坡、雨水衝擊、地殼運動,都會導致地下埋葬的殭屍,位置發生位移。
“嗯,好”何尚極力掩飾悲傷,轉身朝着山下走去,看着何尚落寞的背影,我不禁感嘆命運弄人。
“餓死我了...”劉玲跟村長跑回了大姐家,眼見院子裏曬着紅薯條,劉玲隨手抓了一把就往嘴裏送。
“小玲,你慢點喫,當心噎着,我進屋給你弄點水來”村長憂慮道。
“呀!村長”正在搓麻繩的大姐看到疲憊的村長,有些意外。
“你...你還活着”村長驚呼道。
“廢話,老孃活得好好的,大白天的咒我作甚”大姐頓時火冒三丈,將麻繩扔在地上。
“大姐,你在跟誰講話啊!”王隊洗完澡,從裏屋走出來。
“警察同志,咱村的人都讓殭屍給咬死了,你可一定要替我們做主啊!”村長雨聲淚下緊緊握住王隊的手悲痛欲絕道。
“村..村長,劉玲呢!你瞅見劉玲沒!”王隊不在乎其他人的生死,只想要劉玲安然無恙。
“小玲,在院子裏喫紅薯條”村長心想,警察同志誰都不關心,唯獨自家兒媳婦...難道警察同志看上了濤娃子的媳婦。王隊前腳邁出院子,村長後腳便跟了上來。
“劉玲...太好了,你沒死,實在是太好了”王隊從身後抱住劉玲,歡呼雀躍道。
“幹什麼啊!王隊,不知道男女有別嗎?”劉玲一臉懵逼,平日裏王隊沒事就愛擠兌劉玲,這會兒老虎變綿羊了。
“住手...你個登徒子”村長抄起刨地的釘耙朝着王隊揮去。
“王隊...”
“爸....”
我跟何尚一回來就看到如此緊迫的場面,好在村長及時停手,不然,王隊的腦瓜子可就成爛西瓜了。
“濤娃子,你..你沒事就好”村長深情的摟住何尚,父子倆抱頭痛哭,劉玲喜極而泣,在一旁偷偷抹眼淚。
“什麼情況啊!王隊”我問向驚魂未定的王隊。
“我..我就是一時激動抱了一下劉玲而已,誰曉得,老爺子這麼大的脾氣”王隊沮喪道。
“該,你沒聽到劉玲喊村長爸嗎?你公然調戲村長的兒媳婦,不打你打誰”。
“我..我勒個去,他倆私定終身,結婚了”王隊不敢質疑道。
“差不多,就等婚禮和領證了”
“劉玲,謝謝你”何尚整理好情緒,柔聲道。
“客氣啥
呢!我們...我們要是成了夫妻...”不等劉玲把話說完,何尚單膝跪在地上,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雜草編的戒指。
“你沒有的,我都有,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我願意”劉玲接過戒指,毫不猶豫的戴在手上,臉上露出小女人的幸福之色。
“這..這TM一根雜草就收買了”王隊急紅了眼,心有不甘道。
“人家是真愛,即便沒有戒指,也會至死不渝”
“劉玲,我答應你,我會疼你、愛你一輩子,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給我做個鑑證,假如我有違誓言,就讓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何尚承諾道。
劉玲心有所屬,我很開心,一個曾被我拒絕的女孩子,轉眼之間就要談婚論嫁了,而我始終孤零零的一個人,說不清的苦澀,涌上心頭。
“濤娃子,我想給馬寡婦辦一個葬禮,你知道,馬寡婦跟我的親密關係,你不在我身邊時,馬寡婦日日夜夜陪着我,就像你母親一樣,這種感覺自打你母親過世後,我就再也沒有過。”村長喝的伶仃大醉,言語裏透露着傷感。
“爸,我支持你”何尚笑道。
馬寡婦的葬禮可畏聲勢浩大,何尚在鎮上請來了樂隊,到了晚上樂隊就負責替亡故的人唱一些悲情的歌曲送行,農村的紅白喜事,現在都流行這一套。
當女歌手唱到路邊的野花不要採時....村長哭成了一個淚人,劉玲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安慰道:“爸,馬嬸人都走了,你不要太過傷心”。
“我...我心裏痛啊!不哭出來,難受”村長哽咽道。
我、王隊、何尚、大姐則在酒席上百無聊賴的磕着瓜子、偶爾聊幾句天,嘮嘮家常,剩下的就是聽樂隊唱歌,享受農村重金屬。
“爸,其實馬嬸並不喜歡你”劉玲是藏不住祕密的人,再三考慮之下,還是把馬寡婦暗戀何尚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你說什麼”村長震驚道。
“爸,你等會兒,我去拿樣東西”劉玲跑進臥室,將炕上,馬寡婦的衣服,一骨碌的抱了出來。
“這...這是你馬嬸的”村長清楚的記得,見馬寡婦的最後一晚,馬寡婦就是穿碎花款式的棉襖。
“沒錯,馬嬸趁着我們都不在家,脫光衣服躺在我的炕上,大概是想等何尚回來,餓狼撲食。未料,第二天卻一絲不掛的死在了紅薯地。”劉玲憤慨道。
“馬..寡婦,你這個賤貨,連我的兒子你都想睡,我TM還傻不拉唧的爲你哭泣,給你辦葬禮...”村長用力推翻,放在兩個板凳之上的黑漆棺材,馬寡婦枯黑的屍體暴露在外,迎着月光煞是恐怖。
“哐當...”聽到巨響後,樂隊停止了唱歌,我們聞聲走過去,發現村長拿着掃帚不停鞭撻馬寡婦的屍體,劉玲苦勸無果,小臉白的嚇人。
“我們..我們不唱了,錢,給你們擱這兒”樂隊看到地上的屍體和變態的家屬後,樂器都沒要,坐上車倉皇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