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司空城開的天眼,至少可以保證他今晚徹夜難眠。
“喂...別裝了,趕緊起來。鬼魂最喜歡上那些意志薄弱人的身,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就遂了某人的願哦!”
我踢了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司空城,這傢伙裝死還裝的蠻像的,浪費了一身好皮囊,不去學他老爹經商,也不去找個正兒八經的工作,每天就知道圍在咕嚕的身邊卿卿我我,也難怪孔茂山不喜歡他。
鬼上身...傳說中的乞丐日狗,母豬遭辱,公牛爛尾....司空城騰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這時的司空城,依舊閉着眼睛,摸索着四周,本打算尋找我的蹤跡,卻不想與我的距離越拉越遠,背向而馳。
我沒再去管司空城,只好躡手躡腳的偷偷離開了塑膠操場,這次不把你嚇得屁滾尿流,我白靈的名字倒過來寫。
再次回到食堂,大兵們早已撤離,僅有幾個收拾桌子的女工在不停忙碌着。
桌子是一排排半米寬的純鋼打造,藉着食堂頂棚明亮的燈光,桌子猶如一條條銀色的瀑布光彩奪目,讓人移不開眼睛。
我去到了包間,咕嚕跟孔茂山儼然離去,一時間整個軍區都是靜悄悄的。但我心裏有些發毛,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太靜了,靜的可怕。
“吼.....”。
這時,一陣慘烈豬叫聲響徹幽靜的食堂,擦桌子的女工們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着食堂的大門跑去。
我緊跟在她們的身後,來到了軍區飼養家畜的院子。這裏修葺了很多方形的水泥隔間,每一個隔間裏不是養的豬,就是養的雞和鴨。女工們停在了一出散發着濃郁血腥味的隔間旁,對於我的到來,女工們先是嚇了一跳,隨後衝着我指責道:“呀!小同志,你咋走路不帶風呢!大晚上的,嚇死人了。”
女工們面面相覷,指着眼前的隔間唉聲嘆氣。這不知道是第幾起,野獸襲擊家畜的事件了,再這麼下去,遲早有一天,軍區的家畜會盡數滅絕,到了那時,大兵們的伙食,可就要斷根兒了。他訓練強度那麼大,沒肉喫,等於自取滅亡。
我正欲上前一探究竟,孔茂山帶着一夥人聞訊趕來。
“怎麼回事?”孔茂山拉着咕嚕一臉嚴肅的朝着女工們詢問道。
“孔司令,你可要想想辦法,這都第二十八頭豬了,我們辛辛苦苦的把它養大,還想着等過年了,給大兵們包餃子呢!這下全完了。”
“孔叔叔,還是讓咕嚕先回去吧!這場面我怕她...”。
孔茂山顯然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隨後扭過頭震驚道:“白靈,你怎麼也在這兒”。
我簡單的跟孔茂山表述了一下情況,緊跟着,孔茂山讓咕嚕站在原地不要動,我跟孔茂山則走進了受害的家畜隔間裏。
只見一頭肥美的白豬被人剖開了肚皮,裏面的腸子流了一地,豬頭也被人割掉了丟在一邊。猩紅的血液滲滿了隔間的地面,在月光的映襯下,異常妖豔。
搞什麼嘛!人家又不是小女生,還有什麼不敢看的。咕嚕閒來無聊,在我們進去不久後,也跟着走了進來。然而當咕嚕看到殘忍、血腥的家畜隔間後,小臉嚇得煞白,愣了半晌才從開口中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孔茂山急忙轉過身,受寵若驚的抱住咕嚕。
“別怕...有爸爸在呢!都說不讓你過來了,你偏要過來,嚇壞了吧!”
孔茂山寵溺的揉了揉咕嚕的頭髮,咕嚕漸漸穩定情緒後,指着隔間角落裏的一團毛髮驚呼道:“你們快看,那是什麼?”
我跟孔茂山在咕嚕的引領下一同看向咕嚕所指的地方,那是一撮白色的茸毛,雖然無法判斷它是什麼毛,但這也是目前最爲有力的線索了。我將毛髮收好,繼續跟孔茂山觀察這頭死去的白豬。咕嚕也在折返軍官們的帶領下,回到了孔茂山的臥室休息,孔茂山說什麼也不會讓咕嚕在這裏多待一秒。
“白靈,依你所見,這像不像人爲所致。”孔茂山實在看不出端倪,只好把問題拋給了我。
“我不相信軍區裏的戰士會做出這樣的事,根據白豬身上的傷口,我可以判斷,白豬是被鋒利的鈍器所殺,但我能保證,這跟戰士們沒有半點關係。因爲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比如我手上的這團茸毛。”我攤開手掌將茸毛遞到了孔茂山的面前。
“你是說,近一個月來的家畜之死跟你手上的這團茸毛有關係。”
孔茂山思量了一番,轉而接過我手中的茸毛說道:“我找人去化驗一下,我倒要看看是什麼鬼東西,膽敢在我的軍區裏作祟。”
其實,我早就知道殺害家畜的是何物了。飼養家畜的隔間裏隱藏着一股強烈的妖氣,或許,這跟孔茂山的現任妻子有關。而我手上的那團茸毛正是貓身上的,由此我就更加大膽的應正了自己的猜想。倘若,我讓孔茂山現在就去找自己的貓妖妻子對質,孔茂山會怎麼想我?一日夫妻百日恩,孔茂山要是跟貓妖妻子一點情分都沒有,也不會留它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