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眼睛能夠看到鬼 >第四百七十六章伯莊
    腳印總共有四道,其中三道是腳尖朝前,腳跟朝後的,很顯然,那是我們三人來時留下的腳印。另外一道腳印是腳尖朝後、腳跟朝前的,而且依照後者腳印的深淺痕跡高過前者,由此斷定,公孫池宴確實走了。

    我朝着左邊那棟紅磚瓦房揮了揮手,躲在門口的伯子牙衝我靦腆的笑了笑,隨後身形沒入黑暗,消失不見。可憐的學生們,我一定會找到當年的縱火兇手,將他繩之以法,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便是你們怨氣消散、投胎轉生的日子。等着...不會太久,你們就能離開這束縛了你們二十年的破房子。

    伯子牙告訴了我,它爺爺的住處。是離學校十里遠的一個叫做伯莊的村子,那裏的人都姓伯,伯子牙說,村裏的人大多都有血緣關係,只因他們隸屬同一個祖先。眼下,要想案情有進一步發展,就必須找到伯子牙的爺爺伯栓,如果他還在世的話,說不定對案情有所幫助。

    “這個公孫池宴簡直太過分了,有他這麼不講義氣的嗎?”禿淼穿着褲衩凍得哆哆嗦嗦,在雪地上每走一步都會忍不住埋怨公孫池宴。

    “你啊!還不如他。人家出來發現我們不在,就直接跑了,哪裏像你飢渴到連女鬼都不放過....”

    我無奈的盯着禿淼衣不蔽體的打扮,上半身的羽絨服,禿淼爲了瀟灑,買了一件齊腰的。現在倒好,褲子被女鬼扯得稀碎,下半身唯一能取暖的就僅有一條髒啦吧唧的子彈內褲。

    “哇靠,不是我主動的,明明就是那隻女鬼....”。

    不等禿淼說完,下山後,我率先看到了路邊冒着黑煙的路虎車,我們的車子怎麼轉眼之間就報廢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正靠在路虎車上有說有笑,而那個被我們救起來的老大爺似乎也恢復了正常。

    “啊...公孫池宴,老子要殺了你....”。

    禿淼一時氣不過,朝着公孫池宴跑了過去,兩人很快扭打在一起,一旁的老大爺連忙上前勸阻,卻被禿淼一把推到在雪地裏。

    “住手,不要再打了,車鑰匙在我手上,車子不是公孫池宴弄的。”

    禿淼伸出去的拳頭頓在半空中,公孫池宴藉機用膝蓋頂了一下禿淼的小弟弟,禿淼痛得從公孫池宴身上滾向了一邊的雪地,整個人啞口無言,只顧着在雪地上痛苦的打滾。

    “瘋子...一來你就對我動手,車子是女鬼乾的,要不是某人惹怒了女鬼,那女鬼也不會跑下來毀我們的車子。”

    公孫池宴的解釋倒也說得過去,因爲我在公孫池宴所站的位置附近,發現了打鬥的痕跡,包括女鬼留下來的殘體....地上的黑色粉末便是女鬼灰飛煙滅的象徵。等等...難道說,是公孫池宴一人擊殺了女鬼。

    “幹得漂亮,回去,我就送你一本祕籍。”

    我走到公孫池宴身前,將右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表示對他這次的行動極爲滿意。

    “呵...他能殺了那女鬼,我以後倒着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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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禿淼黑着臉從地上站了起來,眼中滿是對公孫池宴的憤恨之色。這小子,打哪兒不好,偏偏打自己的命根子。男人全靠這東西快活,沒了它,還談什麼夢想,還談什麼生活....統統見鬼去吧!

    狗眼看人低,這就讓你瞧一瞧,什麼叫做無火燃符。公孫池宴問我要了一疊黃符,拿在手心輕輕一甩,一整疊黃符立馬燃燒了起來。

    “白靈,怎麼樣?是不是比某人強多了?”

    看着公孫池宴有毒無害的臉,我氣得直接賞了他一個大板慄。尼瑪,老子每畫一張黃符都會注入自己的靈力,你卻把它當成路邊的柴火說燒就燒,就不知道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嗎?有本事自己也去畫一張。

    “強個屁,敗家玩意兒”

    我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公孫池宴,這傢伙當即狗腿兒的促到我的身邊,摸了摸被我打痛的腦袋厚顏無恥道:“白靈,你先消消氣,大不了我自費給你老人家再買些黃紙來,然後你多畫幾張就成了”。

    “哈哈哈....真是個蠢蛋,怪不得開竅這麼晚。你當白靈的黃符是蘿蔔白菜呢!白靈每畫一張黃符都會費神勞力,不然黃符又哪裏來的驅鬼功效,而你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禿淼說了句大實話,畢竟禿淼是嶗山派傳人,雖然不學無術,但也知道黃符的曲折。

    “對不起,白靈,我錯了....”。

    公孫池宴一臉痛惜的盯着自己被燒焦的口袋,轉而眼巴巴的瞅着我。

    “算了,你也不容易。念在你絞殺女鬼有功的份上,這次功過相抵吧!至於祕籍,等你們兩個讓我徹底滿意了再給”。

    我沒再理會二人,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笑盈盈的老大爺。這老人慈眉善目,只是眉宇間的一縷哀愁,猶如揮之不去的陰霾,給老人增添了不少悲苦的氣息。

    “老大爺,你可知伯莊怎麼走?”

    我禮貌的朝着老大爺問路,老大爺先是一愣,隨後笑道:“我就是伯莊的人,三位不像是在伯莊有親戚朋友的人,你們去伯莊做什麼?”

    “我受人之託,去找一個叫做伯栓的老爺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他打聽。”

    我說明來意後,老大爺醞釀了半晌,緊接着老大爺掏出了兜裏的身份證,並將身份證遞到了我的手中。

    我接過身份證一看,醒目的“伯栓”二字,讓我喜出望外。太好了,這也許就是天意吧!

    “我家離這兒只有十里路,三位小夥子去我家湊合一晚吧!”伯栓挑着他那空蕩蕩的菜籃子,不問我們願不願意,就一人先走了。

    “還愣着幹嘛!打算在這兒當冰雕嗎?”

    我扭頭催促着禿淼和公孫池宴,這倆人一聽有地方住,連忙跟了上來。伯栓已經八十來歲了,走起路來穩穩當當,伯栓之前或許喝了些酒,有點神志不清,這會兒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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