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船就近停靠在了馬來西亞,我跟周龍商議,趁着遊輪倉庫更換新鮮的補給離開輪船,我實在不想環遊什麼狗屁亞洲了,陸地始終都要比大海舒服。周龍想都不想便答應了我的請求,至於跟楚冠的生意往來,周龍還會繼續跟楚冠合作,有錢不賺那是傻子行徑。
一下游輪就有臨危待命的豪車開到了我的跟前,一名穿着黑色西裝、皮膚黝黑的馬來西亞人衝着周龍說了一句不太標準的中文:“老大,請上車。”
我癔症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怎麼到處都有周龍的產業,還讓人愉快的玩耍不,想一個人逛一逛馬來西亞的街道、四處看看風景都不行,還真是車到山前,處處碰壁。
“你不打算上車嗎?”
周龍見我站在車外,一副滿不情願的樣子。隨後跟司機大哥整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英文,緊跟着司機大哥遞給了我一疊類似於美元的紙幣,周龍管它叫令吉,1令吉等於1塊7毛錢人民幣,是馬來西亞的貨幣。
這一疊令吉足夠我在馬來西亞生活一年,沒想到連周龍的司機都這麼有錢,還真是把我打擊的一無是處。我接過令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周龍的視線,周龍在我轉身之際,提醒我說是馬來西亞的人基本都講英語,建議我花錢請一個嚮導,還讓我天黑之前給他打電話,他派車接我回酒店。
講英語嗎?這下麻煩了。當我意識到自己的英語連三級都沒過時,載着周龍的豪車早已消失在了原地。現在給他打電話,豈不是顯得我太沒用。大不了用肢體語言,我就不信我在馬來西亞存活不了。
與此同時,停靠在馬來西亞碼頭的踏浪號又發生了一起命案,死的是遊輪的船長。衆人再也無法忍受遊輪接二連三的死人了,索性一鬨而散,就馬來西亞下了船,自當這艘遊輪是開往馬來西亞的極地特快。
船長死在了遊輪的螺旋槳裏,這都要歸功於附身在船長體內的水鬼顏玉美,就在遊輪配備好物資,準備啓程時,船長像瘋了一般自甲板朝着遊輪的螺旋槳一躍而下,自此,一個男人打破了十年間,每年都有一個女子被螺旋槳絞的稀碎的詛咒,當然,船長也是最後一個逝者。在船長髮出嘶聲力竭的吼叫、身體被螺旋槳五馬分屍的悽慘死去後,顏玉美的魂魄立即化成了點點星光鑽進了海底。
據《山海經》記載在陸地上死的人會入地府,在海里死的人會前往深海一個叫做賓虛的地方。
賓虛不歸閻王管,至於賓虛到
清晨我被一陣嘈雜的喧鬧聲吵醒,昨晚我在馬來西亞的街道逛到很晚,並沒有給周龍打電話,而是找了一家不需要身份證的旅館住了一宿。我揉了揉疲勞的眼睛,從旅館亞麻色的單人板牀上走了下來。我去到衛生間正欲梳洗,卻發現衛生間裏除了蹲坑用的便槽,一次性牙刷、一次性毛巾、甚至連水龍頭都沒有,並且便槽裏還有一坨黑黑的便便,貌似好久都沒有清理了。
媽的,一無所有,至少也要弄一個沖廁所的水管散。我正納悶,突然肚子痛得厲害,我立馬蹲在便槽上順勢方便了起來。昨晚逛街那會兒,我吃了很多馬拉西亞的特色小喫,包括雨林油炸蠍子、土牆白蟻、麪包蟲沙拉...總之有特色的馬拉西亞小喫,都跟蟲子分不開。
我學過一點蠱術,雖然不精,但我知道這些蟲子具有很高的營養價值,只要加工熟,喫到肚子裏就不會有問題。
不幸中的萬幸,好在廁所裏有衛生紙,不然方便完,哥的屁股連印度人的手摳大法都用不了。
傳聞印度是一個開了掛的名族,一般平民百姓喫飯都只用左手,因爲他們的右手是用來充當衛生紙的,當然人家也很講究衛生,每次用手摳完後,都會在旁邊備一桶清水來清洗手指。
呼...舒服多了。我神清氣爽的離開了衛生間,既然沒水衝,那就讓哥的黃金在馬來西亞留下到此一遊的見證吧!
我回到牀邊正欲穿衣服,卻意外發現,我的錢和手機統統不翼而飛了。臥槽,昨晚睡覺的時候明明還在啊!莫非這旅館有賊。不行,我要去找老闆表明情況,我在他的旅館丟失了東西,他就應該負責到底。
我穿好衣服打開房門,一羣穿着綠色制服的人,他們正在挨個搜查這裏的房間,他們人手拿着一把手槍,依照他們胸前跟令吉有着同樣標誌的徽章,我意識到,這幫人是馬來西亞的警察,只是他們的警服真的好時尚,貌似在中國我也沒見過警察穿短褲的。
“請這位先生提供有效的身份證件,你有權保持沉默,我們還需對你的房間例行檢查,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一名身材肥胖的警察走到了我的身邊,張嘴就是一口流利的英語,一時間,彷彿萬物都靜止了,只有警察的大嘴脣子在我的眼前一張一合。警察叔叔,我不會講英語啊!平常就會一句法克跟雅蠛蝶,不對...雅蠛蝶好像是日本的。
我憋了半天,只說了一句歐克。隨後,我便被這位肥胖的警察摁在了門板上,他那粗糙的大手在我的身上一通亂摸,發現沒有找到他想要的證件,便掏出手銬將我牢牢拷上,就連房間都不查了,直接將我帶出旅館賽進了警車。
尼瑪,要不要這麼狗血,我似乎跟警察局特別有緣,不管去哪裏,警察局都是我的最終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