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特工學生 >659 自有辦法
    “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馬紅豔面色一肅,義正辭言道:“她的情況很不好,難道就這樣看着她成爲一個沒有意識的植物人?在人的生命面前,那一點又算什麼呢?如果你認爲我在犯罪那我認了!可是難道你不覺得,見死不救纔是最大的犯罪嘛!”

    “那你也應當通知她丈夫吧。”冷霜無法直視馬紅豔的眼睛,因爲那裏滿是正直和善念,看得她反覺得自己心裏有邪念似的。

    “可是張元也只是一個人,他不能讓這個祕密傳出去,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每天醒來,看見家門外邊排滿了病人,求他的治療,那他還怎麼生活?”

    馬紅豔說完,對着冷霜說道:“正好你也需要散步,我扶着你去Icu病房外看看那個女人。”

    一會以後,冷霜站在了監護室外的大玻璃窗前,透過明亮的玻璃,她看見了裏邊那個插着管子接着電線,安靜躺在牀上的女人。

    馬紅豔說的沒錯,這是個很年輕很漂亮的女人,雖然她面色蒼白嘴脣也泛着失血的白色,可是依然可以看出她曾經的美麗。

    看着這樣一個年輕生命慢慢走向死亡,是多麼殘忍,而馬護士下定決心讓自己的男朋友去和她發生關係,又需要多大的愛心。

    冷霜突然對那個身材玲瓏嬌小,比她矮了半頭的小護士,充滿了敬意。

    只是張元,他真的具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嘛?真的只要讓他那個一下,就可以身體健康,祛除百病嘛?

    天色緩緩黑了下來,秦小柔開着警車行駛在北京中路上,這裏車流擁擠,街道也不是太快,正是甩開後邊尾巴的好地方。

    自從她得到了賈伯雨的資料,她就開始了簡單的查驗覈實工作,不過,很快她就發現了後邊跟着的尾巴,很明顯那些跟着的傢伙都是專案組調派的本局警察,那些傢伙不敢違抗專案組命令,卻可以主動暴露自己的行跡給秦小柔看。

    所以秦小柔也沒有繼續調查什麼,不能讓他們知道張元要對賈伯雨有行動。

    很快,秦小柔已經看不見後邊的跟稍車輛了,她突然猛地踩下油門,藍白相間的警車突然就在車流裏快速穿梭起來,她不斷地在車輛的縫隙裏鑽來鑽去,有時候縫隙不夠大,她會逼得那些出租車無路可走,雖然出租車司機都非常憤慨,可是當他們發現這輛不守規矩的車是輛警車時,他們也只好閉上罵孃的嘴。

    警車很快在車流裏消失了蹤跡,後邊盯梢的警察懶散地拿起車載對講機,“054號報告,目標在北京路中斷丟失,這裏車實在太多了。”

    此刻,在大路旁邊的一條狹窄小道上,警車正跟一輛很普通的寶來車交錯而停,兩車相對着並排停着,前車窗相對着。

    警車車窗緩緩降下,秦小柔的臉出現在窗口,接着把一隻牛皮紙袋遞了過來,問道,“你準備怎麼對付他?”

    張元摘下墨鏡,伸手接過資料,道:“方法太多了,不過還是等我看過資料,再做決定吧。”接着他又對秦小柔笑了笑,“別放在心上,這些小角色,我隨時可以捏死他們。”

    “你別跟我說這些,別留下尾巴。”秦小柔說完對着張元回了一個陽光燦爛的臉,然後關上車窗,開車離去。

    接着,張元又一次戴上墨鏡,開着寶來車,駛進了已經亮起車燈的車流。

    學會了多心經確實對做很多事都有幫助,一手開車一手從資料袋抽出打印的表格,然後一隻眼看路一隻眼看資料,“賈伯雨,男,19xx年出生,身份證號碼xxx,父,賈震宇,母,余月娣,目前住址,……”

    “賈寶玉,我真是有一百種整死你的辦法,不過,我要把你的老爹也一起搞死。”張元把資料袋扔下冷冷說道。

    下午張元是先去了寶馬汽車專賣店,既然他已經知道蘇瓊暗地裏幫他,他必須前去感謝一下,至於感謝的方式,恩咳,那本書作者就不太清楚了。

    不過遺憾的是,蘇瓊不在,這讓某狼的心裏有些失落,但是他也沒打電話給蘇瓊,做那個事,早晚都可以,不要干擾人家的正事吧。

    從秦小柔這取了資料,張元就開車去松竹苑了,因爲之前收到範達生的電話,讓他和範玲玲回去喫飯,範達生在電話裏沒有多說,不過聽得出來有事的樣子。

    現在幾個女人都有自己的車了,藍若有嫣君去接,所以張元也不用充當範玲玲的司機了。

    來到松竹苑,範市長家的那個小別墅,停下車就看見老範穿着一身名牌運動服站在門口,看來又是拉着自己去慢跑了。

    小區的道路上又一次遍佈着黃葉,雖然天氣還死撐着高溫,可是從這一路的黃葉就可

    以看出秋天來到留下的蛛絲馬跡。

    “有幾個月沒有陪我慢跑了吧。”範達生順着幽靜的小道邊跑邊說。

    “是呀,好幾個月了。”張元跟着後邊,很有節奏地甩着胳膊。

    這時,範達生突然很有感慨地嘆了一聲,“時間可真快呀。”

    “沒錯。”張元也心有所感地出了一口氣。

    去年,也就是這樣的黃葉遍地的季節,也是在這條小路上,範達生拍着他的肩,對他說道:“我就是你的保護傘。”

    轉眼時間,一年已經過去,中間他們不止一次面臨危機,面對選擇,甚至是家破人亡,可最後,他們成爲了勝利者,這個城市的黑白兩道俱由他們掌控,而張元也從一個一文不名的窮學生成爲中海人盡皆知的億萬富豪,老婆更是從零開始不斷增加。

    而一年後,他們卻面臨着另一次面臨危機,面對選擇。

    不過這一次,範達生並沒有象上次那麼沉着,他有些緊張,還有些泄氣,關係到自己女兒的幸福,這讓他不能象對待普通市民一樣冷靜。

    “玲玲真的是多災多難呀。”範達生又嘆了一聲,確實,自從張元出現,範玲玲就是災難不斷,綁架,威脅,追殺,這一年她捱過餓,受過傷,也坐過牢。

    張元突然從範達生的語氣中感到些不好的味道,他無所謂地笑笑,“雖然多災多難,可每次不都逢凶化吉了麼?範叔,告訴你吧,賈震宇的兒子就在我們學校當老師,他就是罪魁禍首,我至少有一百種方法搞得他們身敗名裂。”

    “你怎麼還沒明白呢?”範達生不悅道:“現在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賈震宇,而是三號首長,他這次對你是志在必得!如果其他人,我大不了跟他拚個魚死網破,可三號是我的恩師呀!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我,如果不是他慧眼相識,我範達生現在還在蘇北的農村做小學教師呢!”

    “那怎麼辦?”張元疑惑地看着範達生,他不會是想丟棄玲玲的幸福,以此作爲感謝恩師的謝禮吧?

    還好,範達生的回答並沒有讓張元太失望,“我不能讓玲玲受委屈,父母再多的辛勞不都是爲孩子嘛?所以,你們一起逃吧,你們現在也不缺錢不缺本事,出國生活也不比中海差。”

    張元怎麼樣也沒想到範達生叫自己回來,居然就是讓自己逃跑。

    “那您呢?”張元又問。

    “我還繼續留在中海,我沒貪污沒受賄,難道要逃出去背個外逃貪官的惡名嘛?”範達生說完看着張元,問道:“我這個主意怎麼樣?”

    “餿,餿得不能再餿了。”

    範達生有些不高興,自己苦思冥想纔出來的辦法,居然被這小子如此評價,不過他也知道他那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於是他趕緊問道:“那你有什麼辦法呢?”

    張元笑道,“現在的問題雖然看似三號在後邊支持着賈震宇,可是三號絕對不會因爲這個事而把你搞死,搞死你,中海這塊地面上就得來其他人,可是其他人不一定就能做到你這樣,更重要的是,中海這是個肥缺,到時候中央裏的其他派系就會前來爭強,而你又是三號的人,到時候他有個用人不察的領導責任,所以他就不能再安插人員過來,這樣他就完全丟棄了中海這個陣地,三號搞了一輩子政治,不會蠢到自己挖自己牆腳吧?”

    範達生點點頭,對準女婿有如此看法比較讚賞,他接着說道:“有道理,我也這樣想過,可是這件事情既然開始了,就不會那麼輕易結束,三號爲了孫女的幸福,這次是下狠心了,我相信,如果他真的不能達成所願,那麼我一定是倒黴定了。”

    “對!”張元贊同道,“你說的也是實情,如果三號得不到他想要的,很可能會惱羞成怒。”接着張元話鋒一轉,“可是還有一點很重要,三號始終不會表明針對你的態度,始終都是在背後支持賈震宇,所以我們的主要敵人還是賈震宇呀。”

    “不是。”範達生否定道,“不是賈震宇,只要有三號的支持,就算你把賈震宇搞死搞臭,警察部換個其他部長,他還是要來找我們的麻煩。”

    “如果不把賈震宇搞死搞臭呢?”張元意味深長地笑笑。

    “那他不死還是要針對我們呀。”範達生還沒想通關鍵。

    “如果賈震宇不但不死,還主動承認錯誤,對三號回覆中海很安定團結,不需要調查,那麼三號還有什麼辦法呢?”張元笑着轉身往回跑。

    “範叔,回去喫飯啦。”

    “對呀,可是又怎麼樣讓賈震宇站在我們一邊,他的性格可是出名的死板……喂,你別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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