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想贏湛爲Rose Lee端茶遞水的模樣,更加不敢想Rose Lee趁着機會和贏湛獨處時,兩人會發生什麼。
不,我必須相信贏湛,我努力說服自己!
就在我胡思亂想到腦袋快要爆炸之際,一道玲瓏輕盈的身影熟門熟路的推開我家院子的大門,走進客廳。
“你誰啊?”我看着來人那張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孔,喫驚的瞪大了眼睛。
“你猜我是誰?”來者說話的聲音也與我如出一轍。
特麼,我怎麼猜得到?
這人站在我面前模仿者我的一舉一動,就像是在照鏡子,說不出的詭異。
察覺到我的手悄悄探像放着符咒的口袋,那人一把抓住我的雙手,纖細的手腕上爆發出的力氣極大,就跟男人似得,嘴角扯出一股戲虐。
“與夫人可像?”
小深見怪不怪的拍手叫好,“像,真像!因爲爹爹最瞭解孃親了!”
“爹爹?”我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人竟然是贏湛。
我惱怒的一把甩開他的手,坐回飯桌,端起碗往嘴裏送飯。
贏湛搖身一變,恢復了原本的俊美容姿,在我身旁坐下,饒有興致的看着我喫飯。
看着看着,他淡薄的脣角扯出一個弧度,提起筷子往我碗裏夾了一隻蝦。
“你沒有話要跟我說嘛?”一開口,我才察覺自己的語氣有多酸。
“你想聽什麼?”贏湛明知故問。
看他得意的模樣就知道Rose Lee沒有識破他的障眼法,可一想到他們一整天都同處一室,我就像吃了只蒼蠅般噁心。
“算了,只是有點驚訝你會親自給我代班。”
贏湛狹長的眼眸沉下,似乎在品味我話中的意思,疏朗的眉梢輕挑,“長得和你一樣,還要比你聰明,符合條件的除了爲夫還有誰?爲夫還以爲是夫人故意這麼說的。”
呸!我明明想自己去!
放着一桌子的好菜,我才懶得和他爭辯,“那就謝謝你了,我的病全部好了,明天我自己去。”
贏湛摸了摸我的額頭,薄脣輕啓,“那棟樓不乾淨,穢物甚多。”
我接過小深給我盛的野生鯽魚湯,喝了一口,“不怕,我帶着符咒和黑傘,再說真遇到什麼,還有小深。”
“小深會保護好孃親的!”小深用力點頭,開心的直搖尾巴。
“你可以去,但有一點,夫人必須答應。”贏湛突然嚴肅起來。
我歪着頭,拖着下巴,“說。”
“無論發生了什麼,不要多管閒事!”贏湛深邃的眸子凝視着我,好似蠱惑着我把這句忠告牢牢刻進心底。
“我答應你,保證不管閒事!”我拍着胸脯保證。
不管閒事有什麼難的,我只要照顧好Rose Lee就行了,再說明天Rose Lee的通告只有一個,只需陪她拍完一組硬照就能收工。
算算時間,明天五點左右就能到家,那是天都還沒黑,哪有穢物敢在大白天出來作祟。
不過,贏湛在文化公司工作了一天之後,特意一本正經的提醒我這件事,莫非他發現了什麼?
“前段時間,我在文化公司遇到過吳言老道和他的徒弟們,好像是在文化大廈裏用靈果飼養什麼東西。”我若有所思,一邊說一邊繼續消滅盤子裏的蝦。
之前,我一度想着入會回報小深母子對我的恩情,現在卻被小深溫柔的對待,心中難免感慨。
說道靈果,我打算等再見到景千夏時再討要一些,小深就好這口。
“你說的是那個。”贏湛波瀾不驚。
“到底是哪個?”我疑惑的擰眉。
贏湛高深搖頭,“不可說。”
“怎麼這樣?”
景千夏也是,贏湛也是,一說到文化大樓裏的那個神祕生物,一個兩個的就都神神祕祕起來,吊足了我的胃口。
“夫人不用擔心,作祟的穢物不是它。那個東西是食素的,沾不得一點葷腥。”
“你的意思是,文化公司裏還有其他作祟的穢物,你是不是看見了?你既然看見了,怎麼不順手料理了呢,伸出你的大長腿臨門一腳把穢物踢出去也成!”我放下筷子,下意識的去抓贏湛的手臂。
贏湛投給我一個高深的眼神,“問那麼多作甚,夫人答應了不多管閒事,莫名已經忘了?”
我悻悻的抱起碗,埋頭喝湯,就怕他找到藉口明天不准我去上班。“沒忘。”
“小深,孃親和家裏交給你了。”贏湛說罷,將視線從我臉上移開,離開飯桌。
我發現他走出大門時,用障眼法把自己變成了夫先生的模樣,應該是依約前往羅密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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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我對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好奇的問道:“對了,他們幹嘛都叫你夫先生啊?”
贏湛回過眸,連倒影都顯得攝魂奪魄,“橫橫撇捺,有婦之夫之意。”
“元宵,去找sam拿一下待會拍攝時候的服裝,我喜歡在拍攝前把服裝試穿一下,有什麼問題能及時修改。再幫我去買一份蔬菜色拉來。”一清早,Rose Lee就顯得特別亢奮,似乎遇上了什麼好事。
昨天,贏湛一點不提起代班時發生的細節,害我做什麼都提心吊膽的,就怕跟不上Rose Lee的進度。
好比說,這個sam是什麼人?
見我傻乎乎杵在休息室門口,Rose Lee提醒哦我,“昨天見過的那個服裝設計師,陰陽怪氣的光頭老外,你不會已經忘記了吧?”
我撓撓頭,擠出一個苦笑,“沒,怎麼會呢,我現在就去。”
“買色拉的時候,再幫我帶一杯咖啡。”Rose Lee叮囑。
“好!”我走進電梯。
要是記得沒錯,文化公司有一層是專門準備服裝和道具的,我便找了過去。
那個叫做sam的設計師是個特備喜歡耍大牌的人,架子比Rose Lee還要大,我的傳話還沒完畢,就把我趕了出去。
並操着一口不標準的普通話,怒氣衝衝的吼道:“我做的衣服絕對不會有差錯,不許你們質疑我,讓Rose小姐直接去攝影棚就好了。”
我灰溜溜的被趕出來,只能先去買Rose Lee的色拉和咖啡,再陪着Rose Lee前往攝影棚。
喫掉最後一口色拉,Rose Lee不耐煩得問:“sam怎麼還沒來?拍攝時間早就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