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裏人?”
屋內響起一個聲音嚇了岑牧一跳,聲音是從房間頂部傳出來的。
岑牧展開感知場,感知穿透對面牆體,在牆後方發現幾個人,然而,他們也不是考官,看動作和操作像是現場的設備維護人員。
考官在哪裏?岑牧心中浮出一個問題。
岑牧老實回道:“雲萊城人。”
“簡單介紹一下自己。”
自我介紹非常重要,是一次全面展示你自己的機會,這個展示不光通過語言來表現,也通過姿態來表現,個人的肢體語言,和在介紹過程中所散發的氣質和自信,甚至比語言更爲重要。
“好的。我來自雲萊城,一等公民,國中在‘雲萊市第一中學’就讀……”
於是,岑牧按照霍青城提供的履歷說了一遍,包括能力,當然只提到了格鬥系的能力,隱瞞了空間能力和感知場,這是他的三位長輩的意思。
岑牧介紹完,裏面卻沒了反應,也沒告知岑牧下一步動作,等了一會兒,等裏面再度傳來一個聲音,卻是個老者的聲音。
這個……自我介紹還沒完就換人,是什麼意思?岑牧感覺到意思不同尋常。
到底什麼情況?!
“所以……剛纔場外喧譁之人是你?”
岑牧一驚,難道是來問責的?!
不過,他的語氣很平緩,讓人感覺到他的和藹與平易近人。
岑牧老實回道:“是。”
“爲什麼?我聽說那個人只是提醒你跟上隊伍,你爲何如此大動肝火?!”
岑牧老實回道:“不是提醒的問題,而是他打斷了我的頓悟,中斷了我的能力晉級,害我丟了一個境界,而且,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是故意的。”
“年青人戒驕戒嗔,你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如何公允?”
岑牧搖頭說道:“無需公允,既然是年青人,自然用年青人的處事方式。再說,我只不過是扇了他一巴掌,小小的懲戒而已,與我的損失相比,不值一提。”
“你剛剛不是威說,他最好不要第二輪碰到你嗎?否則,你會痛下殺手!”
岑牧笑了笑,說道:“嚇唬他,不行嗎?我是理性主義者,揍他只是出口氣,發泄心中的鬱悶,殺他就不必了,他死了,我也不能找回那種狀態,還會招來一個死敵,何必呢?!”
老者似乎也笑了,他說道:“那你描述一下你剛纔的狀態吧!”
岑牧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他也想通過這位老者瞭解祈福之門異狀的緣由,他體內符文的進化趨勢,似乎是這扇天塹一般的大門誘發的。
於是,岑牧將剛纔自己的在上帝視角下的感悟和感覺仔細描述了一遍,當他形容到他能看到命運紅線,能感知到金色洪流時,老者的情緒發生一絲波動,就是那微不可聞的嘆息被岑牧的超凡聽覺捕捉到了。
這門肯定有古怪,而且這位老者似乎知道些什麼。
沉默半晌。
老者似乎從沉溺中醒轉,他說道:“所以,你的能力應該還有一項‘空間雛形’,對嗎?”
岑牧點頭承認。
老頭沉吟道:“按你這水平,通過測試似乎問題不大。”
岑牧順杆爬,說道:“要不,您也給我來一個破格錄取?!”
老頭似乎被逗樂了,說道:“看你這麼淡定,不像是擔心測試過不了人的啊!”
岑牧雙手一攤,說道:“沒辦法,出身卑微,拼不過別人的背-景。”
“瞎說!”老者被逗樂了,笑道:“你剛纔下手這麼幹脆利落,我怎麼一點都不覺得你有平民的覺悟?”
“無知者無畏。”
“……”
兩人就這麼聊天,把測試的老師晾在一旁,讓牆後面的工作人員也是犯了嘀咕,也是奇怪,考過這麼多人,沒見過這樣考的,不過他們也不會傻到去提出質疑。
“你把第一關測試過了,我破格見你一面。”
“只是破格見面啊?!”岑牧失望道:“有什麼好見的,我只對美女感興趣,你要是幫我把這一屆特招的美女約出來,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跟你見面。”
這話一出,頓時把在線上默默聆聽的監考老師給氣樂了,還真是無知者無畏,這傢伙知不知道他在跟誰說話?!
老頭哈哈大笑,道:“你這麼貧,不怕老師取消你的參賽資格嘛!”
岑牧一攤手,說道:“我又沒破壞規則,怕什麼,超能學院是大學院,規矩分明,在規則內行事,心安理得。”
“好了,別貧了,去測試吧!”
岑牧哦了
一聲,問道:“老先生,之前……那個約定還算數嗎?”聊天歸聊天,岑牧差不多摸到這老頭在超能學院的地位,那必然是相當超然的,否則,監考老師也不會明明在線上,卻愣是一聲不吭,讓他們在這神聖的場合下嘮嗑。
“什麼約定?我剛纔跟你說了什麼嗎?”
岑牧無語,這老頭也有頑皮的一面,他被打敗了,道:“好吧!怎麼稱呼?”
“我叫……呃!你姓白,你叫我白老好了。”
岑牧將記憶中的超能學院的資料對了一遍,沒發現一個姓白的老者,倒是有幾個授課老師姓白,但明顯年齡不對。
算了,無所謂了。
“好的,白老再見!”
然後,岑牧在腦海中呼喚普羅託斯。
岑牧問道:“剛纔的頓悟是不是要完滿六階扭曲空間的跡象?”
普羅託斯喟然一嘆,說道:“沒錯!那一吼太不是時候了!”
唉~現在把腸子悔青了也沒用了,順其自然吧!
“這大門有什麼古怪?爲什麼我感覺這次頓悟是它觸發的?”
普羅託斯說道:“頓悟是你自己的,但有時候頓悟並不會觸發基因突變,它只能讓你對於時間和空間有更深刻的理解。這次觸動你基因的是一股神祕的力量,我也描述不清楚,只是隱隱有印象,這股力量我曾經見過。”
“是嗎?在哪裏?”
“記不清了,應該不是很強大,否則,印象不至於如此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