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聽得的一次話,是上了李靈兒的心頭。畢竟,那是她的孩子啊,在侯府的這些日子裏,李靈兒得了面上的寵愛,又如何呢?打每次,壽寧侯司馬錦歇了漱玉居後,都是純睡了覺來着。便是偶爾的一兩次,李靈兒是趁着壽寧侯司馬錦喝醉了,是討了便宜。

    可第二日,那大管家定然是親自端了藥,送到了漱玉居,是親眼瞧着李婉兒飲了下去。這還罷,大管家之後後,定然會安排一堆的婆子,來與李靈兒說了話。不外乎,就是關於漱玉居的芝麻小事。

    說白了,李婉兒就是想喝了藥,下去催了吐,都沒個時間。

    這樣不緊不慢的過着日子,李靈兒自然是更念着了剛入府那會兒,是小產掉的孩子。要知道,壽寧侯府的子嗣並不多。李靈兒總會想,若是她的孩子還在,那應該多好啊。

    不管李靈兒心中是如何給後悔啃食着,可事情發生了,李靈兒不樂意讓害她之人是逍遙法外了。

    “喜鵲,這事情,咱們一定得查到底。”李靈兒是望着喜鵲說了此話道,喜鵲忙是點了頭,回道:“姨娘說得是,若是姨娘真生了小主子,現在哪會……都是奴婢嘴不好,姨娘,你莫怪奴婢嘴笨,不會說話。”

    “喜鵲,這事情豈能怪你,真是那黑心眼的人,害了我的孩子。”李靈兒是罵了此話道。而說着此話時,李靈兒是那個咬牙切齒啊。

    李靈兒和丫環喜鵲都是認爲,不能放過了兇手。這之後,自然是一直挺留了府裏的情況。沒兩日,喜鵲是對李靈兒說了話道:“姨娘,您上面描述的那兩個丫環,奴婢好像看見了……”喜鵲的話,說得有些遲疑。

    “是在哪兒?”李靈兒覺得驚喜。

    “奴婢也不能確定,還得姨娘瞧着後,還能肯定。奴婢今日見着那兩個丫環了,是梧桐園玉宜人院裏的小丫環。”喜鵲是忙回了話道。李靈兒聽着這話後,是愣了那裏,片刻後,她問道:“可知道那兩個丫環,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

    “奴婢打探了,那兩上丫環叫聽梅、聽雪,都是侍候大少爺的丫環。”喜鵲這是找着了人,自然還得打探了情況,纔來回了李靈兒的。

    這會兒,李靈兒聽着這話後,是眼中狂喜,她道:“咱們先去瞧瞧,我倒要看看,要是不是梧桐園的丫環挑拔了話啊?”

    嘴裏這麼說,李靈兒心中還是認爲,十有八九真找着了人。畢竟,喜鵲的性子,在李靈兒是看值得信任的。所以,李靈兒也沒多想着什麼,直接着領了丫環喜鵲去瞧了那聽梅、聽雪二人。

    李靈兒和丫環喜鵲,去堵了聽梅、聽雪,這最好的法子。自然是在梧桐園附近,守候了時辰。這不,去之前,李靈兒就是問了話,道:“喜鵲,知道那聽梅、聽雪的行蹤嗎?”

    “姨娘,有呢。每日大少爺晌午回梧桐園,那聽梅、聽雪都會去書房接了大少爺。咱們可以算好時辰,在大少爺回梧桐園的路上,堵個正着。”

    聽着喜鵲的話,李靈兒表示滿意。

    巳時(北京時間09 時至11時)末,李靈兒和丫環喜鵲,是在通往梧桐園的花園子處,散了步。不時,那李靈兒還是打量了小道上的行人。

    湊着時間沒多久,這李靈兒等到了她要等的人。丫環喜鵲是指着此時的一行人,當先的自然是司馬秀,而後面跟着的伴當和丫環,喜鵲就是說了話,道:“姨娘,您瞧,那兩人就是聽梅、聽雪。”

    李靈兒聽着這話後,自然是擡了頭,然後,回道:“沒錯,就是她二人。”李靈兒認爲她不會瞧錯,就是這兩人的相貌啊。

    雖然,那日李靈兒瞧着兩個說話的樣子,並不是十二分的清楚,可這會兒,再是見到聽梅聽雪時,李靈兒就是仔細瞧了瞧,覺得她沒認錯了人。

    “奴家見過大少爺。”李靈兒領着丫環喜鵲,是走出了花園的壁門,然後,朝着司馬秀一行人要通過的小道,是迎了上去。待兩邊距離不遠後,李靈兒笑着招呼了話道。

    司馬秀瞧着李靈兒,是笑道:“秀見過李姨娘。”

    “大少爺,這是下學了?”李靈兒嘴裏客氣了話,眼神卻是一直盯着聽梅、聽雪瞧。司馬秀瞧着李靈兒突然的親近,總覺得有一股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司馬秀是笑道:“是啊,正下學,準備回梧桐園呢。”

    “李姨娘正在逛花園嗎?那秀不打擾李姨娘的興致。”司馬秀是客氣子兩句,準備跟李靈兒道了別。李靈兒卻是忙找了話說,道:“正巧,這也順路去梧桐園竄竄門,要不與大少爺一道?”

    司馬秀聽着李靈兒的話,是有些疑惑了。話說,這男女授受不清吧?雖然,司馬秀也才五歲,不過,到底他自己是個小男子漢了。而且,李靈兒是他爹壽寧侯司馬錦的小妾姨娘呢?

    李靈兒倒不知道司馬秀這般想,在李靈兒看來,司馬秀才進蒙學的年紀,真心就會惹了太多的閒話。畢竟,這一路可是在司馬秀的丫環伴當陪同下嘛,見證人挺多。

    “李姨娘去看娘嗎?秀沒有異議。”司馬秀怎麼着,也是一個晚輩。對李靈兒去看他娘玉雅的話,倒真沒什麼理由拒絕。所以,他也就是點頭同意。只是在心裏,司馬秀卻是對李靈兒點了一重重問號,司馬秀覺得李靈兒的行爲,怎麼看怎麼看都像是沒事找了事兒?

    不管司馬秀如何想,李靈兒還是與他一道,往了梧桐園行去。

    在路上時,李靈兒的丫環喜鵲就免不了,爲主子分憂。那是湊近了聽梅、聽雪的身邊是笑道:“兩位妹妹侍候大少爺,有些年頭了吧?”

    對於喜鵲的問話,聽梅、聽雪二人,自然不好不回答。只是二人心中也是實在爲難,畢竟,這是侍候着大少爺司馬秀回梧桐園。在路上,這丫環一直沒注意着主子,光是顧了說話。怕是讓上面知道,鐵定得挨罰。

    只是,喜鵲都問了話,而且,瞧着李靈兒那眼神,聽梅、聽雪二人哪會看不出來,這八成怕是李姨娘的意思。只是,聽梅、聽雪二人在遲疑着,這李姨娘讓喜鵲問了她二人話,究竟是想打探什麼呢?

    不管如何想,聽梅、聽雪爲了面子情,還是回了話,只是淺淺一句。

    “康平三年,夏五月到大少爺身邊侍候的。”

    “奴婢和聽梅姐姐,是一樣的時間。”

    說了這兩句後,二人就是沒在多話了。瞧着聽梅、聽雪的回話,那喜鵲是湊近了李靈兒的身邊,小聲道:“姨娘……”

    “回去再說。”李靈兒是小聲說了四字,然後,便是沒在多話了,就是放在聽梅、聽雪身上的視線,也是收了回來。

    等這一行人到了梧桐園時,玉雅在瞧着兒子司馬秀時,自然也是看到了李靈兒。對於李靈兒的不請自來,玉雅是驚訝的。畢竟,這漱玉居和梧桐園,似乎一直不遠不近着。

    玉雅想不明白李靈兒的用意,所以,她便沒有多想了,只是笑道:“李妹妹怎麼遇上了秀哥兒?”

    “也是巧合,在化園裏碰上了大少爺。”李靈兒是這般回了話道。玉雅笑了一下道:“真真是巧啊。”

    至於是不是真巧合,兩人心裏都覺得有些“假”啊。

    “屋裏坐,李妹妹。”這一直站了院門口,不是一個事兒,玉雅自然忙是說了此話道。李靈兒謝過後,還真沒客氣,直接就與玉雅進了屋內。

    進了屋內後,李靈兒是打量着玉雅,心中也在思量着那起子事情。現在,李靈兒八成已經認定了,那在假山後面說話的,就是聽梅、聽雪二人。所以,李靈兒玉雅梧桐園的用心,那就是很懷疑。這會兒,她是望着玉雅笑道:“奴家來梧桐園,真真是想借借玉宜人的福氣。滿府裏,誰都是羨慕着玉宜人,好叫讓奴家是大方登了門,來拜訪玉宜人。”

    玉雅聽着李靈兒這麼說,倒也同急着回話,只是看着兒子司馬秀,是道:“秀哥兒,你陪弟弟妹妹玩會兒,娘和李姨娘說說話。”

    這大人的事情,特別是女眷的事情,玉雅自然是不會留了兒子司馬秀多待的。聽着玉雅的話後,司馬秀也沒有拒絕,直接着拱了小手,行了禮後,就是退出了屋子裏。去旁屋找司馬稷和司馬晴兒兩個小傢伙去了。

    屋內一進安靜下來,玉雅是望着李靈兒,笑道:“李妹妹真會說笑話,我心中真不知道李妹妹來梧桐園,有何事?我是一直愚笨的性子,李妹妹有何話,不妨直說。”

    瞧着李靈兒欲語又止的樣子,玉雅不轉繞彎子了。畢竟,她不喜擔擱了時間。那原由嘛,就是晌午的時間是有限的,她還得去陪了兒女們,用了午飯呢。不能把時間,全浪費在了這兒陪李靈兒瞎磕上。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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