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雅說太直接,李靈兒就是瞅了玉雅兩眼,說實話,李靈兒一直想不明白玉雅是爲什麼得寵的。在李靈兒瞧來,玉雅的容貌算得美吧,可這壽寧侯府裏哪個女眷的容貌都不算太差。說那身份吧,玉雅的身份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所以,李靈兒是思來想去,就覺得玉雅是沾了故去主子楊寧真的光彩。

    “玉宜人,奴家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有一件小事想與玉宜人打聽打聽?”沒說問,畢竟李靈兒還是知道她的身份,在壽寧侯府裏與玉雅差了一節呢。所以,她說話是說得挺客套的。玉雅聽着李靈兒這麼說,是瞧了李靈兒的神色。

    李靈兒此時,是面色平靜着,眼神還是專注的望着玉雅,瞧那模樣似乎真是在乎着玉雅的〖答〗案一樣。玉雅這是心中轉了一念頭,笑問道:“李妹妹想問什麼?”

    玉雅也沒說,這是回與不回,只是先尋了李靈兒的〖答〗案。畢竟,玉雅可不知道李靈兒究竟要問什麼?這空口無憑裏,玉雅豈能就應了話下來?

    “也不是什麼大事?奴家說起來,也是一個薄命人。奴家出身低微,得侍候侯爺就是福氣。誰曾想,這肚子裏懷了侯爺的子嗣,就是沒那個命把小主子保下來。”說到這裏時,李靈兒的語氣,很低沉的再道:“奴家說起來,在侯府裏也是個沒什麼人脈的。肚子裏的孩子去了,奴家都沒感覺到什麼?”

    “只待事後反映過來時,孩子已經沒了。”李靈兒邊說着話時,還是直拿眼睛瞅了玉雅。玉雅對李靈兒這態度,以些拿摸不定了。她還真明白,這李靈兒好好的漱玉居不待,跟了梧桐園來,就說了這麼一通話,目的何在?

    總不能,就在梧桐園裏,求個寬慰吧?

    若真如此,玉雅可不信。所以,玉雅便是說道:“李妹妹,這種事情,你不妨放寬些心思。要知道,這侯府裏侯爺也是寵愛妹妹的,子嗣往後定然會有的。”

    這話算是寬慰吧,玉雅想了想,也沒覺得她哪喫說錯了。只不過,聽着玉雅的話後,李靈兒的臉色卻是變了一變。這一直盯着李靈兒瞧的玉雅,自然是看到了。

    雖然不明原由何在,不過,玉雅還是沒多想,因爲,她對李靈兒實在算不得了解。這種多思多愁的個性,不是她的性子。所以,玉雅還是不改變了本色,卻傷了精神了,思量那等別人肚子裏的蛔蟲了。

    “玉宜人,奴家謝過您的好意。”李靈兒嘴裏是說了此話,心中卻是恨的。畢竟,她壓根兒,現在就沒有懷孕的機會嘛。這玉雅說得再好聽,對李靈兒而言,聽着更你是諷刺啊。

    只是,李靈兒現在來梧桐園,是來打探消息的。她這會兒,可不會與玉雅面上挑了矛盾,所以,李靈兒在謝了話後,又道:“玉宜人,奴家就是前面吧,瞧着李嬸子和香葉出了事情,也是心中揣揣不安。好歹,侯爺和夫人是審出了她二人做了壞事,奴家是冤枉的。奴家自然沒被這些吃裏爬外的奴婢拖累了。”

    “就是恰好,遇上了一件事情,奴家不得不來找了玉宜人,想求證一個〖答〗案?”李靈兒是說了此話道。這一通話下來,玉雅聽着有些朦懂的。不過,玉雅好歹還知道,李靈兒似乎是問了什麼問題啊?

    “不知道李妹妹,想問何事?”玉雅直問道。

    “玉宜人可知道,害奴家小產的歹人,可是誰嗎?”說着這話時,李靈兒是直盯着玉雅的眼睛瞧着。玉雅聽着李靈兒這話後,是哭笑不得,她是收斂了一下情緒,面上淡淡的回道:“李姨娘你的事情,似乎夫人和侯爺已經審過了。這〖答〗案爲何?我想李姨娘心中有數纔是?”

    “這會兒,再問了這等〖答〗案,李姨娘是對侯爺和夫人的審判,有什麼疑問嗎?”玉雅是反問了此話後,笑道:“若真如此,李姨娘應該來的,可不是梧桐園,而是應該去元景園求了夫人主持公道。”

    對於李靈兒的怒急了樣子,玉雅越發覺得莫名其妙了。她對於李靈兒的來意,倒是模糊裏猜到了兩分。不過嘛,玉雅還是覺得這李靈兒的腦子不夠使。這府裏,自有府裏的規距。

    李靈兒若是有不滿,太可以找能做主的人,這直接打上了梧桐園,實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玉宜人,您是誤會了奴家了。”這會兒,李靈兒是忙說了此話道。玉雅聽着這麼說後,是忙道:“哦,是

    嗎?”

    “自然自然,玉宜人,奴家不過是聽着府裏有些議論,心中才生了懷疑。”李靈兒其實吧,也不是太相信這事情的。畢竟,那假山後的兩個丫環說得事情,就有些巔三倒四的。可不信歸不信,對於梧桐園嘛,李靈兒還是報着目的來着。

    “奴家耳根子淺,倒教訓宜人笑話了。”李靈兒又是忙說了此話道。

    “沒事兒就好,只盼往後李姨娘能心中多思量,可沒讓人做了筏子。咱們府裏的主子們,自然是好的。可總有一些個僕人,私心有些重。”玉雅是笑着再說了此話後,便是道:“時辰不早了,倒不好留了李妹妹多說話。要不,咱們改日再聊吧。”

    對於玉雅拒絕的話,李靈兒沒再說什麼,只得是告了退。

    可在離開了梧桐園後,李靈兒的臉色是變了,旁邊的喜鵲瞧着李靈兒變了的神情,是小聲道:“姨娘,這裏離梧桐園近着。要不,回了漱玉居再提?”

    “回漱玉居。”李靈兒可知道,不是她自己的老窩啊,怎麼着也得小心一些的。

    這一行的主僕,步子是挺快,等回了漱玉居後,李靈兒就是道:“那梧桐園的玉氏,就是一臉的假笑。我都沒瞧出來,侯爺寵着她哪點。”

    “可不,不光姨娘這般想,這府裏的衆人,誰不曾這般想。”在喜鵲看來,梧桐園的玉雅嘛,可不就是那樣。有啥談得上優秀的,就是實逢了機緣罷。

    “姨娘,那聽梅、聽雪,可是在假山後面說話的人?”喜鵲還是又問了此話道。李靈兒肯定的點了一下頭,道:“你部問她二人話時,我注意着聲音,沒錯。至少說人啊,我當時就瞅了一眼,這回憶起來隱約時在,就是她二人……”

    “對,就是她二人,錯不了。”李靈兒是想了起來,當時見着那兩個丫環時,那一身的穿帶。可不,就是那樣的。

    “姨娘,那您看,咱們現在得怎麼做?”李靈兒被喜鵲是頭號了此話道。對於喜鵲的話,李靈兒是礙難了。話說,她真還沒有想好,如何做呢?

    “不管如何,我瞧着梧桐園的玉氏,就是一個兩面三刀的。你瞧瞧她在我面前,是說得多好呢。實則,背後的手段,一定也是不少的。若是不然,能讓她這般在府裏得意?”李靈兒是總結了此話道。

    聽着李靈兒這麼說,丫環喜鵲也沒有反駁啊。她只是問道:“姨娘,咱們要不要對梧桐園……”

    對於丫環喜鵲的看法,李靈兒是說道:“暫時不用,這侯爺瞧着梧桐園是特殊了些。可再急,咱們還能急得過其它人嗎?”

    李靈兒真不覺得,她能衝了前鋒,就是佔了便宜。在李靈兒看來,指不定府裏的人,就是盼着她和梧桐園的玉雅,拼個兩敗俱傷呢。

    “我摸着,若是靜心園的李宜人生個女兒還好。這若是給侯爺添個兒子,府裏纔有得樂呢。”李靈兒再不聰明,那也是宮裏的角落裏,落了出來的。所以,對於這等事情,光想想也能從宮裏的事情裏,比框子套着,套出個兩三分啊。

    “姨娘,那咱們就便宜了那害了您和小主子的人嗎?”喜鵲是提了此話道。李靈兒搖了搖頭,回道:“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咱們漱玉居現在沒什麼人手,前面我倒是信任李嬸子。可李嬸子嘛,倒是吃裏爬外……”

    說到這裏時,李靈兒是氣都出不來一打啊。畢竟,她對李嬸子當初可是真信任來着。現在,除了喜鵲外,不管是新來的丫環,還是守門的婆子,李靈兒是誰都心裏懷疑了。

    不管李靈兒如何想,這事情自然不可能就這麼僵着。萬事嘛,有時候就是不以人的意力爲轉移啊。

    這不,玉雅在李靈兒離開後,心裏是吐出了一口氣。對於李靈兒,玉雅談不上好感,也談不上惡感。就玉雅看來,如果可能的話,她不想像現在這樣的日子,熬着過啊。

    府裏的女眷多了,這事兒也就多了。偏偏,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哪家稍微有點家底的,不是妻妾一堂歡快樂着。

    “小燕、小翠,咱們走吧,去看看秀哥兒。”玉雅是起了身,心道:不管了,不管了。這水來將擋,兵來土掩。總歸是,再瞧瞧,定能瞧見前路啊。所以,玉雅準備心寬,當然,不準備嘛體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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