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二後果,是比較好的。原由嘛,很簡單的。

    其一的後果,壽寧侯司馬錦和她都好好的,她的功勞也罷,苦勞也罷,總會讓壽寧侯司馬錦記着。以玉雅對這位枕邊人的瞭解,還知道這一位不是太薄情的。總歸是情份,那感情在心底,就是有一筆帳在的。

    其二的後果,壽寧侯司馬錦好了,她灰灰了。玉雅更能理解,她若不在了,這留下來的三個孩子,壽寧侯司馬錦的心中定然更會念了她的情份,待這三個孩子好啊。而且,玉雅知道元景園的沈伊人,那是想兒子想瘋狂了。

    玉雅想着,若是她真不在了,這白便宜了元景園的沈伊人得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那沈伊人還不樂瘋狂。要知道,這有親孃在,和沒親孃完全不一樣。特別是二兒子和小女兒,都是那麼小,許是元景園的沈伊人養上幾年,這兩孩子連她這個親孃,怕是一點影子都不記得吧。

    畢竟,沒養的孩子,你不能指望他們對她這個陌生的生母,有什麼太深的情啊。人嘛,感情還真是相處着,相處着來的。

    當然,這話在玉雅的心裏嘀咕,也是她不知道她的二兒子司馬稷,是一個僞嬰兒啊。

    其三的後果,玉雅很不喜的。

    因爲,玉雅很清楚,壽寧侯司馬錦雖然說了,立長子秀哥兒爲世子。可這摺子還沒請封呢。而且,玉雅擔心,若是壽寧侯司馬錦真有個萬一,她能護住兒女的情況,還護住了她自己嗎?

    特別是李婉兒還挺着大肚子,而且,玉雅在京城時,也聽說過沈李兩家的聯姻呢。

    不管如何?玉雅很清楚,她的兒女離不開壽寧侯司馬錦這當爹的,再多護幾年啊。畢竟,孩子們還太小,雛鳥要飛翔,也得在歲月的成長啊。

    想到這些時,玉雅望着太醫給壽寧侯司馬錦診脈,就是臉上滿滿的憂心了。

    有良久後,太醫是回了玉雅話道:“這位宜人不用擔心,侯爺的病情已經緩了一些。老臣看來,再治些日子,應該會慢慢轉好。”

    太醫的話,說得可不是把握十足啊。

    玉雅聽着後,倒也沒有爲難什麼。畢竟,她與太醫現在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嘛,大傢伙都是盼望着壽寧侯司馬錦早些好起來啊。

    太醫回了玉雅話後,當然,還是給交待了注意的地方。玉雅聽着後,還是請大夫把壽寧侯司馬錦的藥方,是再給寫了一份。然後,玉雅纔是謝了話,送了太醫的離開。

    待太醫走了,玉雅是道:“我留下來陪侯爺,小燕,你去廚房裏,親眼盯着侯爺的藥湯,還有侯爺的喫食。好了後,給端來。特別吩咐了廚房,侯爺每一次用的器具,都是單獨的。每一次用了後,都得用沸水煮上兩刻鐘後,再用烈酒擦三遍。”

    “小翠,侯爺每天換的新衣裳,先過一遍水,記得讓人用太陽曬個透。你同樣注意着,侯爺的枕頭,被子也是一樣。”玉雅交待了這一翻話後,想了想後,又道:“你二人,我信任着。下面的其它人,你們去吩咐就好。侍候我的幾個小丫環,你們也分別給安排了事情吧。記着,我交待的話,還有大夫吩咐的注意地方,可不能漏了。”

    小燕、小翠二人聽着玉雅的話,自然都是應諾。

    在二人離開後,玉雅是坐了壽寧侯司馬錦的牀榻邊,看着躺那兒,似乎對外面沒反映的壽寧侯司馬錦,倒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坐了有許久,玉雅覺得她這樣的心態不正確啊。也許,她應該再做些什麼吧。想了想後,玉雅是在牀榻邊,慢慢的嘮叨了話,就算是放鬆了她的心情。

    “元錦,你可別歇太久了,若不然,咱們都不在了二貓兒的身邊。他應該會怕吧?”玉雅講着這話時,眼中也是忍不住對兒子思念了起來啊。她不知道,她這個當孃的沒在了身邊,壽寧侯司馬錦這個當爹的她病,大兒子司馬秀現在如何呢?是不是,正在害怕着?

    畢竟,這是成德啊,可不是大兒子司馬秀還熟悉的壽寧侯府啊。

    “而且,你歇得太久了,咱們再回了侯府裏,稷哥兒和晴姐兒太久沒見咱們,是忘記了咱們,可如何是好?”玉雅又是嘮叨了二兒子司馬稷和女兒司馬晴兒。

    這般述述的嘮叨了話,等着小燕送了給壽寧侯司馬錦用的藥湯和喫食來時,玉雅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了。不過,玉雅也沒有太在意這些。她只是想給壽寧侯司馬錦餵了藥和喫食。因爲,太醫已經講的很明白了,壽寧侯司馬錦是病人,這藥若不喫,如何藥到病除?

    飯若不喫,身體可挺不住。

    所以,玉雅這時候,是喚了小廝進來,小心的把壽寧侯司馬錦扶了個半坐起來,還是給壽寧侯司馬錦的背後,墊上了枕頭。

    這一些的動作,自然是讓壽寧侯司馬錦微微的醒了來。玉雅瞧得清楚,壽寧侯司馬錦的清醒,似乎些意識模糊的樣子。至少,他是瞧了玉雅良久後,才道:“雅兒,你……怎麼來了?”

    玉雅這時候,是接過了丫環小燕遞上來的藥湯,邊笑道:“元錦在這兒,雅兒自然也在這兒。元錦,這是太醫開的藥方子熬的,藥到病除呢。”

    說着,玉雅就是用勺子舀了藥湯,還是在嘴邊吹了吹,然後,遞到了壽寧侯司馬錦的嘴邊,笑道:“元錦,喝藥了。”

    壽寧侯司馬錦沒拒絕,一口含着勺子,吞下了藥湯後,再問道:“秀哥兒呢?”

    “秀哥兒在成德住的院子裏,他沒事兒。元錦,你不用擔心。”玉雅自然是知道了兒子司馬秀的平安,這會兒,只是擔心了面前的壽寧侯司馬錦。畢竟,壽寧侯司馬錦若不好,玉雅再是想兒子司馬秀,也是白搭。畢竟,見不着啊。

    待壽寧侯司馬錦喝了第一勺藥湯後,玉雅又是依法的舀了第二勺子,遞到了壽寧侯司錦的嘴邊。這一回,壽寧侯司馬錦也沒有拒絕,他是直接就飲了藥湯。

    待到藥湯用了後,玉雅又是接過了小燕舀好的細粥,專門壽寧侯司馬錦喫的膳食補充之物。聞着帶了淡淡藥香的細粥,玉雅是一邊餵了似乎有些眼睛微眯的壽寧侯司馬錦,一邊說道:“元錦,我問過太醫了,太醫講,說你的病沒大礙。只要再按藥方子治着,很快就好了。”

    對於病人的心情很重要,至少,玉雅很清楚着,壽寧侯司馬錦的心情好,許是就能多喝兩碗藥,多喫兩碗飯。然後,也更有體力對付了這病情嘛。

    對於玉雅的安慰之話,壽寧侯司馬錦還真是信了。所以,他是大口吃了細粥,也沒有拒絕的意思。只是用好了喫食後,壽寧侯司馬錦在玉雅的侍候下,又是漱了。,然後,讓玉雅侍候着給擦了一把臉。

    這纔是似乎有些精神了,看着玉雅,問道:“我的病情,可使了信,傳回京城?”

    “已經使了信。”玉雅也沒隱瞞啥的,直接就給講了。壽寧侯司馬錦聽着玉雅這麼說後,倒沒在多說了什麼。

    不過,這成德的方面,是寄了信回去。未想到,這回信也快啊。至少,上午剛把信寄了出去,晌午後,玉雅就是得了消息,小廝是接到了府裏的回信。

    “這麼快?”玉雅挺驚訝,不過,再是驚訝,玉雅也沒想了什麼。只是待壽寧侯司馬錦用了夕食後,就是把信給了這位清醒了一些的回信主人。壽寧侯司馬錦拆開了信封,看了信後,纔對玉雅說道:“不是信寄到了,這是府裏有事,給寫過來的信。”

    聽着壽寧侯司馬錦這麼說,玉雅可知道了,京城的壽寧侯府,絕對是出了大事啊。若不然,那位賢惠的夫人,絕對不會打擾了壽寧侯司馬錦的。玉雅便是問道:“可是出了什麼大事嗎?”

    壽寧侯司馬錦笑了一下,道:“是靜心園添了一個兒子。”

    對於添了子嗣,壽寧侯司馬錦自然還是有些喜色的。玉雅見着壽寧侯司馬錦的高興,倒是心裏一突啊。這陡然之間,玉雅擔心起了京城府內的二兒子司馬稷了。

    玉雅擔心,沈伊人在元景園,對於二兒子司馬稷的照顧,真是無死角嗎?要知道,靜心園的李婉兒可是有了兒子啊?這,怕是靜心園的李婉兒,與往日比較起來,會不一樣了吧?

    要知道,對於這侯爺的格局,玉雅這個生活在裏面的人,自然是最關心了。現在,靜心園的籌碼變了,玉雅自然更擔心啊,李婉兒會不會心中有了野望。而且,還覺得她的兒子們,是障礙呢?

    玉雅不由得,不如此擔心啊。

    只是,再多的擔心,玉雅沒辦法對壽寧侯司馬錦講。因爲,李婉兒剛生的兒子,也是壽寧侯司馬錦的兒子。玉雅表示,她沒有立場,去多說了什麼?

    畢竟,除了恭喜的話,壽寧侯司馬錦也未必就樂意聽別的。

    “恭喜元錦,膝下雙添了一個兒子承|歡。”這時候的男人,是恨不得多添了能承基業的兒子。可是,玉雅卻是沒有高興,因爲,她很擔心京城的府內啊。不過,當着壽寧侯司馬錦的面,玉雅不能說了她的擔心。只能裝了笑顏,提了此話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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