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寧侯司馬錦瞧了一眼玉雅的臉色,然後,是點了一下頭,倒沒多說了什麼話。只是道:“嗯,我記下了。”

    “雅兒照顧我,也有些累了,去歇息一會吧。我也睡會兒。”壽寧侯司馬錦提了此話道。玉雅聽着壽寧侯司馬錦的話,沒拒絕。因爲,玉雅真心覺得,她得好好冷靜冷靜。畢竟,在這等的情況,她就是在擔心了京城的兒女。也沒有辦法的,因爲,她又不能馬上飛了回去。

    不過,玉雅更清楚,比起女兒司馬晴兒來說,二兒子司馬稷纔是更危險啊。特別是李婉兒有了兒子後。

    玉雅從來不會小瞧了,女子的嫉妒之心。以及,先下手爲強的狠辣,可不是隻有男人才能做得到啊。

    “那成,元錦歇下了,我也去眯小會兒。”玉雅是應了話後,還是扶着壽寧侯司馬錦從半坐裏,也是躺回了牀榻上。

    待壽寧侯司馬錦閉了眼睛後,她是轉了身,是準備出了屋子。就等着玉雅是關了這壽寧侯司馬錦睡得房間屋門後,壽寧侯司馬錦的眼睛是從閉着睜了開,然後,他是望着帳頂,心中有些莫名的說不出來情緒啊。

    不管壽寧侯司馬錦的情緒如何複雜,玉雅是揣着一肚子的問題,不能與人說啊。

    直到真在牀榻上,是小眯了一會兒後,玉雅是醒了來。對侍候她的丫環小燕問道:“什麼時辰了?”

    “剛到酉時(北京時間17時至19時)三刻,宜人,可再睡會兒嗎?”小燕瞧着玉雅的神情,可知道玉雅一直沒怎麼歇了,這會兒,就是關心了話道。玉雅搖了搖頭,回道:“不了,我去看看侯爺那兒?”

    等玉雅過去時,見着壽寧侯司馬錦睡得正香甜,倒也沒什麼問題的樣子。心中落了一塊石頭,玉雅就是返回了屋內,讓人備了熱水,這是準備沐浴一翻。洗洗心裏的鬱悶啊。

    待到玉雅是沐浴好了後,她也沒多想什麼,直接就是躺了牀榻上,是睡了覺了。雖說早先睡了小睡兒,可玉雅的磕睡之意,還是挺重的。這是沾了枕頭,就是沒多久,便是睡着了。

    這覺,玉雅卻是睡得並不安穩,她總瞅着,眼前晃動了大兒子司馬秀,還有二兒子司馬稷和女兒司馬晴兒的影子。特別大兒子司馬秀,那是一手拉着弟弟,一手拉着妹妹,一直對玉雅叫喚道:“娘,您和爹,不要秀和弟弟妹妹了嗎?”

    那大兒子司馬秀一直追問了話,兩個小的,還有旁邊是不住的哭啊。那是哭得玉雅心都疼啊。

    “怎麼會?娘和爹,一定要二貓兒、四貓兒和五貓兒的。”玉雅不住在回話,還是眼淚直流。這喊着兒女的名字後,不自覺裏玉雅就是醒了來。倒是玉雅的大聲夢話,是把丫環們驚到了屋內。

    “宜人,宜人,怎麼了?”屋內,丫環們點了燈後,還是忙尋問了話道。

    玉雅這會兒,也是睡不安穩了,她是真掛心着兒女啊。

    “沒事兒,我去瞧瞧侯爺。”玉雅是邊起了身後,就是換好了外套,又是披了披風。畢竟,夜裏嘛,還是有些風的。

    等玉雅是這身打扮好了,領着丫環提了燈籠,到了壽寧侯司馬錦的房時。就見着外間的小榻上,守夜的小廝正趴了小榻上,是睡着了。

    “醒醒……”玉雅身邊的丫環是走上前,喚了小廝話。小廝一個機靈,是醒來後,見着玉雅和丫環,嚇了一大跳。這小廝忙了禮,道:“奴才見過宜人。”

    “算了,侯爺如何?”玉雅是問了話道。小廝忙回道:“奴才剛瞧了侯爺,沒什麼事。這,奴才不是故意的,就是不知道怎麼的……”

    聽着小廝守辨解,玉雅也沒有多話,就是揮了手,讓小廝退了旁邊,道:“先去看侯爺,你的事情,稍後再提吧。”

    小廝聽着玉雅這麼說後,還是噓了一口氣,是稍稍鬆了心思。畢竟,玉雅的樣子,也不像是要追究啊。

    等玉雅進了屋內後,就見着壽寧侯司馬錦是躺了牀榻。然後,她是走了近前,這纔是發現了不對勁頭,壽寧侯司馬錦這會兒,可是呼吸聲漸重。而且,那額頭上,還是有些白花花的晃動着。等喚了小丫環點了燈,是照了近前後,玉雅瞧清楚了,這是汗水?

    “元錦,元錦……”玉雅喚了話,也不見壽寧侯司馬錦應答。然後,她是伸了手,貼身壽寧侯司馬錦的額頭,是量了一下。這一下,就把玉雅給嚇着了,她馬上反映過來,急道:“快,請太醫來,侯爺發高燒了。”

    小廝聽着玉雅的話,那是急個屁|滾|尿|流,一把就是跑出了屋子去請太醫。連給玉雅行禮,這都是忘記了。這會兒,玉雅可不在意這些了,她也是着急着壽寧侯司馬錦的病情啊。

    太醫來得挺快,這是一查了病情後,太醫的臉色跟玉雅差不多,也不太好看啊。

    “宜人啊,侯爺的病情,這是加重了。而且,老臣瞧着,怕是不太好,您還是有心理準備吧……”太醫的話,是越發讓玉雅的心底,沒個底子啊。玉雅這時候,不敢再多什麼,她怕她亂了方寸,這些下面的奴婢小廝僕人們,更是一個個嚇麻抓子了。

    “侯爺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太醫,你儘管開了方子,還有注意的地方,您也講了。我這使人去給侯爺熬藥。”這時候,玉雅不管其它的,她只知道趕緊用有郊的法子,救了壽寧侯司馬錦纔是關鍵的。

    畢竟,玉雅可不會什麼醫術啊,她現在能信任的專業人士,就是太醫了。

    太醫聽着玉雅的話,可不敢擔擱,忙提筆就是寫了方子。然後,玉雅也同樣不擔擱,就是讓人拿着方子,趕緊去抓藥啊。甭管是不是晚上啥的,這是救人要緊啊。

    等到藥到了時,玉雅也是心裏的緊張,稍稍鬆了一些。畢竟,再壞也是壞不到哪裏去,玉雅來之前,可不是有心理準備嘛。

    “好死,還是賴活,看老天爺的安排吧。”玉雅最後,就是嘀咕了此話道。

    等着藥到了時,壽寧侯司馬錦的情況,可沒有好轉。玉雅不知道應該如何辦。特別是,壽寧侯司馬錦還發着高燒,玉雅擔心啊,這若是再燒下去,會不會燒傻了?

    “太醫,能有法子,給侯爺降了這燙嗎?”玉雅是對太醫問了話道。

    太醫倒是瞧了良久後,是道:“老臣聽說一個方子,不過,沒人試過。”

    “太醫,您只管講,不管有沒有效果,侯爺現在的情況,都得試試。”玉雅可知道,不管如何,還得試啊。

    “用烈酒,擦了侯爺的身,這法子聽說能有效,不過,這具體的也沒人試過。”太醫還是吞吞吐吐的說了此話道。玉雅這時候,可不管有效果,還是沒效果,她都是吩咐了丫環,趕緊按太醫的話去做。

    對於太醫給了建議,玉雅還是感激的。所以,她不光謝了話,也是摘了身上唯一,還算是比較值錢的玉佩,這是遞給了太醫,道:“一點心意,請太醫別介意。這是禮輕,人意重。”

    這玉佩,是壽寧侯司馬錦送玉雅的。玉雅是真喜愛,若不然,也不會隨時掛了身上。只是,這來照顧壽寧侯司馬錦來得太及,玉雅還真沒收拾什麼值錢的。而太醫剛纔的話,說了以後,也算是擔了風險的。畢竟,太醫這職業,也是注意了,太醫們有些明哲保身啊。別人出了力,玉雅是不會視而不見的。

    對於玉雅的玉佩,太醫拒絕了。可玉雅還是再一次送了出去,道:“大人,你別推辭,我只盼着咱們侯爺能趕緊好。若是大人都是在意,就請您施了全力,治好了咱們侯爺吧。”

    玉雅的話,說着說着,是眼框紅了起來。

    這會兒,玉雅是真擔心。

    說起來,這些年裏,壽寧侯司馬錦對玉雅還真不錯的。畢竟,若不是壽寧侯司馬錦,玉雅哪能護住了兒女。而且,兒女也小,離不開爹啊。

    玉雅想了想她的日子,早些年那時候,她跟壽寧侯司馬錦不熟悉,自然是不能提的。可這熟悉後,兩人又是解除了一些誤會,玉雅更是知道了,壽寧侯司馬錦就是早年,她相識的那個少年時,兩人之間就是有些信任的基礎。

    後面,壽寧侯司馬錦待梧桐園的玉雅,在這個時代看來,還算是真心不錯的。而且,玉雅再怎麼樣,也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

    壽寧侯司馬錦付出了感情,難道,玉雅就沒有嗎?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可以說,在壽寧侯司馬錦的身上,玉雅雖然有些卻步,有些害怕,各種情緒交集。可真正的相處下來,玉雅還是投入了真正感情的。對壽寧侯司馬錦的擔心,纔會讓玉雅在最開始,那是沒反映過來時,本能就先做出回答。

    那時候,玉雅是真擔心,第一反映就是想照顧了壽寧侯司馬錦啊。

    豈是爲了身份?只是因爲心裏在意罷了。

    雖然,這份在意,有各種各樣的東西,摻雜着。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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