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會思退路,那皇嗣司馬卓的離逝之消息,一傳出來時,整個的京城就像是沸水裏放了冷冰。這滋味,怕是人人心裏各自清楚了。

    壽寧侯司馬錦想保全府內,那是與沈氏一門離得遠些,也不過人之常情。畢竟,榮王府沒了最大的靠山,誰不想離得遠些呢。哪怕是原來那些想去拍了馬屁的,這會兒也是恨不得離得越遠越好。

    在危險的面前,警覺之人,必然是能感受到,那暴風雨來臨前的那股子寧靜啊。

    對於壽寧侯司馬錦的話,玉雅是聽後,倒也不沒多說了什麼。畢竟,有時候,有一些話說與不說,實是心中都清楚明瞭的。

    壽寧侯府內,是氣氛怪異着,那是人人自有算盤時。

    康平帝的大駕,總算是向京城駛來了。

    康平帝回了京城,那是讓京城的氣氛,爲一之靜。這靜中,未嘗不是大傢伙的都在看着,看康平帝的做法,以觀後面如何行事啊。

    康平帝回了宮內,對於李皇后那自然是親自動手寫了輓詞,那是罷朝七日,更是無事理了朝事。至於李皇后的孃家,康平帝是顯了哀榮,更是賜下不少東西,以爲恩賜啊。

    但是,這些都比不上榮王府。康平帝對於司馬卓的故去,並沒有一絲的異樣表現了出來,相反,康平帝在衆人面前時,只表示了一種難以言明的哀痛。他只是嘆息,“天不假英年,這是把好好的皇嗣,這般給帶去了啊。”

    康平帝對榮王府的好,還是讓京城的風雨氣息,那是降低了下來。畢竟,榮王府在衆人眼中,雖然不再耀眼了,可也沒損失了什麼。相反,還是得了康平帝的顧慮和照看啊。

    可康平帝的心中如何想?怕就是無人知道了。

    榮王府內,榮王和於側妃對於兒子司馬卓的去逝,豈能善罷干休。這榮王府是一直在追查,這爲何司馬卓會出了事情。

    別提,這追查了下去,還真是發現了一些眉目。

    “王爺,這是真的嗎?”於側妃是問道,她怎麼也覺得不太相信。榮王點了頭,那是坐了椅子上時,神情並沒太好看,他是回道:“馨娘,已經有人證實了。此事千真萬確,那與卓兒一起出事的宮女,身份可疑。”

    “王爺,既然這宮女有問題,怕是得查查了。咱們的卓兒,那是冤枉啊……”於側妃是忍不住的哭訴了起來。

    這時候,於側妃是心中暗恨的,畢竟,她的兒子這般前途無限,居然,就是倒在了這等一樁子事情上。這如何能讓於側妃接受呢。

    不管於側妃如何想,榮王那心裏,也是接受不了這一個答案的。畢竟,他對次子能登上了皇嗣之位,也是寄望甚深啊。

    這簡直就是給了希望,那磨滅了希望。榮王和於側妃一樣,也是接受不了事實。表面上的證據,並不能讓這二人是罷了手啊。

    榮王府在查,宮中的康平帝自然是得了稟明。康平帝知道了這事情後,反倒是笑了起來,對曹化節公公說道:“大伴,既然榮王府想查,那些沒收乾淨的尾巴,就讓榮王府查吧。”

    有了康平帝這話後,曹化節公公自然是恭敬的應了諾。

    這曹公公的心裏,可是清楚着,面前的這一位聖上做事,從來都是後手有餘啊。除了李皇后的早逝外,康平帝在曹化節公公的心裏,那簡直就跟無所不能一樣。

    當然,曹化節公公更清楚,人嘛,生老痛死這東西,可不是人世間能管的。一切,也是天註定啊。所以,康平帝就是曹化節公公的天,曹化節公公的命根子。這隻有巴着這位至尊,曹化節公公嘛,纔是能活得舒服啊。

    這一種舒服,可不是享受,而是一種人上人的感覺。這叫狐假虎威啊。

    曹化節公公是去傳了這話時,康平帝是在御書房內,繼續的批起了摺子。這一位帝王的心裏,除了李皇后外,那大晉的萬里江山,更重要啊。

    “唉……”最後,康平帝是嘆了一口氣。實則,若不是李皇后去的突然,康平帝的心中,已經是起了心,若是皇嗣司馬卓和了心意,就是立了那系李氏的長房出生的李安茹爲皇嗣妃。現在看來,一切成空了。

    康平帝的心中,暫時可沒有想再立了嗣子的意思。

    “朕,還得看看啊……”最後,康平帝是嘆了此話。他的臉上,有一些的倦容,比起往日裏爲了國事的操勞,現在的康平

    帝更多的還是有些孤寂的感覺。畢竟,李皇后與康平帝的身份,那是說話時,更是體貼外,二人也能商議一翻。

    其餘宮中的嬪妃們,在康平帝的眼裏,可就是沒這個資格了。

    康平帝覺得孤寂,那自然就是繼續的批了摺子。畢竟,這是他的帝王本份之事,這等事情,若真讓內閣一手把持了,康平帝可未必樂意了。

    曹化節公公是離了府去吩咐了事情。

    有了宮裏的吩咐,這之後,榮王府查了司馬卓去逝的消息時,那是順利了不少。當然,再是順利,那也還是有些小礙難的。

    至少,榮王在得了新消息,更是知道了一些新的線索後,那是眼神變了不少啊。他甚至於,有些話,都是應該不知道如何與於側妃講。

    可事實就是事實,榮王再不想講個明白,更不想於側妃天天去佛堂唸了經書,撿了佛豆啊。畢竟,瞧着於側妃是越來越仙姿飄飄了,那榮王可是心中受不了。畢竟,這於側妃在榮王的心裏,可是不一樣。

    於側妃這一些年裏,可不是把榮王都是煉成了繞指柔啊。

    “王爺,似乎在憂心何事?”在榮王到了屋內坐了許久,也是不曾說話時,於側妃還是問出了此話道。榮王聽着於側妃這麼一說後,倒是反而不急着回話了。他是望着於側妃,直是嘆息。

    這等樣子裏,於側妃的心中,也是起了波瀾。不過,她不急,於側妃是瞭解榮王此人的。畢竟,二人同枕那麼多年,豈能不相互有些瞭解的。

    榮王見着於側妃是一直坐了那裏,洗耳恭聽的樣子,就是終於張開了嘴,好一下後,纔是說道:“馨娘,卓兒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真的嗎?”於側妃有些驚訝,更多的,還是她關心了事情的進展。所以,這語氣更是有些急促。瞧着於側妃這等模樣,榮王是點了頭,那是有些爲難啊,不過,他還是說道:“有些進展了。”

    “那宮女曾經是宮奴出身,由京郊的一莊戶人賣進宮裏當奴婢的。還是得了上面的賞識,到了卓兒那裏侍候。這宮女長得好模樣,在宮裏也是討得上面的歡心。不過,實則查了以後,這宮女的身份,纔是發現了大簍子。”榮王是一邊講了話,一邊臉色變幻莫測啊。

    於側妃沒多話,還在認真的聽着。所以,榮王是繼續說道:“宮女,姓仇,名叫鴛兒。實則,賣她的莊戶人家,並不識得此女。此女的身份來例,更是模糊一片。”

    “好歹,咱們的人,還是追到了一些線索。現在,已經去繼續查看了。”說到了這裏時,榮王是住了嘴。可於側妃是聽了出來,榮王有些話,是沒有說出來啊。

    “王爺,您還有話,一道說給妾聽聽吧。妾,能承受得住,妾也得知道了卓兒究竟是如何去的。”於側妃是看着榮王,請求了此話道。榮王見着於側妃那等堅定的態度,最後,在於側妃的眼神是,無可奈何的同意了。

    “這仇鴛兒,可能是李得年的女兒……”最後,榮王是吐出了此話道。

    “李得年?”於側妃是念了這三字。

    見着於側妃沒反映過來,榮王就是提醒道:“這是死於於府上的同進士。”

    這話一出後,於側妃是臉色變了。她從了那兒,許久不曾回話。怕是過了小半晌後,於側妃是回過社來,然後,她是對榮王問道:“王爺,確定嗎?”

    榮王瞧着於側妃蒼白的臉色,他心也不好受啊,若真是實情,怕是這一筆帳,都不知道應該找誰賠了。

    “現在還不太清楚,一切還得等確定後才知道。”榮王也不敢肯定,所以,他只是說了此話道。可於側妃不知道爲何?她的直覺似乎告訴了,事實的真相就是如此。

    “王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後面的話,於側妃是說不出來了。榮王聽着於側妃這麼說後,良久沒回話,怕是過了許久之後,才道:“這事情,等人查清楚了。本王會告訴馨娘,現在本王也是在等了消息。”

    畢竟,結果如何?真相如何?

    這是誰也不敢保證啊。至少,榮王是不敢保證的。

    於側妃見着榮王這般說了,也不再追問了答案。於側妃只是心裏在想着,這麼一件事情。打心眼裏,於側妃不想這是真相啊。若不然,這與孃家往後……這與兄長往後……

    於側妃想着這些,頓時是心亂如麻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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