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公寓裏的不自在消失的無影無蹤,就跟個青春活力的小姑娘,挽着她的胳膊不停的在店裏穿梭起來。
而紀在霖也喜歡牽着她,所以導致的結果就是,姚姜像個香餑餑,一會兒被李如梅拉到這邊,一會兒又被紀在霖拉到那邊。
但因爲姚姜顧忌着李如梅,所以在姚姜強烈的瞪視下,紀在霖終究收回了手,一臉哀怨的看着她。
只是,這個哀怨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的就被陰沉所替代。
而姚姜被李如梅一句又一句的,“姚姜,這件衣服漂亮嗎?”“這條褲子怎麼樣?”“這雙鞋子配不配我剛纔買的衣服?”給問的無暇顧及其它。
也就沒注意到紀在霖的神色。
直到李如梅再次去更衣室換衣服,姚姜疲憊的坐到沙發裏時,她才注意到紀在霖的神色,黑的嚇人。
“你……”
姚姜剛想說話,紀在霖就一把拉過她朝外面走。
紀在霖走的很快,姚姜走的跌跌撞撞,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拉着走到一處僻靜的角落,把她抵到牆上,薄脣霸道的印下。
“紀在霖……”
姚姜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就被紀在霖給堵的沒有一點還手的力。
紀在霖直吻的姚姜頭暈目眩才放開她,把她緊緊的抱再懷裏,頭埋在她的頸間,粗聲喘氣,磁性的嗓音染上了沙啞,帶着濃濃的抱怨和佈滿傳進她的耳裏。
“這個女人的腦子是豬腦嗎?我忍她忍很久了!”
姚姜本來是很生氣的,但在聽見紀在霖的話後,她的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且不僅不生氣,反而還想笑。
“你下次離她遠點!”
紀在霖透着沉冷的話傳進耳裏,姚姜卻不回答,臉上的淺笑卻逐漸放大,很快的漫了開來。
紀在霖沒聽見姚姜的回答,從她頸窩處擡頭,準備好好的霸道威脅一番。
卻不想竟然看見姚姜滿滿的笑。
他愣了。
隨之,雙手捧住她的臉,額抵着姚姜的額,眼裏向染上了子夜的星辰,璀璨耀眼。
“笑什麼?”
紀在霖喜歡看姚姜笑,尤其是姚姜對他笑。
而看見姚姜笑,他心裏所有的煩勞不安暴躁就像得到了安撫,平靜下來。
姚姜很久沒在紀在霖眼裏看見這種光了,她愣了下,隨之抿脣,不讓紀在霖看透她的心思。
但她剛抿脣,紀在霖臉色就一沉,強制性的把她的脣角掰開,朝上揚。
“爲什麼不笑嗎,我喜歡看你笑!”
紀在霖就跟個孩子似的,賭氣把她的脣角上揚。
但笑這種東西不是強迫的,而是自然而然,由心而生。
姚姜無奈,握住他的手,拿下。
“紀在霖,你別鬧了。”
對她來說,紀在霖現在很多時候都是個小孩子,而對小孩子自然是兇沒法,只得好聲好氣。
“我沒鬧,我就想看你笑,你笑給我看好不好?”
紀在霖倒是不再強迫她,但一張好看的臉配上祈求的神色,不得不說,挺可愛的。
姚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無奈哄着他,“好了,不說了,待會兒如梅找不到我們會急的。”
說着,她拉過紀在霖就朝前走,但她剛走了一步,紀在霖就把她拉進懷裏,黑眸沉沉的看着她,低聲開口,“看着你笑我就想吻你。”
這次紀在霖臉上不再有幼稚的神色,反而帶着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深深的蠱惑着人。
這讓姚姜想到了一個詞,‘善變’。
雖然這個詞多是用的貶義,但你現在看着紀在霖一會兒一個神色,她覺得可以用這個詞來形容紀在霖。
紀在霖在說完這句話後就吻上了她。
這次的吻不再像之前一樣霸道強勢,帶着一種異樣的溫柔,深情似水。
姚姜沉浸在這個吻裏,被紀在霖吻的暈暈乎乎的,直到紀在霖攬着她坐進車裏,她才反應過來。
“紀在霖,如梅……”
姚姜反應過來便要去開門,紀在霖卻把車門咔擦上鎖,而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紀在霖就先一步開口。
“只有聰明人才會不知道我們離開。”
說完,嘴角微勾,留下一個及其深意的眼神就發動車子快速駛離。
而姚姜則是愣了好一會兒才真正明白紀在霖的意思。
知道人情世故的人在遇見這種情況時,說都不用說就應該想到的。
而如果想不到,要麼就是笨的離譜要麼就是故意不知道。
而李如梅,不可能不知道。
想到這,姚姜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紀在霖對她這麼強的霸佔欲,是個傻子都看的出來他想和她單獨相處。
而此刻,商場二樓,李如梅站在一個角落裏,看着消失在視線裏的車子,臉上的笑逐漸淡冷下去,隨之拿起手機……
很多事,姚姜不喜歡細想。
總覺得費腦也費神,尤其是知道了一些事後反而影響心情。
所以在李如梅這件事上,她寧願自己往簡單的想。
放下心裏,她看向窗外,短信提示音就響了起來。
她點開,一個笑臉映入眼簾,“姚姜,鑑定完畢,你未婚夫絕對是個萬里挑一的好男人!”
短短的一句話,後面還發了個豎起大拇指的圖片,姚姜想到紀在霖今天從進商場到離開的畫面,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紀在霖雙眼看着路況,而視線總是時不時的看一眼姚姜。
這不,姚姜臉上的笑落進眼裏,他差點踩剎車。
“媳婦,咱能別這個時候笑成不?你老公我受不了你的誘惑。”
紀在霖帶着可憐和頹敗的聲音傳進姚姜的耳裏,姚姜一下抿脣,看他,不做聲。
“咳,老婆,晚上你想喫什麼,我來做。”
紀在霖被姚姜看的很不自在,輕咳一聲做掩飾。
蘇姨還沒回來,這幾天都是紀在霖做飯,但她因爲賭氣沒喫。
“我不挑食,你做你拿手的。”
“好!”
兩人回到別墅,廚房裏每天都會送來新鮮的菜,是紀在霖請的保潔買的。
紀在霖說到做到,一回到家當真就開始準備起來。
姚姜沒打擾他,而她也想着設計夏天的衣服,便去了臥室。
說到設計,上次春款的設計,她的作品得到了一致的認可,並且一經上市,就得到了很好的銷量。
因此,她的職位也升了,現在是首席設計師。
而上週公司也讓她去法國著名的設計學院學習,一切費用公司報銷。
她想去。
這件事不知道紀在霖知不知道,但她想到紀在霖黏她黏這麼緊,應該是不知道的。
如果知道了,他肯定是生氣的。
但說來也奇怪,這個公司是 紀在霖收購了沒錯,但她只看見紀在霖以老闆的身份來過公司一次,而後就再也沒過。
好像一點都不關心似的。
姚姜想到紀在霖的華宇,再一對比這個公司,可以說一個是大象一個是綿羊,便釋然了。
紀在霖把飯做好,上來叫姚姜喫飯。
“恩,等一下,我把這裏畫完,你先喫。”
紀在霖知道姚姜是個工作狂,所以在聽見姚姜的話後,他沒有離開,反而把她攬抱起來,“老婆,這句話在我這裏是沒有可信度的,咱們還是吃了飯再畫。”
姚姜的心思還在畫稿上,被紀在霖這一抱很不舒服,但在聽見他的話後,她妥協。
“你等下,我收拾下。”
說着,把畫稿放到一旁的文件裏夾着,避免待會紙被風吹跑。
而紀在霖卻看見文件裏面的字時,猛的爸爸文件拿起來看。
姚姜看見紀在霖的動作,有一瞬莫名,但很快的她回想起來這份文件的內容是什麼。
去國外學習的的資料。
紀在霖快速的翻着文件,臉上神色瞬間變的冷冽,直至冷若冰霜。
“什麼意思?”文件伸到她面前,紀在霖的手緊緊的捏着一腳,深淵的眸裏染上猩紅的血色,帶着極大的憤怒,像火山熔岩爆發,盡數朝姚姜噴了過來。
心跳的快了,這樣的紀在霖無疑是讓人害怕的。
這麼好的學習機會,姚姜百分百是想去的,但在知道自己對紀在霖有着不同的感覺後,她遲疑了,所以,這一個星期的時間她都在猶豫着,掙扎着。
這也就是她一直沒告訴紀在霖的原因。
而現在他知道了,不說也得說。
手緊緊的捏了起來,她看向紀在霖,清亮的雙眼裏帶着堅定,“我想去。”
紀在霖看着她的堅定,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但周圍沉到極點的氣息卻讓姚姜知道他已經處在暴怒的邊緣。
而她也以爲紀在霖會對她大吼的,但沒想到紀在霖卻笑了。
“好,很好!”
“你想知道我的答案嗎?”
“我現在就告訴你,不可能!”
最後一句話是大吼出來的,喉的她耳膜嗡嗡作響,吼的臥室也跟着出現震動,可見紀在霖的這聲爆發有多大。
而姚姜還沒來得及反應,耳裏就聽見撕拉的聲音,很快的,眼前漫過雪花似的碎片。
姚姜看着這些碎片,心一瞬變的沉重無比,像是有什麼東西,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脣抿的緊緊的,她不看紀在霖,轉身就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