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紀在霖怎麼可能讓姚姜走?
你知道一個人在冰冷的水裏呆幾個小時的痛苦嗎?
紀在霖知道的。
因爲,他親自體驗過了這個事兒,就爲了博取姚姜的同情心。
他可以說在感情上,他不是正大光明的,甚至是卑鄙的。
但那又怎麼樣,感情的事兒你不努力,那就看着自己喜歡的女人被別人睡吧!
“老婆……”
紀在霖把姚姜猛的抱進,拿帶着青渣的下巴去蹭姚姜的脖子。
姚姜知道紀在霖這是在撒嬌呢。
你別看紀在霖是個近三十歲的大男人,但在感情上,真的就跟個孩子似的,什麼都能在她身上使出來。
“我要去上班了,你好好休息。”
姚姜推他,想把他推出來,紀在霖卻使勁的往裏湊,恨不得把整張臉都埋進姚姜的衣服裏。
姚姜臉上的冰冷終於繃不住了,開口,“紀在霖!你再鬧我生氣了!”
紀在霖頓住,停頓一秒,猛的看向她,帶着血絲的雙眼裏瀰漫着滿滿的開心,“老婆,你不生我的氣了嗎?”
姚姜繃了繃臉,想讓自己的神色冷點,但看着紀在霖眼裏的血絲,還有那亮的刺目的光,她不忍了。
“你好好休息我就不生氣了。”
姚姜轉頭,不想讓自己顯的那麼好說話,所以,說話的聲音依舊不是很好。
“只要老婆不生氣你說什麼我都願意!”
紀在霖猛的把她抱起,就狂親起來。
姚姜被紀在霖親的完全招架不足,等到紀在霖放開她,她很慶幸紀在霖不是真的三歲小孩子,不然現在她肯定滿臉的口水了。
“好了,你別親了,好好休息,我給蘇姨打電話,讓她來照看一下你,我吧手上的事忙完了就來看你。”
紀在霖很不想姚姜離開的,但現在姚姜已經妥協了,他不能把姚姜逼的太緊,不然會適得其反,他所有的努力也就白費了。
但該做的他還是要做,“老婆,生病的男人是很脆弱的,需要女人的照顧和安慰。”
姚姜黑臉。
男人需要照顧,這用詞怕是用錯了吧?
但看紀在霖寫滿不願的臉,姚姜嘆了口氣,無奈開口,“我知道了,我中午來看你。”
紀在霖皺眉,依舊不願意。
但這已經是姚姜最大的保證了,她現在正忙,再怎麼都得把江太太那件禮服趕出來。
紀在霖知道已經差不多了,不情不願的‘恩’了聲。
姚姜給他蓋好被子,想着簡單的洗漱下就去公司,衣服也就不換了。
只是,她剛走出去,就看見惠凡站在病房裏,手裏提着個袋子。
“姚小姐,紀總吩咐我一早送來的。”
姚姜看向紀在霖,心裏暖了下,輕‘恩’了聲就走進衛生間。
“你好好睡一覺,我中午就來看你。”
“恩。”
紀在霖目送姚姜離開。
沒多久,孫啓來了。
“紀總,我給您換了間大的病房,現在就可以去。”
“恩。”
紀在霖在沙發上坐定,孫啓把文件和手提放到他面前。
紀在霖打開電腦,點開郵件快速瀏覽起來。
孫啓看了眼紀在霖,皺眉繼續開口,“我查了李如梅的通話記錄,沒有任何異常,而之前查的她的身世也沒有不對勁。”
“紀總,是不是我們多心了?”
他們的情報可以說是很精準的,如果連他們都查不到的事,那麼這件事就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他們判斷失誤,一種是對方的確是個存在着極大危險的強勁對手。
紀在霖沒說話,看着文件的眸卻是越來越冷。
而孫啓見紀在霖這個神色,心裏逐漸沉重。
看紀總這個神色估計是第二種了。
他們恐怕遇見了極有威脅的人。
剛這樣想着,紀在霖冷冽的聲音便傳進耳裏,“再查。”
“是。”
孫啓離開,紀在霖則是看着電腦裏的郵件,眼裏是濃重的沉思,帶着深黑,一點點匯聚成嗜冷的光。
而此刻,在一處充滿孩童的歡聲笑語中,李如梅把一個小小的手機遞給女孩子。
“謝謝你了,小妹妹。”
“姐姐找到媽媽了嗎?”
“恩,找到了。”
李如梅溫柔的摸着小女孩的頭,嘴角帶着完美的笑轉身離開。
這裏是B市一般的小學,她是這裏的英語老師,來義務教學。
紀在霖,爲了今天,我準備了這麼久,不論你怎麼查都查不出來。
中午。
姚姜擔心自己像往常一
樣一忙就忘記時間,便特意設了鬧鐘。
但還沒等鬧鐘響,紀在霖的電話就先一步來了,姚姜按下接聽鍵,還沒來得及說話紀在霖的聲音就從手機裏傳了過來。
“老婆,你可以來看我了。”
姚姜揉了揉額頭,看了眼時間,剛好十一點半。
紀在霖這時間比鬧鐘都還準時。
姚姜起身,簡單的收拾下桌面拿過包就朝外走,“恩,我馬上來。”
“我想你,你要快點來。”
姚姜拿着包的手緊了下,抿了抿脣,問,“你想喫什麼我給你做。”
“我想喫你!”
姚姜黑臉,“紀在霖!”
“做飯太浪費時間了,你只有兩個半小時,不用做了,你現在就過來。”
“恩。”
姚姜下樓,惠凡已經等在外面了。
兩人很快來到醫院,惠凡直接把姚姜帶到新換的病房。
這次病房大了,不僅空間大,牀也大了,
而且還只有一個牀位,姚姜看見這些瞬間明白。
紀在霖又動用了他的權力。
“姚小姐來了,正好趕緊的,我菜都做好了,少爺就等着你一起吃了。”
蘇芬招呼着姚姜,把帶來的飯食擺到桌上便離開了。
病房裏一下只剩下姚姜和紀在霖,安靜了很多,也讓姚姜有些不自在。
把包放到沙發上,耳邊就傳來紀在霖虛弱的聲音。
“老婆,我全身沒力氣,你扶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