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真的沒事,你相信我!”紀在霖就是她的精神支柱,找他現在是她唯一的信念。
如果不找他,她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姚姜眼裏浮起痛苦,迷茫。
秦美華看的心疼不已,“姜姜,媽不是不讓你找,你要顧忌自己的身體,現在心心已經失去了一個爸爸,我不想她再失去一個媽媽。”
姚姜張了張脣,說不出一個字來。
“姜姜,你要爲心心多想想,找在霖的事,我們不會放棄,只要一天沒有消息我們就不會放棄,你放心。”
“……”
姚姜渾渾噩噩的回到房間,坐在牀上,好像被剝離了靈魂一樣,一動不動。
唯有眼淚不斷的往下掉。
雖然說讓人找,但是,不是自己,她的心怎麼都難受。
可是,心心……
心好像被撕成很多瓣,姚姜痛的無法呼吸。
門外,秦美華聽着臥室裏隱隱的哭泣,心裏比誰都難受。
她也不想對姚姜說這樣的話,但她必須兩害取其輕,不能再讓姚姜這麼下去了。
一輛車子停在別墅外,一張額頭帶疤的人下來。
這是人正是孫啓。
那次爆炸從身後傳來,他下意識疤臉趴在地上,所以,身上大面積燒傷,臉上沒怎麼受傷。
但是,左邊額頭卻有一大塊燒傷的痕跡,即使半年了,那個疤依然存在。
並且,永遠都不會消下去。
秦美華看見孫啓,立刻走過去,“孫啓,你怎麼來了。”
孫啓點頭,“太太,我有事情想找少夫人。”
秦美華看向樓上,想到剛纔聽見的哭聲,秦美華嘆了一口氣,“你跟我說吧,姜姜現在不舒服。”
孫啓想了想,點頭。
他來這裏就一件事,沒有多的。
紀總失蹤半年,公司的事情他和紀有天在處理,而紀有天在京都,他在這邊,現在姚姜一直在找紀在霖。
紀有天也終究不是商界人士,不適合。
現在公司的人心開始不齊,他想到以前姚姜工作的時候,所以,公司的事讓姚姜來做最爲妥當。
當然,前期會非常辛苦,但紀總不在,姚姜是紀總的妻子,這是她合法該做。
他也會幫姚姜。
秦美華聽了孫啓的一番話,點頭認可。
姚姜是個很認真的人,她相信她有那個能力。
而且,現在公司需要一個主力股去穩定。
但是,她怕姚姜的身體,一工作就什麼都不顧了。
秦美華說考慮考慮,當然,這個事情還是要讓姚姜做決定。
孫啓說完便離開。
公司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而紀總離開的時候,正好在把B市的業務轉到京都,剛好卡在沒轉完的時候,這就是麻煩所在。
秦美華等孫啓離開,又給紀有天打了個電話,兩人商量了下。
秦美華決定早點去告訴姚姜。
與其讓她這樣慢漫無目的的尋找,還不如給她好的希望。
臥室裏,姚姜手裏正拿着一張照片一動不動的看着。
“咚咚咚,姜姜。”秦美華的聲音傳進
來,姚姜把相框放到桌上,把臉上的眼淚擦乾,“媽,進來吧。”
秦美華走過來拉住她的手,看見她通紅的眼眶和沒擦乾的眼淚,說:“姜姜,哭沒有關係,只要哭過後心裏好受點那就盡情的哭。”
姚姜怔住,沒說話。
幾秒後,睫毛垂下。
秦美華拉過姚姜坐到牀上,告訴了她孫啓說的情況。
姚姜聽後,眼裏浮起堅毅的光,明亮奪目,“媽,放心,我會做好的!”
“好。”
第二天,孫啓接姚姜去了公司,並且在車上跟她說了公司目前的情況。
姚姜一一記下。
現在公司的情況並不明朗,而紀在霖在商業上的眼光和獨到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所以,沒有了紀在霖,公司大不如前。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公司很快會被吞沒。
姚姜握緊手,心裏明白。
B市,南苑。
楚非凡手裏拿着杯酒,緩慢搖晃。
“紀在霖早已擬好財產繼承權,姚姜現在已經成爲紀氏最高執行人。”
“噢?”嘴角的笑加深,眼底帶着明亮的光。
她總能給自己很多驚喜,這就是他看上的女人。
“把紀氏目前的資料拿過來。”
“是。”
紀氏會議室,姚姜站在最前面,她穿着深色的工作裝,裏面是白色襯衫,頭髮全部梳到後面,帶着鄭重,嚴肅。
會議室裏並不如紀在霖在的時候安靜,很多人說話,很吵。
但姚姜並沒有生氣,也什麼都沒說,就看着他們說。
孫啓站在旁邊,同樣看着下面沒說話。
紀總在的時候他是紀總的助理,現在紀總不在了,那他就是姚姜的助理。
下面的人見姚姜和孫啓不說話,終於一點點安靜了。
視線環顧衆人一圈,姚姜看向孫啓,“把資料給他們,一人一份。”
“好的。”
孫啓把資料發給每個人,直到最後一個人發完,姚姜開口了,“從今天開始,我暫代總裁一職,這份資料大家看一下,接受的就留在紀氏,不接受,離開,流程今天走完。”
沒有多的語言,乾淨簡潔,一雙清亮的眼睛落在每個人身上,雖然沒有紀總的冷光,但卻讓人的心一下提起來。
一時間,下面再沒說話聲,只剩下紙業翻動的聲音。
突然間,一個男人站起來,指着姚姜,“你以爲你是紀總的太太就可以得到總裁權,我們這裏這麼多人,可不接受一個莫名其妙來的女人!”
“對啊!憑什麼是你啊?”
“公司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是我們大家的,股份也都有,要說誰做總裁,也是投票!”
“是的,我們不服,不服!”
姚姜臉上沒有任何慌亂,淡淡的看着那幾個鬧的最兇的人,幾秒後開口,“叫保安。”
孫啓看了眼那幾個人,臉色一冷,“是!”
下面的人聽見這句話,眼裏劃過慌亂,而沒鬧的人則是噤若寒蟬。
“你是誰啊?你憑什麼做這種決定?”
“你以爲你叫保安來就有用嗎?這裏講的是法律!法律!”
姚姜不說話,只看着男人,直到保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