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蕪:“後來呢?”
碧梧樹:“你把仙靈界的這些青年才俊們都過濾了一遍,覺着只有鳳歸山的這位凌霄仙君能當你孩子的爹,你就開開心心地和我告別去追他了。”
言蕪挺了稱奇,收回了想要摸小黑鳥的手,而是低頭,去看樹底站着的凌霄子。
凌霄子穿着一身用金紅色絲線繡製成一隻展翅鳳凰的白色長袍,外披一件淡紫色的輕紗。
風吹來,他衣袂飄飄,看起來頗有幾分仙人之態。
長得的確是不錯。
但言蕪的目光,也僅僅只是在他長袍上繡制的展翅鳳凰上停頓一瞬。
她問碧梧樹:“你覺得這小東西是我和他所生?”
從前的她是眼瞎嗎?竟會喜歡這種徒有其表的人?
碧梧樹:“不知道,大概率是,他是這仙靈界除鳳凰之外最尊貴的鳥類,你挺喜歡他的本體,也喜歡他的翅膀。”
雖然碧梧樹說的十分肯定,但她覺得,她絕不會與這樣一個男人生蛋。
不僅心理上厭惡,身體也厭惡。
她索性又問:“這鳥是我的孩子?”
碧梧樹:“是的。你之前境界不穩,一直閉關,所以我並沒有把這事情告訴你。”
言蕪:“有孩子就行了,孩子爹多餘,不如殺了了事,免得和我搶孩子。”
她說完,頓時覺着,給樹下那男人找了個好歸宿。
開心地就要去把男人解決。
碧梧樹及時出聲:“你娃兒情況不太好。”
言蕪身形頓住,擡眼去看被碧梧樹的枝丫重新送到她眼底的小黑鳥。
小傢伙實在太小了,巴掌大不到,蔫蔫地躺在鳥窩裏,胸口沒一點起伏。
怪不得她說爲什麼沒睡醒。
原來是在昏迷。
言蕪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去觸小傢伙的小腦袋。
她神情無知無覺變得緊張與忐忑。
尤其是手指觸到對方的時候,感覺到對方小小一團無比羸弱,好似她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把對方捏爆。
她屏着呼吸愈加小心翼翼。
“它怎麼了?”
碧梧樹反問她:“你聽過魔天焱嗎?”
言蕪搖頭:“我就算聽過也不記得了吧。”
也是,碧梧樹只能不再賣這個關子。
它說:“當年鳳凰一族從這仙靈界消失,仙靈界的人都以爲鳳凰一族是尋了避世之所,不想再受外界打擾,其實並不是。”
言蕪:“都死了?”
“也不能這麼說。”
碧梧樹想了想,說:“魔天焱在當初被稱呼爲天火,落在哪裏,哪裏就會被焚燒爲一片漆黑,後來鳳凰一族聯手把魔天焱封印於這鳳歸山的深淵之下,但整個鳳凰一族因次全都變成焦黑一片,被仙靈界諸人喻爲不祥之兆,鳳凰一族跟着魔天焱一起進入深淵,消失在仙靈界。你當初還是棵蛋,我帶着你出去玩耍,回去後,已經找不到族人。”
言蕪:“我的族人都在這深淵底?”
“不在。”碧梧樹說:“我們兩個去過,下面一片荒蕪,什麼都沒有,只有入眼一片漆黑的魔天焱,你之前被魔天焱所傷,翅膀也被燒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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