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個長沙發被陸晚沁從司家丟了出來。
正好落在吵鬧的遇難者家屬的面前。
“額……”
所有人下意識噤聲。
陸晚沁的聲音緊跟着而來。
“再吵這就是下場!”
沒人再敢出聲了。
甚至有幾個人下意識做了個喉嚨吞嚥的動作。
他們怎麼就忘了陸晚沁的屬性了?
這可是一言不合連總統都敢打的女人。
沒來得及走的記者們順帶將這個畫面也直播了出去。
反正陸總不是沒趕他們離開不是嗎?
司家,客廳。
“怎麼回事?剛纔我就覺得你們家不對勁,雲裏霧裏的什麼都看不清,想要過來卻又永遠走不完這條路,根本無法到達。”
陸晚沁大步流星走了進去,視線在所有人身上掃視了一遍。
“你們怎麼都受傷了?誰幹的?”
她的目光落在了司老夫人的身上。
此時,司老夫人正躺在沙發上,面色蒼白,目光呆滯。
“乾媽?”
陸晚沁走過去,喚了幾聲,都沒有得到司老夫人的任何迴應。
她看向一旁的司老爺子。
“乾爸,乾媽怎麼了?”
司老爺子嘆了口氣,緊緊握住老伴兒的手。
“她用一魂一魄去對抗神隱鎖的禁錮,現在已經不認人了。”
陸晚沁不知道神隱鎖是什麼,想要多問,現在卻不是好的時機。
“剛纔我看了直播,現在老三是整個修真界的公敵,司家也處在風口浪尖上,有人刻意針對你們?”
“都是我的錯。”
肖子言並不是一個會無端攬責的人,但是現在的她也的確對司家心存愧疚。
步弈凡相比於其他人,身上倒是沒什麼傷,只不過整個人看上去都要憔悴許多。
“你怎麼突然老這麼多?”
陸晚沁突然站起來,擰着眉頭,“不對,你的修爲呢?你的修爲怎麼突然沒了?”
她上前握住了步弈凡的手腕,用靈力緩緩渡入他體內。
“連金丹都沒了,你到底幹什麼了?”
步老爺子長嘆一聲,一臉傷痛。
相反,步弈凡自己反而覺得沒什麼。
“當時情況緊急,我只能把我的修爲都渡給宸夙,讓他提前醒來,不然,大家都難逃一劫。”
陸晚沁也不知道該說步弈凡什麼,從小到大,這都是一個喜歡去付出的人。
曾經她最看不上他這一點。
動不動就付出,就犧牲,弄的好像大家都欠他的似的。
“真是和小時候一樣那麼討人厭。”
陸晚沁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卻從身上拿出了幾張符籙,塞給了步弈凡。
“吶,這些都是管寶他爸臨走時給我的,現在情況特殊,你拿着自保,別關鍵時刻拖大家後腿。”
步弈凡也知道陸晚沁就是這麼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笑了笑,接受了。
他也的確不想給大家添麻煩。
“這事兒不對勁,一般人怎麼可能有膽子往老三頭上扣屎盆子,還拿整個修真界當槍使?念念呢?”
陸晚沁看了一圈,也沒找到司念念,最後目光看向了司老爺子。
“她和牧恩一大早就被老三叫走了,到現在連個音訊都沒有。”
這麼多年,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有勁兒使不上,只能坐在這裏乾着急。
“老爺,恩少回來了。”
張嫂一直在院裏觀望着,看到司牧恩回來,連忙給屋裏的人通報一聲。
她話音剛落,司牧恩便走了進來。
他步履匆匆,面露急切,全身上下粘着不少血。
“牧恩,你身上這是什麼味道?這麼臭?”陸晚沁下意識捏住了鼻子。
其他人也同樣聞到了。
步老爺子猛地站起來。
“是喪屍!”
這味道,他再熟悉不過。
無數個夢裏,他都因爲這個味道而驚醒,再難入眠。
“喪屍?你身上是喪屍血?”癱坐在一旁養傷的肖無聲好奇地問道。
仙界沒有喪屍,所以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喪屍什麼樣兒呢。
“你殺喪屍了?不是說修真界和喪屍界簽了和平條約,不能隨意挑起殺戮的嗎?”
司牧恩面色沉重,“喪屍軍團攻城,在南郊大開殺戒,我和妹妹好不容易纔把他們擊退。”
妹妹的鐲子能夠命令喪屍軍團的事情,絕對不能被更多人知道。
“喪屍攻城?這怎麼可能?”
司老爺子也不禁緊張了起來。
這可不是小問題。
人類好不容易進入了新世界,絕對不能再讓歷史的悲劇再次重演。
“喪屍界入口是有禁制的,大批量喪屍無法同時出入,怎麼肯會出現喪屍軍團?”
司牧恩抿了抿脣,面露爲難。
陸晚沁想到了網上的直播,“和你三叔有關?”
司牧恩搖搖頭,“我不確定,但是容天華說,是三叔把喪屍軍團放進來的。”
“這不可能。”
第一個否定這一觀點的,不是陸晚沁,也不是司家人和步老爺子。
是肖盛觥。
他目光灼灼,看着司牧恩。
“你三叔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
上位者骨子裏的驕傲不會允許他們做這種卑劣的事情,那一位更是不屑於此。
“我知道三叔不會這麼做,可我現在聯繫不到三叔,連期叔也不見了,所有事情都是容天華的一面之詞,甚至他還把這些捅到了網上,利用整個修真界與三叔爲敵。”
這纔是司牧恩最氣憤的地方。
“你說容天華?”
陸晚沁腦中閃現了一個不拘小節的男人的身影。
“就是容情她爸?”
之前因爲容情和司牧恩的關係,容家的人也是司家常客,陸晚沁自然也是見過容天華的。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他在背後搞鬼?”
司牧恩點點頭,“是他利用容情故意放出消息,引三叔去找他,不過之後三叔和期叔到底遭遇了什麼,爲什麼會失蹤,我也不清楚,剛纔我和妹妹在南郊見過他,他整個人變得很邪性,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那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你妹妹呢?”司老爺子突然問道。
“我……”
司牧恩抿了抿脣,“我們聯繫不到家裏,妹妹擔心你們出事,所以讓我先回來,而且……我覺得妹妹是故意把我支開,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要單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