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冷峻不苟言笑的步少笑了，而且笑的特別溫柔。
向來不喜歡與人有肢體接觸的步少抱着一個洋娃娃一樣的小姑娘，而且抱得特別緊。
步少在幫洋娃娃買飯。
步少在喂洋娃娃喫飯。
步少在幫洋娃娃擦嘴……
六層的人覺得這世界可能玄幻了。
“喫飽了？”
步宸夙笑着幫司念念擦了擦嘴，開始投喂自己，但是抱着司念念的手依舊沒有鬆開。
小姑娘不僅聲音軟，身子也是軟軟的，很好抱，果然有個妹妹是非常不錯的。
“夙哥哥，晚上放學你可以不要來接我嗎？”小姑娘突然開口。
步宸夙喫飯的動作一頓，微微側頭望過去，“爲什麼？”
司念念垂着頭，兩隻手的手指習慣性糾纏在一起，聲音也比剛剛低了幾分。
“同學約我去她家裏玩兒。”
步宸夙掃了眼小姑娘的手，神色微滯，隨即笑着揉了揉她的腦袋。
“這麼快就交到了好朋友，念念真棒，好吧，那你同學家在哪裏，幾點回家，夙哥哥去接你。”
司念念終於擡頭，兩手不停擺動，“不用了，夙哥哥，我可以自己回家的，啊，快上課了，我先回去了，夙哥哥再見。”
小姑娘好像一陣風一樣跑了，還順便帶走了步宸夙面上所有的笑容。
小姑娘在說謊。
這個認知讓步宸夙心裏有點兒堵得慌。
放學後，司念念生怕步宸夙不放心再來接她，第一時間跑出了教室，就連身後顧硯安叫她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司念念衝出校門後，又多跑了一條街這才停下來，四下望了望，總算看到一隻正在朝她奔跑的雪貂。
“兔兔！”
一天沒有看到雪貂的司念念很想它，抱起來揉了揉，就好像步宸夙平日揉她的腦袋一樣。
“兔兔，我欺騙了夙哥哥，我是不是很壞？”
一整個下午她的心都被愧疚感纏繞着。
“夙哥哥對我那麼好，我卻對他說謊。”
司念念抱着雪貂往前走，絲毫沒有注意，在遠處的街道拐角，一雙眸子正鎖定她的身影。
“念念，這不叫欺騙，只是善意的謊言而已，誰讓你不想讓你的家人和步宸夙知道你欠債的事情呢。”
雪貂撇撇嘴，“其實司家那麼有錢，他們又都那麼疼你，只要你說了，他們肯定會立刻幫你還清債務的，這樣一來暴富值就不是負數，你就能解鎖更多東西，得到更多了。”
司念念卻是搖搖頭，“不行，債務是我們天清觀欠下的，師傅囑咐我要還清，那就是我要承擔的責任，還債也是修行的一種，不能因爲我找到了家人，就貪圖便利，我一定要自己賺錢把債務還清。”
雪貂也是知道司念念在原則上的事情有多麼堅持了，只好轉換話題。
“你給債主打電話了嗎？他怎麼說？”
司念念拿出手機，點開一條短信，“他把地址發給了我，讓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