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和步家關係再好,步少也終究是個外人,現在來插手咱們司氏,還給了這麼大權利,是不是不太好?他畢竟姓步,憑什麼執掌司氏?”
司衛東敢這麼,也是仗着其他股東和他都是同一個想法。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大家都想在司星河出事兒的這個功夫撈點兒什麼,怎麼能允許這半路衝出的程咬金攪和了他們的希望?
時州走上前,“就憑這是三少的決定。”
司衛東無言以對了。
沒錯,就憑這是三少的決定,就能讓步少在司氏橫着走。
所有人都安靜了,周遂繼續道:“衆所周知,念念姐是三少所立遺囑的唯一繼承人,而步少現在擁有這則授權書,所以,他們二人足以執掌司氏的一切,直到三少歸來。”
看着步宸夙把股東們都趕走,把所有部門經理叫進來開會,那遊刃有餘的樣子,時州總算放心了。
三少沒有看錯人,也沒有信錯人。
顧硯安把一摞子文件送入會議室後,在步宸夙身上打量了一下才離開。
他怎麼也沒想到司星河會早早留下了授權書。
這個人行事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年紀輕輕爲了侄女立下遺囑,成功勸退所有想嫁司星河的女人,現在又好像未卜先知一般給公司準備了後路。
司星河不愧是司星河。
半沒聽到迴應,這才擡頭看了眼對面的辦公桌。
“顧助理?”
“啊?”顧硯安這纔回神。
時州把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隨後又道:“三少不會有事的,你不用擔心,他不會倒,就如同司氏不會垮一樣。”
這是大部分司氏員工心裏的想法,儘管公司正面臨着難關,可人心卻很穩。
司星河三個字,就如同他們心中的神邸,定海神針一般,只要這個人還在,司氏就絕對不會有問題,這是所有人共同的認知。
送完了報價單,顧硯安去了衛生間,確定裏邊沒有其他人後,纔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是我,你過這件事不會牽連到他,可結果呢?他差點兒沒命!”
顧硯安垂着的手緊緊攥拳,儘管沒有親眼看到司星河最狼狽時候的模樣,可他光憑着想象就知道司星河遭受了什麼,現在又是個什麼情況。
若非無法親自出現,他又怎麼會在這種關鍵時刻,把公司交給步宸夙和司念念?
電話那頭的人也不知道了什麼,顧硯安臉上的表情由憤怒轉爲了忌憚,臉色也白了幾分,握着手機的手也很用力。
“好,這件事情我幫你,但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
掛掉電話後,顧硯安把冰冷的水潑向雙頰,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又在心中對司星河了無數遍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