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之御高興的又在地上磕了兩個響頭。
額頭都磕紅了,可卻還在傻笑。
司念念突然覺得這個新收的徒弟有點兒不太聰明的樣子。
“你先起來吧,既然我收了你入我天清觀一派,就要舉行正式的拜師儀式纔可以,這些稍後我會來安排,現在你來和我說說你的具體情況。”
司念念把人虛浮了起來,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讓池之御坐了下來。
既然做了師傅,就該有師傅的樣子,自己的徒弟還是要關心的。
“之御,你家在何方?還有些什麼人?拜師一事,可需要與你父母商議?”司念念問道。
離開鳳凰山之後她才知道原來拜師還有這麼多講究,不光光是師徒兩個看對眼了就行的,如果徒弟是未成年,還必須得到人家監護人的同意,否則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池之御坐的很端正,好像小學生上課一般,並且很認真地回答問題。
“我家在西柳,家裏還有很多人,但是拜師一事我自己就可以做決定,師傅儘管放心,我已經滿15週歲了。”
說着,池之御把身份證掏了出來。
新世界15歲即成年,可以獨立決定一切承擔責任。
司念念看了一眼,“最後一個問題,你的嗓子是怎麼回事?”
池之御怔住了,沒有想到司念念會問這個問題。
“我……”
“你的聲帶是被人用符籙刻意破壞的,對嗎?”這一點,早在司念念第一次檢查他的咽喉時,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沒有提起。
語頓了一瞬,池之御整理了下語言,“我媽媽很多年前出了意外,如今是個植物人,後來我爸爸娶了繼母,繼母還帶了個兒子過來,繼母的兒子拿着我錄的Demo參加了選秀比賽,後來奶奶知道了,逼着我給他做幕後假唱,我不願意,就……”
“就被毀了嗓子?”司念念擰眉,“他們不是你的家人嗎?”
因爲下山後和家人相處的太過愉快,所以司念念根本無法想象這世界上還有這樣對待家人的人。
池之御輕笑,“我繼母的兒子也是我爸爸的種,而且,只比我早出生一天。”
小的時候他還會因爲這些事情鬧一鬧,可後來,經歷了那些事情之後,他已經學會了漠視這一切。
“我繼母是符籙師,還是西柳修真協會分會的會長,所以爸爸和奶奶都很喜歡她。”
“那你媽媽呢?”司念念問。
池之御鼻子有點兒酸,“我媽媽出事的第二個月,我爸爸就單方面和她離婚了,後來一直住在療養院裏。”
“你想想學醫,是想治好你媽媽?”
“也不僅僅是這個原因。”池之御倒是也實誠,把心裏的想法都說了出來,“我想治好媽媽,同時也想有過人的本事出人頭地,只有我站得高,纔不會被人輕視,才能讓媽媽以後醒來活的更有尊嚴。”
池之御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媽媽是個很傳統但是也很驕傲的人,我怕她醒來後知道現實裏的一切,會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