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謙一也悶着頭不說話。
很顯然,溫如慕如果真的就是謀劃這一切的人的話,那公司裏的那些手持股份的人,到底有多少是溫如慕的人,溫如慕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這都無從考察。
只是一向愚鈍的溫如慕,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般縝密的心思的?
這讓人想象不到。
傅御風冷笑一聲,說道,
“他本來就不是個蠢貨。能把當年謀殺溫如臨夫婦的事情隱瞞了這麼多年,你覺得他是喫素的嗎?”
溫涼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你不是說是爺爺幫他把這件事做得收尾?”
傅御風看着溫涼,雖然很不忍心把這件事告訴她,但還是說道,
“溫如慕怕是在動手的時候,就已經算定了老爺子會幫助他遮掩下來這件事了、”
溫涼渾身一震,渾身的血液彷彿倒流,臉色一瞬間十分蒼白。
他父母的死,到底包含了當年多少的內情?
溫如慕在裏面這麼多年,身上竟然還有一些祕密嗎?
“謙一!”
傅御風的聲音吧衆人的思緒全部拉了回來。
“你去查。看溫氏內部現在到底有多少是手持股份的人。多少人原本就是公司的股東,又有多少人的股份來的不清不白,這些全部查清楚。”
溫謙一的臉色有些蒼白,聞言連忙點頭,
“是!我明白!”
然後傅御風看着身後的徐叔,說道,
“徐叔,你去給家裏的齊一打電話,讓他準備好,我會安排他,在適當的時候去溫氏任職。”
溫謙一聞言,瞬間瞪大了眼睛,看着傅御風。
“齊一?”
溫謙一自從回國之後,對於溫如慕當年所做下的事情都有了一個系統地調查。
他知道,齊一是這件事中間的一個關鍵人物。
也正是因爲這個齊一,溫如慕當年的事情纔會那麼快的被扒出來。
傅御風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的祕書是當初你自己從荷蘭那邊帶過來的。”
溫謙一微微一愣,點了點頭。,
“沒錯,現在的祕書,他的確是我當初從荷蘭那邊自己親自挑選出來的。這個人可以確保可靠。”
當年的溫謙一獨自一人去了溫氏,裏面的水深火熱,是旁人不能理解的。
因此,傅御風給了他一個特權,就是允許他自己挑選自己想要的祕書,可以從荷蘭那邊的總部裏面挑選。
溫謙一選擇了平常的時候就跟在他身邊的一名祕書,這次回國,也把他給帶了回來。
傅御風微微頷首,對他說道,“可以,你把這邊的事情跟他交接依稀啊,然後給他放假,齊一會接替他的工作,去做你身邊的祕書。你放心,齊一原本就是溫氏集團的首席祕書,後來不在溫氏之後
,也一直呆在老爺子身邊,雖然這些年不在國內,但是他對於溫氏的業務依的業務依舊十分熟悉,他會很好的輔佐你。”
“總裁,我不懂你這樣安排的意思。”
既然齊一是當年這件事的主要人物,那他對於溫如慕來說,不是一個棘手的人嗎,爲什麼要讓他現在出現在溫謙一身邊?這不是大大增加了他的危險性?
易凡卻笑着對溫謙一說道,
“先鋒,你不用着急,齊先生不是你想的那麼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相反,他的手段十分高超,不然的話,當年也不會從總裁手下把太太帶走。”
提起這件事,傅御風的心情就十分不好,不滿的瞪了易凡一眼。
易凡並不在意,哈哈一笑,繼續說道。“溫如慕既然揹着你暗暗的在溫氏收買人物,這就說明他對溫氏的內部事務還是很不甘心放手。在這樣的情況下,你的位置就變得很尷尬。既然你的位置如此尷尬,爲
什麼溫如慕還任由你在溫氏發展了這麼多年呢?”
溫謙一也不清楚,於是他看着易凡,問道,
“爲什麼?難道他想利用我?”
易凡笑着說道,
“因爲你是他的兒子。”
溫謙一看着易凡,有些懵懂。
“這他早就知道了!”
易凡點頭,“他早就知道了不假。但是溫如慕相信父子天性這種東西,就好像最後一段時間溫如慕對於老爺子的懺悔一樣,這懺悔並非是假的。恰恰相反,在那個時候溫如慕對於老爺子的懺悔才最是深刻的。你是他的兒子,他的一切終將會留給你,他覺得你在他需要的時候一定會成爲他的助力,而不是對手,所以,他纔會安然的把你放在這樣的
一個重要的位置上這麼長時間。”
溫謙一面色震驚,他看着傅御風,傅御風也在看着他,神色古井不波,面色淡然。
溫謙一連忙說道,
“總裁,我從來沒有產生過要幫助溫如慕的想法。”
傅御風微微頷首,
“我知道。”
他沒有告訴溫謙一,不只是溫如慕在溫氏有眼線,他也有。
溫如慕一日沒有伏法,他就不得不防備他從溫氏內部出發,產生妄圖東山再起的想法。
這雖然是妄念,但溫氏溫如慕畢竟待了二十多年,他熟悉那裏面的一切人物和操作。
也是因此,傅御風也知道溫謙一這些年一直在溫氏汲汲營營,都只是想把溫氏做好,不辜負老爺子臨終時候的期待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想法、
傅御風說道,
“你不用知道太多,你是溫如慕的兒子,他不會對你下手,所以,你只要保證齊一的安全就好。”
溫謙一抿脣,脣色有些蒼白。
“我明白了。”
傅御風微微頷首,沒再說話。
把齊一放在溫謙一身邊,是一招好棋,但是也是一招險棋。
溫如慕發現齊一出現在溫氏,必定會震驚,也會忍不住趁着傅御風勢力最薄弱的時候趁機下手。他在溫氏爪牙衆多,傅御風判斷不了到底有多少,所以也沒有辦法保證齊一的安全。唯一能保證他安全的,估計也只有溫如慕的親兒子,溫謙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