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是在等着溫如慕出手。

    溫如慕藏在外面的勢力到底有多少,傅御風到了現在都還沒查清楚。

    這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東城,這是傅御風的底盤,他在這裏蟄伏七年,早已經把自己的勢力遍佈這個城市,而如今,在這裏發現了一些其他的勢力,他卻查不出來。

    要麼就是對方藏得太深,要麼,就是溫如慕真的已經山窮水盡,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狂妄的往外放話。

    這兩樣相比,傅御風更加願意相信前者。

    溫如慕的處事風格跟之前相比,明顯已經成熟了很多,一個成熟的人做事,如果不是有了一定的把握,他不會主動去找溫涼。

    所以,傅御風就想借着這次的機會,把溫如慕隱藏在背後的勢力給全部挖出來。

    看到傅御風倒臺,看到河岸瀕危,溫如慕如果真的有什麼想法的話,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正在傅御風想的入神的時候,忽然外面響起一道聲音。

    “總裁,溫先生來了!”

    溫涼的神色一頓,他們正在說溫如慕,這個時候就說溫先生來了。很容易讓人想歪。

    而在東城,此時此刻還能被稱爲溫先生的,也只有溫謙一一個人了。

    溫涼看了眼傅御風,連忙說道,

    “快把人請進來!”

    不用想,以溫謙一和傅御風的交情來看,他一定是知道了傅御風出了車禍,所以來看望的。

    溫謙一腳下生風的走了進來,看到躺在牀上的傅御風,蹙眉問道,

    “總裁,您怎麼會傷成這樣?”

    傅御風看着溫謙一,沒有回答,而是指了指旁邊的沙發,

    “坐。”

    溫謙一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急切,看了眼室內的衆人,紛紛打招呼。

    “涼涼,張媽,還有李醫生。徐叔。”

    說完,他看向躺在沙發上正在玩遊戲的溫諾然,微微一愣,問道

    “諾挪怎麼也在這裏?”

    溫涼無奈的說道,

    “他非要跟着過來,攔也攔不住。”

    溫謙一抿了抿脣,走過去把溫諾然抱起來,抱進懷裏,沉迷於遊戲中的溫諾然這纔回神,看到了溫謙一。

    他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親熱的喊道,

    “舅舅!”

    溫謙一也十分喜歡溫諾然。

    小輩的熱情很容易沖淡之前的擔憂和緊張。溫謙一抱着溫諾然,微微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後,纔看着傅御風,問道,

    “總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外面現在都在盛傳一些對你不好的輿論,且河岸和東風集團的股票也是跌的厲害。你也不擔心嗎?”

    溫謙一這段時間一直在市場上,自然是最瞭解外面的情況。

    可以說,之前買了河岸或者東風集團股票的那些股民,現在無一不在叫着喊着說坑人,都快沉不住氣了、

    傅御風微微頷首,沒有回答,反而是問道,

    “謙一,你進入溫氏到現在,溫氏集團內部的人,你掌握了幾成?”

    溫謙一;溫謙一沒有想到傅御風竟然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微微一愣。連忙說道,“五成是有的。只是溫氏內部運轉比較老舊,我進去之後進行了改革,這五成的人是我藉機塞進去的。我畢竟只是半道出家,如果過多的清理集團內部的人的話,會引

    起集團員工的恐慌。所以在處理的時候,也進行了寬大處理,沒有過多的去懲罰,或者把人趕走。”

    傅御風蹙眉,這纔是讓他擔心的一點。

    “另外五成是什麼原因你沒有掌握到手?”

    溫謙一微微一愣,就算他腦子再不清楚,在這一刻也明白傅御風是要向溫氏出手了。

    他搞不清楚傅御風爲什麼要這樣做,但還是下意識的回答說道,

    “那些人手裏都有溫氏的股份。”

    “什麼!”

    傅御風微微一驚。

    “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溫謙一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慢慢調查出來發現的,撬不動的那些人,手裏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公司的股份在手裏,所以,他們到了現在爲止,都不把我放在眼裏,但平日裏在

    公司,他們對我還算尊重,所以我也就一直沒有下重手去收拾他們。”

    傅御風蹙眉,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我記得你剛回國的時候,老爺子曾經帶着你去見過溫如慕,我問你,你去見溫如慕之前,你是否已經繼承了公司?”

    溫謙一下意識的皺眉,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搖頭,

    “爺爺是先帶我去見了溫如慕,然後才讓我繼承了公司的。”

    說着,他下意思的看了一眼溫涼,說道,

    “我繼承公司,是爺爺的臨終遺言。在那之前,我雖然跟着他去過公司,但是卻一直都是作爲他的下屬。沒有做過其他的事情、”

    他的話。傅御風選擇相信。

    但如此一來,事情就變得十分的複雜。

    溫涼也看出了傅御風的認真,忍不住問道,

    “傅御風,是有什麼問題嗎?”這件事其實本來就是關係溫涼的事情,溫如慕這件事,最後還是需要溫涼自己去面對,傅御風只能扮演一個在她身後幫助她的角色。所以,他也沒有要隱瞞溫涼的打

    算,低聲說道,

    “溫如慕怕是吧自己的股份轉給了別人、”

    溫涼渾身一震,看着他,問道,

    “這怎麼可能!當初他入獄的時候,不是說他已經把他的股份轉給了何曼和溫暖了嗎?”

    對於她那個沒有絲毫溫暖的嬸嬸和堂妹,溫涼再提起的時候,已經沒有一點感情。

    傅御風點頭,

    “剛開始的時候是這樣沒錯,但是後面,他是不是真的轉了,誰知道?”

    溫涼無言。

    的確沒有任何人知道。

    因爲他們知道這件事,也僅僅只是溫如慕的一句話而已。他真的轉了沒有,甚至說是通過誰轉的,中間的律師是誰,溫涼一概不知、

    她渾身發冷。“這麼說,溫如慕在最初入獄的時候就已經給自己留好了退路,就只等着時機成熟嗎?可是,他已經在裏面六年了,既然這件事已經謀劃了很久,那這六年時間,他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抓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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