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着齊一,不免都有了一些傷春悲秋的感情。
齊一溫和的朝着大衆笑了笑,開口說道,
“大家好,多年不見,衆位媒體都換了一些新的面孔。當年經常與我打交道的那羣記者朋友們,現在估計也都已經老了!”
這話一說,在場的人都沉默了一瞬,然後問道,
“齊先生,請問您消失多年,此時突然迴歸。是否是想要奪回溫氏?”
齊一聽到這話,並沒有意外,但是情緒也並不高昂,只是微微一笑,說道,“這位小記者朋友,你搞錯了,溫氏不是我創辦的,我這次回來,只是爲了謀求生存而已,並沒有你想的那些本事。溫謙一先生是溫氏正經的子孫,是溫老爺子當年承
認的親孫子,這件事當年是登了報的,誰能否認呢?”
說着,他呵呵一笑,面上十分溫和,“況且,我也並非是消失了二十多年,我出國時間只有六年,其餘的二十年時間,一直在溫老爺子身邊,輔助他處理溫氏的工作。所以,換句話來說的話,我離開溫氏
的時間,也只有六年而已,我這次回來,說是迴歸,不如說是想把在溫氏學到的東西全部還給溫氏,作爲當年溫老先生,以及溫如臨先生對我知遇之恩的報答。”
齊一不疾不徐的說完這番話,看着下面長槍短炮的記者,一點也不害怕,面色十分坦然。
而此時,在城北的醫院裏,傅御風正靠在牀上,溫涼的手裏拿着一個平板,正播放着齊一的採訪直播給他看。
聽到齊一說的那番話之後,傅御風毫不客氣的輕嗤一聲,說道,
“他倒是一點都不謙虛!”
溫涼忍不住打了他一下。
“你不攻擊齊叔叔能死嗎?”
傅御風輕哼一聲,對齊一更加不滿。,
“齊叔叔,齊叔叔,現在在你心裏,倒是誰都比我排的靠前了!”
溫涼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剛想說什麼,正在這個時候,視頻裏一個記者忽然問了一個無比犀利的問題。“齊先生,你剛纔說你離開溫氏的時間只有六年,那過去的那二十多年,你一直在溫老爺子身邊扶住他工作,這是不是意味着,這麼多年你一直把持着溫氏的內務,一
直都沒有放手過?”
這個問題問的十分恩犀利,幾乎是吧齊一瞬間從剛纔平淡的地位推到了風口浪尖。
齊一是否在溫老爺子生病昏迷期間暗中把持着溫氏的內務,這一點,將會是齊一以後能否在溫氏立足的關鍵。
只是衆人沒有想到,這位記者竟然剛開始就把這一點給點了出來,還問的這麼光明正大,不加掩飾。
齊一對這個問題早有準備,聞言只是看着他,說道,“這位朋友,你是不是搞錯了,當年我的工作是協助溫老爺子處理溫氏內部工作,這並不假,但是在當時,還有,還有一位溫氏的正經總裁,準確來說,是代理總裁,也就是現在還處於拘留狀態的溫如慕。溫如慕對於權勢的把控十分嚴厲,最後落到老爺子手裏的工作不足日常的十分之一,我輔助老爺子,更是不知皮毛,被你這樣一說,似乎
齊一四兩撥千斤的把這個問題給糊弄了過去。
其實當年,溫氏的大部分內務的確是都在他的手裏。
溫如慕雖然在名頭上是溫氏的總裁,實際上,老爺子知道他害死了自己的親兒子,怎麼會把溫氏的大權完全交給溫如慕!
如果不是最後溫謙一的出現,現在坐在溫氏裏面做總裁的,應該是溫涼纔對。
老爺子覺得對不起溫如臨,更覺得對不起溫如臨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惟一的血脈,所以當初是準備把自己所有的股份全部都留給溫涼的。
只是最後溫謙一的出現,到底還是打破了這種平衡,再加上當時傅御風對老爺子說,會保證照顧溫涼一輩子,所以,最後的股份,就大部分留給了溫謙一。
齊一斂去心思,看着問自己問題的媒體,只是笑了笑,就揭過了這個話題。
“齊先生,這次您重新回到溫氏,是否跟尚在拘留狀態的溫如慕有關?”大家都很清楚,溫如慕現在還沒有定罪,是無罪的狀態,只是被拘留的時間長了一點,半年前溫涼回國,現在齊一又回國,這兩人跟溫如慕的案件有着直接的關係,
很難讓人不多想。
齊一微微笑着說道,
“那已經是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揪着不放有什麼意思?我們當事人早已經放下了,媒體朋友們,你們也放下吧,不要對着這件事耿耿於懷了!”
他說的坦然,很難讓人不相信。
但是這話說出來,明顯沒有什麼可信度。
“齊先生,這麼說,您回國並非是爲了溫如慕案件纔回來的嗎?”
齊一微微笑着,說道,
“我剛纔已經說了,我這次回國,是因爲在國外混不下午了,纔回國混口飯喫的。大家不要過多的把我回國這件事放大了。”
記者們根本不信,但是齊一的嘴巴又太緊,又追問了幾次之後,見還是追問不出來,只好放棄,改問其他的問題。
溫涼和傅御風看着這幅畫面,忍不住微微一頓,溫涼說道,
“沒有想到,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了。東城的媒體對於這件事情還是這麼高的關注度。”
傅御風拉着她的手,說道,“這是自然的。畢竟溫氏不是什麼小集團,在河岸來到東城之前,他都是跟東風集團幾乎並駕齊驅的企業。在你父親溫如臨那個時代,更是被帶的如同一顆灼目的新星
,做出了許多利民的項目,並且岳父爲人和藹可親,誰都喜歡他。只可惜這份輝煌轉瞬即逝。是很多人心頭的白月光和遺憾。”
溫涼看着傅御風,有些詫異的問道,“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你什麼時候去調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