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風把溫涼攬進懷裏,低聲說道,“有關你的一切,我都會去了解。自然也是知道你父親的事情的。何況岳父當年的風采,實在是讓人欽佩,我既然要在東城長期發展,必定是要學習岳父當年在東城的

    發展方式。”

    溫涼低低的嘆了口氣,說道,“我父母去世的很早,在我的印象裏,關於父愛和母愛的地方並不多,唯一記得的一次,是我三歲生日的那一天,爸爸專程從公司裏趕回來給我過生日,那一次的回憶

    ,變成了我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記憶。”

    傅御風緊緊的抱着溫涼,十分動容的說道,“你現在有家人。我和溫諾然都是你的家人,我會給你愛情,給你親情,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給你,我會讓你活成你想要的方式,變成你想要變成的樣子,寶貝,跟我

    在一起,並非是拘束你,你儘管去做你喜歡做的事情,只要記住,當你疲憊的時候,我永遠都在你身後。”

    溫涼的眸子微微溼潤。

    反握住傅御風的手,低聲說道,

    “我知道你會一直陪着我的。”

    何其幸運。

    老天讓她早早就喪失父愛母愛,可是卻送給她一個這麼好的老公,和那麼可愛的孩子。

    溫涼早些年前的抑鬱症早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他現在覺得這個世界無比的美好,身邊的人美好,周遭的景物美好,就連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也總是美好中的一個小坎坷。

    她的心境早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因爲她知道,她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孤身一人的人了。

    五天之後,李醫生來給傅御風拆掉了他腰上的夾板。

    李醫生鬍子一翹一翹的,一邊拆着道具一邊說道,“你小子,別以爲這夾板拆掉了,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了,這夾板拆掉說明肋骨剛剛開始癒合,你接下來要更加小心,不要把剛剛癒合的肋骨再次給弄斷了,你這肋骨脆

    弱,再斷一次的話,很有可能會扎到你的心肺,會很危險。”

    傅御風滿不在乎的說道,

    “知道了,你真囉嗦!”

    李醫生頓時氣的瞪了瞪眼睛,

    “你這臭小子,你以爲我喜歡囉嗦嗎?我這是爲了誰?要不是你,我至於現在非得來對着你這張死人臉大眼瞪小眼嗎?我還要忙着去陪着諾諾寶貝一起玩耍呢!”

    溫涼站在一旁,哭笑不得。

    李醫生這段時間之所以能夠安安靜靜的跟他們一起待在醫院,溫諾然是立了大功勞、

    李醫生這麼大的年紀,軟硬不喫,可是偏偏喫溫諾然那小嬌氣包的話。

    只要溫諾然說一句話,李醫生立刻就屁顛屁顛的跑去給他辦,一點都不像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年人。

    傅御風看了一眼溫涼,雖然眼神依舊薄涼,但是溫涼還是看出了裏面求助的意味。

    顯然,傅御風對於李醫生這個老頑童,也是沒有一點辦法。

    溫涼連忙上前去打圓場。

    “李醫生,那傅御風這傷有沒有需要注意的?還是隻能喫流食嗎?可不可以坐起來,或者下地行走?”

    “胡鬧!”

    李醫生立刻駁回了溫涼的話。

    &nbs>“不看看他傷到的是哪裏,還想站起來,是以後都不想站起來了嗎!?”

    溫涼立刻順着他的話說,

    “我也覺得他是不能站起來的。你放心吧,以後我一定會按照你的要求來做。絕對不讓他下地!”

    患者遵醫囑,這讓每一個醫生聽起來都會高興。

    李醫生十分滿意的頷了頷首,對溫涼說道,

    “還是你這個小丫頭知事!”

    傅御風被他氣的不輕,趕又趕不走,乾脆閉上了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李醫生還在絮絮叨叨的說着一些注意事項。溫涼聽得認真,跟李醫生直直交流了半個小時,才把人送走。

    拆了夾板的傅御風,身子十分的清爽。

    他躺在牀上沒了束縛,兩條大長腿晃來晃去的,十分悠閒。

    溫涼剛把李醫生送走,回來就看到傅御風這個樣子,頓時虎了臉。

    “你是不是還想讓我叫李醫生回來?”

    傅御風觸及溫涼的眼神,頓了一頓,然後乖乖的把雙腿放好,不敢再晃。

    溫涼這才滿意的坐在了他的身邊。

    溫涼還是有些擔憂,看着傅御風,問道,

    “傅御風,你真的有把握嗎?最近河岸和東風的股票跌的厲害,我一個外行人都看出來這不對勁了。確定不需要做一些補救措施補救一下嗎?”

    傅御風看了溫涼一眼,說道,

    “不用。現在還早。”

    溫涼有些訝異,看着傅御風,說道,

    “這還早呀!外面從最開始的時候傳你死了,到現在,都開始說河岸要破產了,哥哥,您真的就不着急嗎?”

    傅御風沒聽到她剛纔到底說的什麼,倒是對溫涼對自己的那個稱呼十分感興趣。

    “叫我什麼?再叫一聲!”

    溫涼翻了個白眼,

    “不叫!傅御風,你準備什麼時候出手呀,我快忍不住了。再這樣下去,河岸非得倒閉不可!”

    傅御風摸了摸溫涼的頭髮,低聲安撫,“彆着急,寶貝,溫如慕現在還在觀望,我必須要讓他相信,我是真的生死不明瞭,這樣他纔會放開手的去做事。在這一切發生的之前,所有的蟄伏都是有必要的。你

    不要擔心,。我自有打算。”

    聽到他這樣說,溫涼嘆了口氣,正好是活動,

    “那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你自己心中有數就好!”

    傅御風淡淡頷首,說道,

    “李老頭說我可以喫東西了。我想喫你做的牛肉麪。”

    溫涼一怔,看着傅御風。

    這五天裏,傅御風的喫喝拉撒都是在牀上,是溫涼伺候的他。傅御風從剛開始的不堪忍受,到最後的習以爲常,雖然嘴上沒說,但是他每天都保證自己喫的東西量很少,而且全部都是流食,上廁所不是忍不住絕對不上,就是爲

    了不讓溫涼伺候自己太多次。

    現在終於把夾板拆了,而且溫涼剛纔也問了李醫生,李醫生說傅御風只要不過大的折騰,是可以自己上洗手間的。這個消息,怕是對自尊心強的傅御風來說,是最好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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