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看着傅御風,說道,
“廚房裏面什麼都有,我去給你做,你等等我,嗯?”
傅御風含笑點頭,
“需不需要讓張媽過來幫你?”
溫涼搖頭,
“不用,只是一碗麪而已,用不着張媽。你等着。”
說完,她起身,快步走去了廚房。
傅御風看着溫涼的背影,內心十分溫暖。
現有的食材下,溫涼做起面來十分迅速,不到半個小時,就把面給做好,端了過來。
傅御風坐起來,溫涼把他牀頭桌子給升起來,然後把面給放在了桌子上面。
“喫吧,小心燙!”
傅御風含笑點頭,利落的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好喫!”
他毫不含糊的吃了大大的一口,然後揚起臉,笑着看着溫涼。
傅御風喫飯的速度不慢,但是喫起來卻絲毫不顯得倉促,相反,平常的動作在他做來,自然有一種世家公子的優雅。
溫涼想,這或許就是從小培養起來的氣度和風範。
她笑了笑,說道,
“喜歡的話,我以後常給你做。”
一碗麪,傅御風喫的很快,喫過飯之後,他拉着溫涼的手說道,
“你去那邊陪溫諾然,把易凡叫過來,我有事跟他說。”
傅御風這段時間一直粘着溫涼。現在竟然主動開口要把溫涼給支走,溫涼想,這次應該是真的有事。
她連忙點頭,收走了桌子上的殘羹冷炙,然後幫着傅御風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好,起身離開了房間。、
她離開不久,易凡就走了進來。
易凡如今的狀況好了很多,除了胳膊骨折,還要被掛在脖子裏之外,腦袋上的紗布已經被去掉,還有臉上的擦傷,已經看不出痕跡。
他進門,看着躺在牀上的傅御風,低聲喊道,
“總裁!”
傅御風微微頷首,看着他,
“進來坐。”
易凡走過去坐在傅御風身邊,看了看傅御風,又看了看自己,笑着說道,
“我們兩個殘疾人,這樣在醫院說辦公,看起來奇奇怪怪的。”
傅御風挑眉,說道,
“一直都忘了問你,撞車的那兩個記者,你怎麼處理了?”
說道這件事,易凡臉上的笑容斂去,沉聲說道,
“已經扭送去了警察局。”
傅御風聞言,微微頷首,看着他,問道,
“查出來背後指使的人了嗎?”
易凡一頓,看着傅御風,“總裁,這件事我查過了。背後沒有指使的人,這兩個人身後很清白,所在的公司也是一個一直跟我們爲敵的大媒體公司,公關部曾經好幾次想要收購,但是沒有付諸
實施,之前也發生過很多次惡意採訪的活動,這次的話,應該也是如此。您在懷疑什麼?”
傅御風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容,冷聲說道,
“易凡,拋開你說的這些外表和內象,我們單純的來說這件事,你覺得從外表看起來,像是沒有人指使的樣子嗎?”
易凡沉默了。
在東城,如果背後沒有人的話,沒有人敢去惹傅御風。
就算是背後真的有人,那要去惹傅御風,也要掂量一點。
但是查又查不出來,所有的一切都針對下來,說明這個公司清清白白,沒有絲毫的髒亂可言。
易凡神色也微微沉了下來,
“總裁,您是懷疑。”
傅御風冷聲問道,
“那輛記者車子撞上來的時候,我可沒有看出他僅僅是想阻止我們前進的樣子。試問在東城,都有誰,這麼想要我的命?”
這話就十分言重了。
易凡看了一圈周圍,沒有人在,傅御風應該是故意把溫涼給支開,把自己給叫來說這件事的。
他抿脣想了一下,說道,
“難道是溫如慕?”
傅御風搖搖頭,
“不會是溫如慕。”
易凡不解,
“爲何不會是他?”
傅御風說道:“溫如慕這個人,這些年在裏面,躲我還來不及,在這件事上面,他不會主動往上湊,還有,就算他真的有這個膽子,他也做不到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去找這麼大的
一個企業來做掩護。所以,不會是他。”
易凡聞言,更加迷惑,
“不會是溫如慕,那會是誰?”
說着,他忽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傅御風。
“難道是海倫再次來了Z國嗎?她因愛生恨,所以對你痛下殺手?”
傅御風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收起你腦袋裏那些不乾淨的思想,我跟她什麼關係都沒有,她被老海倫看的死死地,不會有機會來找麻煩!”
易凡聞言,也深深地蹙起了眉頭,
“既然如此,那到底會是誰在背後操控這一切?且還在我們的眼皮器底下瞞天過海,這個人,難道真的手眼通天不成?”
傅御風冷哼一聲,說道,
“手眼通天不見得,但陰損手段倒是不少,等着吧,不會太久,只要他發現我沒死,肯定會再次下手!到時候,就知道他是誰了!”
易凡聞言,蹙眉說道,
“直如此說來,那你豈不是很危險,需不需要我再安排些保鏢在你身邊?”
傅御風擺手,說道,
“不必,太過刻意反而打草驚蛇。我們現在先專注一件事,把溫如慕即將出來這件事做好,接下來的事,接下來再說!”
易凡點頭,
“好!”
傅御風心中有盤算,所以在住院的時間內絲毫不着急。
但是他不着急,有人卻坐不住了。
溫如慕先是派劉南迴回到溫氏打聽,打聽了三天之後,終於回了消息。
“溫先生,打聽到了,齊一這次回去,直接就接手了之前祕書長的所有工作,看樣子,是要重新把控溫氏!”
“什麼!”
溫如慕臉色大變,在方寸之間的房間裏,是難得的有坐不住的時候。
他冷聲說道,
“齊一他到底想幹什麼!”
劉南迴面色緊張,說道,“現在還不知道。我只是問了我們在溫氏安排的那些人,這些都是他們告訴我的,我沒有直接去接觸齊一,也沒有去接觸少爺,害怕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