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上一任經理帶着彼岸的時候,彼岸就出現了這方面的情況,是傅御風及時發現,然後把人調走,才避免了這一類情況的繼續惡化。
坦白來說,或許在東城的商業人士看來,彼岸現在已經發展的很好了。
只是發展的很好,不代表就真的發展的很厲害。
跟大型的企業相比,特別是跟河岸這樣大型的跨國企業相比,彼岸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
傅御風深深地明白這一點,所以纔在彼岸最初發展的時候,投注了很多的心力。
一個新的公司站起來不容易,如果能依附一個大的公司的話,就會容易很多。
這是他的經驗。
所以,纔會讓彼岸一直依附着河岸,一直這樣式微的生存。
但是爲什麼,早就應該改變的戰略,卻到了現在還沒有改變,既然公司內部的結構和資金流水都沒有什麼問題,那核心的問題到底在哪裏?
傅御風內心已經有了決定。
“等溫如慕這件事結束之後,我會去彼岸坐鎮考察一段時間。”
易凡不意外這個結果,傅御風對他想要做的一切都很有耐心。
“好。這樣的話,您接送太太會更加方便。”
彼岸的集團大樓,就在青年廣場的附近。
的確是接送溫涼十分方便。
傅御風微微頷首,視線放在了手中的文件上面,對易凡說道,
“既然這個廣袤集團不想再跟河岸合作,那也不用強求。河岸發展到現在,也不是四處求爺爺告奶奶求來的。把他們拉入黑名單!”
易凡頷首,
“已經拉入黑名單。”
這個人犯的錯不僅是愚昧和目光短淺。而是因爲自己的愚昧和目光短淺,發表了一些對於傅御風和河岸的不當言論。說是不當言論,都說的好聽了,說白了,詆譭傅御風,這一點,就夠這個廣袤集團在東
城混不下去。
雖說河岸現在在外面看來,形式的確是很不好。
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一個小的道理,廣袤的領導人都看不見,那既然如此,還談什麼長久的發展?
不如就讓河岸及時來幫助他從這場荒涼大夢中醒過來,面對再自作多情,發現事情真相的時候徒增傷感。
易凡心中已經有了打算,等到回去之後就要動用各方勢力,把這個廣袤集團及時給封殺,免得他們再出現在面前。
傅御風說道,
“齊一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易凡回神,看着傅御風,說道,
“齊一準備好了。就等着你開口,然後去高溫如慕了。”
“不!這件事不要讓齊一插手。”
“什麼?”
易凡蹙眉,不解的看着傅御風。
“總裁,您讓齊一回國,不就是爲了這件事嗎?爲什麼不讓他插手這件事?難道您反悔了嗎?不想讓他管這件事了嗎?”
傅御風轉頭,神色無比清明。
“我什麼時候說,要齊一管這件事了?”
易凡徹底糊塗了,不解的看着傅御風。
“那你的意思是?”
 p;傅御風抿了抿脣,說道,
易凡頓悟。
齊一當年不顧一切的帶走太太,導致太太和總裁夫妻分離六年,並且錯過了太太的懷孕期,生育期,還有小少爺的成長期。這一些債,是齊一這輩子都無法償還的。
傅御風更加不會給他機會償還。
他不會讓齊一出手幫助,就是斷絕了齊一要藉此道歉的唯一的機會。
除此之外,齊一手中再無籌碼。
易凡看着傅御風,深深地嘆了口氣,
“總裁,齊先生看來已經對當年的事情後悔,既然太太都勸您放下,您就放下吧。”
傅御風忽然轉頭看着易凡,冷聲問道,
“易凡,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易凡心中一頓,連忙說道,
“總裁,十五年了!”
是啊,時間太快,易凡從傅御風創業一年的時候開始跟着他,如今,都已經過去十五年了!
傅御風沉聲說道,“十五年了,你卻還沒有弄清我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無意執著,但是我喫過的虧,是肯定要還回來的!齊一當年帶走我的妻子和孩子,這麼多年。我一個人在東
城,孤苦無依的時候,心裏苦悶的時候,都是我一個人在扛着,風水輪流轉,現在他在國外。也是一個人,這是他應得的後果。”
易凡果然不再說話了。
傅御風心中的執念,不是其他人三言兩語就能解開。
他內心強大,非身邊親近的人,根本不能窺見他強大內心的一隅。
也是因此,傅御風依靠着這強大的內心,在商界一直戰無不勝。
易凡無話可說。
傅御風深深的吸了口氣,重回話題。
“去告訴齊一,讓他把他手中的東西交給徐叔,讓徐叔帶來。”
易凡看着傅御風,
“總裁,您不想讓溫如慕發現齊一跟您有關係嗎?”
說着。易凡思考了一下,說道,
“其實,齊一跟太太在國外相處六年,他回國了,不來看太太的話,似乎也說不過去。”
傅御風頷首,
“的確如此,但是溫如慕現在如履薄冰,他會比之前更加小心百倍。
他太害怕齊一了,這個時候,只要齊一有一丁點的動作,都會引得溫如慕多想。魚已經露頭,我不想看到它脫線,所以,要確保萬無一失!”
還有一點,傅御風沒有說出口。
他也是真的不想看到齊一出現在自己面前。
讓他住在清風佳苑,實在是迫不得已,現在齊一已經出現在公衆面前,那麼清風佳苑他肯定是回不去了。
既然他想重新回到老宅去住,那就隨便他!
傅御風說道嗎,
“順便告訴他,他想回到老宅,隨便他去,只是老宅的任何東西,他都不能碰!”
易凡點頭,
“是!”
在傅御風心裏,齊一和溫如慕都是一類人。他們傷害過他和溫涼的感情,他不會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