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旁人不會懂。溫諾然一生下來就足夠優秀,周圍衆星捧月,雖然長輩凋零,但是他有一衆厲害的父輩,無論是父母,還是乾爹乾媽,亦或者跟他有關的人,無一不在這個社會上擁
有着巨大的成就。
大家覺得,溫諾然這輩子就算是不奮鬥,他父母留給他的東西,也足夠他能夠生活一輩子,養活自己的子孫幾輩子的。
但是卻不明白身爲媒體漩渦中心人物的煩惱。就比如現在,溫諾然只是想去拍個戲而已,從城北醫院到城北的劇組,只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可是路留時帶着他,東拐西拐,從下午三點一下子拐到了天黑,才堪
堪到了劇組。
蘇乘除了心疼還是心疼。這麼小的孩子,本不應該經受這些,只是因爲他有一個耀眼的父親,有一個處於輿論漩渦的母親,小小年紀的他,不可避免的被連累,如何躲避被媒體圍堵,也成爲
了他的人生必修課。
溫諾然這次聽懂了,乖巧的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乾媽!”
蘇乘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乖!”
溫諾然這次到劇組,是各方權衡之後的決定。
傅御風一直都覺得,這是上一輩的事情,本不該牽連到溫諾然一個小孩子,一直想的都是如何讓溫諾然恢復他之前的生活。
只是外面的媒體一直盯得太緊,雖然這個想法已經在心裏埋藏了很久,但是一直都沒有實現。
直到蘇乘打電話來,說這段時間,劇組那邊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之後。
傅御風徹底的下了決定,要把溫諾然送到劇組那邊去拍戲。
他和路留時計劃了很久,裏應外合,把溫諾然送出去之後,也算是鬆了口氣。
拉着溫涼的手,傅御風躺在牀上,漫不經心的看着新聞上最近出現的熱點。
“傅御風兒子回家!疑似被祕密送出!”
“傅御風兒子從醫院先到河岸,停留十分鐘後回到清風佳苑,中途換車,再次離開!”
傅御風看着被寫的像是一個懸疑劇似的新聞,沒有一絲興趣去猜測這羣無聊的媒體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而是說道,
“也不知道,溫如慕看到這些消息之後,內心會是什麼想法!”
溫涼啞然,無話可說。
溫如慕自然是會好好的進行一番分析的。
其實這件事進行到現在,溫涼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認不清楚溫如慕。
溫涼認識的那個溫如慕,絕對不是一個這麼能沉得住氣的人。
當年的他,爲了能得到一個項目,三番兩次的催促溫涼,狗急跳牆的事情也沒少幹!
這次傅御風爲了誘他上鉤,把誘餌放下去了這麼長時間,溫如慕卻還在選擇觀望,這着實是出乎了溫涼的預料。
溫涼原本以涼原本以爲,對付溫如慕,不需要傅御風動用那麼多的心思,只要出手,就可以等待結果。但現在,卻對溫如慕大大改觀。
“放心吧,有我在,溫如慕不會翻出天去,他一定會認罪,而且會爲他現在所有的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溫涼咬着下脣,微微點頭,
“我一直都相信你的!”
傅御風抿脣不語。默默的把溫涼攬進了懷裏。
他們之間,向來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彼此之間的信任,足以抵擋一切。
雖然說溫諾然最後的去向依舊是下落不明,但溫諾然離開醫院這件事,還是在東城的各層引起了軒然大波。
各方人馬心思浮動,大多數都在猜測溫諾然這次離開醫院,背後所代表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傅御風病情出現緩和,真的沒事了?
不然的話,溫諾然作爲他的唯一的一個兒子,在傅御風病危的時候,怎麼也得守在牀前吧?
盯着傅御風的人很多。
這些人裏面,不只是有溫如慕的人,更是有他在商業上面的對手,合作伙伴,或者是跟他利益相關聯的一些人。
商人之間,沒有絕對的友情,只有絕對的利益。
這一點,人人皆知。
傅御風好好的時候,河岸與其他公司所建立起來的合作關係,隨着傅御風的失去消息,變得搖搖欲墜。
大家都在觀望。一方面,誰也不想失去傅御風這樣一個強大的合作伙伴,河岸足夠強大,在他的帶領下,儘管現在的市場不容樂觀,但是隻要傅御風能好起來,以後賺錢的機會不會
少。
所以,他們現在就在心焦的等待消息,想確認傅御風到底是死是活,有一些沉不住氣的,就像是廣袤哪些個公司,已經去找到了河岸的內部,提出瞭解約。
解約雖然要賠償違約金,但是總比河岸的股份這樣一直持續下跌來的好,廣袤的做法,雖然是讓大家看不到希望,但是也是及時止損的一種很必要的手段。
而另外一些,被傅御風敲打過的人,這些年被他死死的壓制着,根本沒有翻身的機會,他們也在觀望。
觀望傅御風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他是真的死了的話,那後續的一些列操作,就可以搬上臺面。
而溫如慕,也同樣在觀望。
但他比那些人都沉得住氣。
溫諾然突然出現,讓溫如慕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他連忙叫來劉南迴,冷聲問道,
“查到了嗎?溫諾然那個小屁孩,被路留時送到了哪裏去?”
劉南迴這次也是滿身狼狽。
在溫諾然的消息剛一出來之後,他就意識到,這件事並非是他們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也瞬間意識到,溫如慕所有的那些謹慎,都是十分正確的。他們都明白,溫諾然不會莫名其妙的出現,更不會莫名其妙的消失,這件事背後肯定有人在操控,但操控的人,只是單純的路留時呢,還是說,傅御風根本沒事,只是躺在醫院裏,暗中挪動乾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