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南迴看着沉思的溫如慕,小心翼翼的問道,

    “溫先生,您覺得傅御風的兒子這次忽然鬧出來的這些動靜,是認真的嗎?”

    溫如慕目光深沉,在裏面待了六年,他的眼神飛彈沒有一絲混沌,反而變得無比的精明。

    在這裏的每一天,他都會堅持鍛鍊,堅持加深記憶裏,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夠出去,也能有一個強健的身體,跟自己的家人團聚。

    但溫如慕同時心裏也十分清楚,他是鬥不過傅御風的。

    傅御風的聰明才智,當真是世間罕見。

    溫如慕必須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麼一衆人,生下來就是天之驕子一樣的存在,他就站在那裏,不需要做些什麼,就能把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股掌之間。

    傅御風就是這樣的一衆人。

    而這一點,也正是溫如慕懼怕他的理由。

    溫如慕一直相信,傅御風是不會那麼容易的就死了的。

    他爲人那麼的謹慎,做事那麼的嚴密,怎麼可能會讓自己陷入那樣的境地!

    傅御風受傷,還是被一羣記者給撞了車。

    這個消息在剛剛聽到的時候,溫如慕甚至只覺得滑稽!

    傅御風是誰?

    這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想殺他,估計一百雙手都數不過來。

    但是他還是在這麼多人的虎視眈眈之間生存了下來,並且帶着那些人一輩子都可望而不可即的財富。令多少人紅了眼眶。

    但是河岸最近的情況,實在是非同一般。

    溫如慕時刻注意着河岸和東風那邊的情況。根據他現在所知道的。東風畢竟是多年的老企業,沒有那麼容易被打倒,而河岸,因爲是傅御風一手創造,且還是被他一手帶起來的。河岸這麼多年裏面的輝煌,都

    有傅御風的一份功勞。

    他生死不明,對於河岸來說,是一次致命的打擊。

    河岸的股票從傅御風開始出事的時候就一直開始往下跌。

    在前幾天的時候幾近跌停。

    是東風集團高層緊急的跟河岸集團開了會,東風集團發佈跟河岸的合作關係,才讓河岸的股票重新回溫。

    溫如慕是不關心這些的。

    他關心的摯友一點,傅御風到底有沒有死!

    但根據河岸上面的這些表現,足以可以看出,傅御風他是真的死了。

    就算是沒死,現在也是一個半殘的狀態,他的狀態,肯定不足以能讓他撐着身子出來處理河岸的這些事情,所以只能依靠河岸和東風內部的人員積極營救。

    溫如慕知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只要傅御風不出手,無瑕顧及他,他就能順利的偷天換日!

    但是現在……

    傅御風的那個小鬼,忽然從醫院被人接走,這到底是意味着什麼?

    難道,傅御風真的沒死,他兒子離開醫院,也是爲了去做一些其他掩人耳目的事情嗎?

    溫如慕不知道。

    但是他唯一確定的一點,那就是在這個關頭,他所做的每一步,都必須謹慎!

    當機立斷,溫如慕看着劉南迴,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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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吩咐我們的人。除了現在送審的事情,無論外面發生任何的風吹草動,我們都不要下場去帶節奏!保持沉默,等看清楚傅御風的那個兒子的行蹤再說!”

    劉南迴現在是對溫如慕的謹慎深信不疑。

    聞言立刻點頭。

    “是!溫先生,我這就去安排!”

    劉南迴出了警察局,開始飛速的去傳播消息。

    之前的時候溫如慕神情起訴,這件事最初的時候是沒有人知道的,是劉南迴一直在外面找人造勢。

    得到了溫如慕勒令停止的命令,劉南迴迅速的撤回了在外面三波消息的人,幾乎是瞬間,關於外面社交平臺上溫如慕的消息,一瞬間銷聲匿跡。

    這個消息傳到傅御風耳朵裏的時候,傅御風只是不屑的冷嗤一聲,蔓延都是對溫如慕的厭惡。

    “在裏面待着,什麼都沒學會,倒是學會了如何做縮頭烏龜,聽到一丁點的風聲就這麼大的動作,膽小如鼠!”

    易凡坐在傅御風的身邊,聞言抿脣問道,

    “總裁,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溫如慕已經放棄這個機會了,伸出來的腦袋也已經縮了回去,看樣子,短時間內是要繼續觀望的了。”

    傅御風說道,“他不會觀望太久。他知道,如果我沒死的話,會很快好起來,我好起來的這段時間,就是他出手的最佳時間。等了六年纔等到這個機會,沒有人比溫如慕更加珍惜這

    個機會。放心吧,謹慎不代表衝動,他會再次出手的。但爲了保險起見,啓動我們的另一個計劃!”

    易凡頷首,

    “是!”

    溫涼坐在旁邊,看着傅御風,問道,

    “你早知道溫如慕會有這樣的舉動嗎?你早有準備?”

    傅御風看着她,柔聲笑着說道,“自然,我既然下了決定要送溫諾然出去,還要兼顧這邊的一攤子事兒,就必須要考慮清楚這中間的一切前因後果。溫如慕的反應也在我的預料之中,我早有打算。不

    用擔心。”

    聽他這樣說,溫涼鬆了口氣,點了點頭。

    “那你把我安排在什麼時候出現?”

    傅御風看着她,

    “什麼?”

    溫涼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不會沒有打算讓我出現吧?傅御風,你怎麼想的?”

    傅御風抿脣,拉着她的手,說道,

    “你自然是要跟我一起出現。溫如慕窮兇極惡,萬一走投無路,看到你出現的話,你單獨一個人在外面,會很危險。”

    溫涼微微皺了皺秀氣的眉頭,說道,

    “可是你是不是忘了,我纔是這件事最關鍵的人。”

    無論是溫如慕想要翻供,還是說溫氏的人要對溫如慕提起上訴,這兩樣事情,溫涼都是最核心的人物。

    她是受害人的最直接親屬。

    “就算你現在不讓我出現,害怕我出事,但是輿論還是會一直逼着我不得不出現的,最後造成的,可能會是更差勁的局面。”

    傅御風不是沒有想過溫涼所說的這番話。但是他心中所做的打算就是,能把溫涼保護多久就保護多久,等到實在攔不下的時候,就親自出面,幫她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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