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在歐洲那邊的商界並不是什麼隱祕的事情。
相反,正是因爲霍爾萊斯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囂張,所以才讓大家到了現在,一提起他的名字,都沒什麼好印象。
傅御風和易凡到的時候,霍爾萊斯早已經等在了餐廳立面。
這家餐廳是全世界連鎖的意大利品牌餐廳,每一個位置的擺放,還有適應生都非常的考究。
傅御風帶着易凡大步往裏面走。
他們的臉部識別太強,在東城早已經是如雷貫耳。所以適應生看到他來之後,迅速的跑去叫來了經理,經理快步的迎着跑了出來。
“傅總,您今天怎麼想起到我們餐廳這邊來?實在是三生有幸啊!令我們餐廳蓬蓽生輝!”
傅御風頷首,說道,
“今天來是來赴一個老朋友的約,霍爾萊斯先生到了嗎?”
經理一頓,連忙點頭,
“的確是有一位霍爾萊斯先生在裏面最尊貴的包廂裏等人。但是沒想到他等的竟然是傅先生!我這就帶您和易祕書過去!傅先生請!”
傅御風帶着易凡,大步跟着經理朝着餐廳的最頂層走去。
頂層餐廳是一整層。
這家意大利餐廳向來以奢華著稱。
但奢華的餐廳並不在少數,這家餐廳之所以最受到有錢人青睞的原因,是因爲他的最頂層,是單獨的一個包間。
一整層拿來做一個包間,但單個價格卻比做十個甚至五十個包間還要貴。
卻依舊吸引着衆多人前來定位。
霍爾萊斯今天定下這個位置,想必是提前了好一陣子來預約。
而這也能證明,他邀請傅御風喫飯,蓄謀已久。
傅御風面色坦然的跟着經理往上走。
走到頂樓的時候,看到了霍爾萊斯,以及他身後站着的祕書。
見到傅御風過來,霍爾萊斯眼神微頓,在心底裏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不安感。
這種不安感來自於傅御風身上往外所散發的那種氣魄、不過十多年不見,當年那個小毛孩子,還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而此刻,竟然已經成長爲如此一個出色的商人,且跟自己站在一起的時候,周身所散發的氣勢,竟
然絲毫不輸於他!
這已經足夠讓霍爾萊斯震驚。
他早就已經知道時間可以改變人很多樣子。
但是卻也沒想到,傅御風可以變得這麼強大。
他笑着站了起來,朝着傅御風看過去,說道,
“傅先生,好久不見,你已經成長到我不敢認的樣子了!”
傅御風也同樣朝他頷首,
“霍爾萊斯先生,但我看您,倒是沒有什麼變化,這麼多年,依舊精神很好。”
霍爾萊斯在嘲諷傅御風是一個毛頭小子,而傅御風,則是反擊回去,嘲諷霍爾萊斯是一個糟老頭子!
霍爾萊斯聽出了傅御風話中的意思,面色微變。
但又一想到自己不辭辛苦的跑了這麼遠來麼遠來到東城這個偏僻小地方的目的,抿了抿脣,忍了下來。
“傅先生,請坐吧!”
傅御風也不跟他客氣。
畢竟跟霍爾萊斯客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他帶着易凡,神色自然的落座,坐在了霍爾萊斯的對面。
一張可以容納二三十人的大桌子,只坐了兩個人,兩人之間隔了是三四米遠。但是誰也沒有邀請誰坐到自己身邊來。
霍爾萊斯看到傅御風竟然還帶着自己的祕書落座,心裏不屑的輕哼一聲,更是厭惡起傅御風的低端來。
他身後的祕書把菜單交給霍爾萊斯,霍爾萊斯干脆也不讓着傅御風了,自己翻了翻,點了幾道菜,然後交給祕書,說道,
“把菜單交給傅先生,讓他點菜!”
祕書連忙接過,走過去站在了傅御風身邊,並把菜單交給了他。
傅御風面色自然,接過菜單,點了道鵝肝,然後交給了易凡。
易凡也跟着傅御風,隨便點了一道。
畢竟這次來喫飯,註定是喫不好的,所以點什麼根本無所謂,只是走一個過場罷了!
菜單最後重新回到了霍爾萊斯手裏。
他接過看了一眼,發現傅御風和易凡點的東西都十分簡單。但是傅御風除了點餐之外,竟然一點喝得東西都沒有點!
他有些詫異的看着傅御風,說道,“傅先生,西餐的話,是不是點一瓶紅酒更合適一些呢?我剛纔點了一瓶酒,但不好意思,我沒有跟其他人分享醒酒器的習慣,所以,爲了防止不便,你還是再點一瓶
酒吧!”
霍爾萊斯臉上的嘲笑十分明顯。他並非是爲了一瓶酒跟傅御風過不去,但很顯然,抓住機會就要嘲諷,是今天主要的開胃菜了!
傅御風卻擺擺手,說道,
“不用麻煩,我今日不喝酒!”
“哦?”
霍爾萊斯不解的看着他,然後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傅先生,喫西餐,哪裏有不喝酒的!看來這麼多年了,雖然地位變了不少,但是傅先生卻還是一如既往的,習慣獨特啊!”
傅御風卻說道,
“家裏人不喜歡喝酒,所以戒了!好了,沒問題了,上餐吧!”
霍爾萊斯的祕書看了霍爾萊斯一眼。霍爾萊斯的臉色並不好看,但是在這個時候,也沒什麼好的辦法了。
他只好朝着祕書擺擺手。
“去叫適應生上餐!”
“是!”
閒雜人散退後,霍爾萊斯對傅御風說道,“傅先生,生意場上的人,喝酒應酬在所難免,你這麼聽家裏人的話,這可不像是一個男人應該有的樣子!不如晚上結束之後,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到哪裏,你就相
當於進了銷金窟,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在那裏,你能得到最真實的快樂!”
傅御風冷靜的看了他一眼,淡然拒絕。
“不用了,霍爾萊斯先生。我不喜歡那樣的場合。”易凡在這場飯局之中,從始至終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一來,他是知道霍爾萊斯霸道的脾氣,是不容許自己打擾他和傅御風交流的,二來,他還不到開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