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溫涼,開口解釋說道。
“傅御風查出來,當年傅爺爺的去世,似乎不是因爲病情惡化。”
“什麼!?”
“什麼?!”
路留時和蘇乘齊齊驚呼出聲。
路留時不可置信的看着傅御風。“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查出來了嗎?你不是說你爺爺當年是因爲腦梗纔去世的嗎?還說什麼是老毛病了,專程在國外找了個醫生放在了他的身邊,以防他的病情發生意
外。難道這中間還能出現隱情?”
傅御風艱難的點了點頭。
從知道爺爺並非是因病亡故的那一刻開始,他的整個人幾乎快被打垮。
爺爺是他童年和青年時期最敬重的人。
傅御風的父親傅明並不喜歡公司的事情。爺爺並沒有像其他家族那樣強迫約束自己的父親,反而是用心栽培自己。
在傅御風十八歲那一年,父母身亡,傅御風雙腿面臨殘廢。
在公司裏面的股東虎視眈眈的時刻,傅仲伯毅然決然的決定送傅御風出國發展。
爺爺對自己的良苦用心,每一分每一刻,從來都沒有說出口過,可是他卻表現的無比明顯。
反倒是自己,心裏崇敬歸崇敬,在荷蘭打拼的那些年,終歸是辜負了他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只顧着自己的事業,忘記了家裏還有一個在等待自己的老人。
傅御風心亂如麻。
“我剛查出來,我爺爺當年的死另有隱情。並非是因爲舊疾發作,而是因爲被人陷害!”
路留時大喫一驚。
他跟傅御風相識的比較早,自然也是知道這人對於自己唯一的親人心裏到底是有多敬重的。
“這麼說,你們家的公司,當年發生的被奪公司,被奪股份的事情,並非是意外?”
傅御風看着他,點了點頭。
“我已經查清楚了。是吳家人在背後搞的鬼。”
衆人聞言,登時就怒了。
路留時更是破口大罵,
“這羣老王八蛋!爲了錢真的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當年你把他們趕出東城的上流社會,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現在還能不能把人找回來?”
溫涼看了傅御風一眼,見他沒什麼說話的心思,點了點頭,對路留時和蘇乘說道,
“人已經帶回來了。、就是事情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現在面臨的情況就是證據很難蒐集,只有一個證人,卻也不能給他們定很嚴格的罪名。”
路留時冷哼一聲,頓時激動了起來。
“有什麼可擔心的。人只要在我們手裏,難道還害怕不能讓他們血債血償不成!正的不行我們就走暗的。反正這羣人,必須要付出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代價!”
一向喜歡跟路留時對着幹的蘇乘,這次罕見的沒有反駁路留時的話,而是點頭,應和着說道,
“我贊成路留時的話。這些人這樣的事情都做出來了,如果不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豈不是對不起已經故去的傅爺爺?!”
 p;蘇乘從小就生活在東城的上流圈子,對於傅家的家主,傅仲伯,也是有一些瞭解和接觸的。
傅御風看了他們一眼,開口說道,
“這件事情先不說,時候不早了,給易凡打個電話,讓他們回來喫飯!”
今天的事情,傅御風雖然衝動了一把,但是也弄清楚了一些事情。
吳家的人,只不過是吳承東拿出來做擋箭牌的一羣工具人。
那裏面的他的伯伯哥哥,甚至爺爺和父親,他都不在乎。
吳承東狠到了這個地步,背後肯定還有更深的目的。傅御風雖然生氣,但是也不是那種腦子一熱,就全部停止思考的人。
吳承東主動的把那塊懷錶交給他,讓他順着那塊懷錶查出當年事情的真相,除了是在轉移注意力,更是想擾亂傅御風的心智,讓他被憤怒矇蔽,什麼都做不了。
但是他錯了。
他傅御風,從來都不是那樣的人。
縱然爺爺的死讓他的心裏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但是傅御風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傅御風。
吳承東的陰謀詭計,在自己的手中註定翻不過天去。
傅御風深吸了口氣,沉聲說道,“徐叔,你喫過飯之後,跑一趟警察局。雖然吳承東從國外回來之後,勢力已經不在國內了。但是這個人心狠手辣,不得不防。你去多增加一些人手,務必要把裏面的
詹博恩給我看好了。一點差錯都不能出!”
徐叔連忙點頭,
“哎,是!先生,我不喫晚飯了,我現在就過去,這事兒重大,早一分鐘過去,就能早一分鐘心安。喫飯的事兒回來再說!”
傅御風看了他一眼,
“也好!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我們這邊已經被吳承東的人給盯上了。清風佳苑早在建立的時候,就曾經修過暗門。這次你從暗門出去,別讓別人發現。”
徐叔立刻點頭,
“是!”
送走了徐叔,傅御風的心緒已經平靜了下來。他攬着溫涼,看了身邊的衆人一眼,說道,
“好了,先休息一下,等易凡到了,我們就喫喫。”
易凡來的很快。
他其實就是跟在傅御風的後面跑來清風佳苑的。
他是最先給溫涼打電話的。
在傅御風和溫涼離開之後,易凡又留在吳家的宅子裏面處理了一下剩下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就跟着傅御風和溫涼來到了清風佳苑。
傅御風看到易凡來了。也不說什麼,直接起身,
“喫飯吧!”
易凡其實很擔心傅御風。
同樣在一起拼搏奮鬥了這麼多年的夥伴,只有易凡心裏知道,傅御風對於老爺子多麼的敬重,在老爺子去世的時候,傅御風有多麼的傷心,有多麼的自責愧疚。
沒有趕回來見到老爺子一面,成爲了傅御風很長一段時間的心結。現在老爺子被查出來是因爲他殺。傅御風的心裏更是難嚥下這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