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手機這件事我有責任,因爲我的疏忽,纔會發生這麼令人痛心的事情,今天我給你們一個機會,晚上回家自覺的把手機給我放家裏面,明天開始我嚴查手機。”
“被我逮到帶手機來學校的,手機直接丟廁所。”梁鑫把手機收起來,一臉嚴肅的繼續說:“我不會賠給你們的。”
“華文中學陳逸木同學,在我們班爲期一週的體驗交流,到今天就結束了。
明天他將去非藝術班級上課,我們來聽聽,他這一週以來的感受。”梁鑫轉瞬間,面帶和藹的微笑去看陳逸木。
這麼快就一週了,溫涼覺得不可思議,她坐好轉頭去看陳逸木,明明記得他纔來了沒幾天。
“不耽誤大家喫飯的時間,我長話短說。”陳逸木起身面向大家。
“這段時間以來,謝謝大家的照顧,和大家一起學習十分有趣,希望大家的努力都有回報,能交出人生中最滿意的答卷!”
全班鼓掌致謝歡送,拍手時也有對終於可以下課發自內心的喜悅。
梁鑫叫走陳逸木,兩人一路離開教室,溫涼在人羣裏穿梭,得以緊跟在陳逸木身後,全然忘記自己作爲追星的受害者,額頭還頂着大包。
溫涼想去問問陳逸木,關於那個“心儀之人”的問題,溫涼認爲,既然陳逸木看得出來,那他一定能給自己點提示。
溫涼不敢跟的太近,她怕梁鑫看到自己,會勒令讓自己去他辦公室休養生息。溫涼
站在陳逸木所在的走廊對面,隔着天井看到梁鑫把陳逸木送到挨着辦公室的樓梯口,和陳逸木簡短的說了幾句話便離開。
溫涼見梁鑫走進辦公室,生怕自己被後續的人羣阻擋,尋不見陳逸木蹤影,於是她要着急大喊,深呼吸時忽然腦袋缺氧般眩暈,額頭傷處陣陣作痛。
溫涼閉眼小憩,讓自己恢復元氣,睜開眼望向陳逸木所在時,發現陳逸木正憂心忡忡地看着自己,陳逸木手指自己額頭,眼中帶有關切。
溫涼跑到陳逸木身邊,她擺擺手說:“我沒事。”
溫涼除了想問陳逸木,關於自己“心儀之人”的問題,同時還想好好和陳逸木道別,離別這件令她傷感的事,她不知該如何開口。
兩人走下樓路過人潮擁擠的食堂門口,溫涼決定以此爲話題開始告別,於是溫涼手指食堂告訴陳逸木:“木學長,我請你出去喫晚飯爲你踐行吧。”
陳逸木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他對溫涼說:“一週時間過得真快。”
既然已經提出踐行,溫涼選擇繼續這個話題,她點頭說出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木學長,其實說是爲你踐行,實際上是想表達歉意。
抱歉。
“溫涼,你想說照顧不周,未盡地主之誼,你很抱歉對不對?”陳逸木總結溫涼話裏的意思,他扶了扶眼鏡對溫涼說:“朋友之間不用這樣客氣的。”
溫涼望着眼裏帶笑的陳逸木,一時說不出話來,她內心歉疚而不安。
溫涼不理解自己,明明陳逸木是自己崇拜尊敬的偶像,是自己信任依賴的朋友,可是爲什麼當自己面臨和他的分別,自己爲何會沒有不捨呢?
“認識那麼久,還沒和你喫過飯,今天一起喫頓飯吧,我生日那天沒有請你喫飯,所以這次我來請。”
陳逸木向馬路對面的店鋪看去,最終將視線鎖定在一家湘菜小店:“你喜歡湘菜嗎?”
“都行。”溫涼心不在焉,她在想如何開口問陳逸木,關於自己喜歡誰的事情。
陳逸木做出決定:“那就這家家湘味道吧,我們走。”
溫涼躊躇片刻,邊走邊問道:“木學長,你生日那天……”
溫涼和陳逸木站在路邊等車駛過,她看到馬路對面,夏嶽朝自己這邊走來。
溫涼看到夏嶽,第一反應是不能讓夏嶽知道,自己因爲頭部受傷這事,溫涼慌亂之中,便把其他問題拋諸腦後。
溫涼垂眸看到陳逸木手提的帆布袋裏,有一定鴨舌帽,她立馬拿起帽子,胡亂放在自己頭頂擋住一半額頭。
“這個帽子借我用用,木學長你先去店裏等我,我和夏嶽說句話話,一會兒就來。”
“好,我在店裏等你。”陳逸木和夏嶽打了招呼後離開。
怎麼解釋自己突然把帽子戴上呢?
溫涼大腦飛速轉動想不出合理的答案,見到夏嶽再對上他深邃的眼眸,溫涼心裏只剩一句,夏嶽豈是容易糊弄的主?
夏嶽喝着粥問溫涼:“有心事?還是遇到什麼難題了?”
溫涼矢口否認:“沒有啊!”
夏嶽又問:“那你怎麼和陳逸木說話的時候,看上去愁眉苦臉的?”
“你問這個問題啊!”溫涼開心夏嶽沒有問自己,突然戴帽子的原因。
溫涼看夏嶽在等自己回覆,於是避重就輕,把自己的另一個苦惱,向夏嶽傾訴:“就是木學長身爲我的偶像和朋友。
要離開我們班了,我和他告別心裏沒有不捨,卻對他很抱歉。我很難理解我這種心情,所以有點苦惱。”
夏嶽摘掉溫涼的帽子:“整天胡思亂想的,你是被撞傻了嗎?”溫涼後退,她捂住額頭,伸手向夏嶽要帽子:“還我,這是木學長的,一會兒要還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