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我總是覺得傅御風和傅易陽,包括澤瀚他們真的生氣了?若是身世真的是他們的死穴的話,那麼溫涼都已經說出來了,爲什麼還不道歉呢?
疑惑在心中彙集,而她卻不能把事情的真相完完全全的說出來,若是現在突然把她的一切都揭開的話,溫涼還有留在傅家的必要嗎?我不知道!
那麼現在我究竟該不該說呢?我不知道!她是否已經知道了我撞見那一幕呢?我也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這一刻在沐卉的身上體現了出來,她自問自答,可是內心的感受卻比其他人還要受傷許多。電話鈴聲在傅御風的身上傳出,溫涼不滿的看了看他一下:他的眉頭緊皺,看來那打來電話的人定然是黑龍幫的人,他毀了我的一生,我是否應該報答他呢
?
邪惡的念頭在溫涼的腦海中產生,殊不知下一秒卻被傅御風的話完完全全的擊垮。
板着臉孔接起了電話,不帶半點的聲音,猶豫了片刻之後,傅御風將電話掛斷。
他認真的看着溫涼,似乎看到她眼中傳來的那一抹哀傷以及責怪。淡淡一笑過後,傅御風摸了摸溫涼的頭髮,寵溺的說道:“不要想太多了!剛纔的電話是黎打來的,他告訴我,黑龍幫已經取消了,以前攻擊過你的兄弟都受
到了相應的處罰。”
“可是罪魁禍首卻沒有受到處罰!”
她的聲音帶着些許的責怪,如生悶氣般的可愛:“若是沒有你的指令的話,你認爲你黑龍幫的那些手下會有可能對我下殺手嗎?
明明這一切都是你的錯誤,可是你一轉頭卻把所有的錯都怪在了他們的身上,你還想我原諒你嗎?”
突然傅御風親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溫涼說不出半點話來......
玫瑰花鋪滿地,潔白的婚紗裙襬拖地,長髮高高盤起,淡淡的妝容,得體的笑容。
沐卉在溫金玉攙扶下,踏上了紅毯。
她開心的笑着,傅澤瀚站在離她不遠的對面,眼中充滿了喜悅之情。
終於到她來到了傅澤瀚面前,看着他,溫金玉把沐卉的手交到傅澤瀚的手中,鄭重的說道:“以後你要好好對她!”隨後,轉身走到傅易陽身邊,傅易陽伸手把她攬在了自己的懷中,千萬種的愛,彙集成一個小小的動作,不需要隻字片語,只需要一個微小的動作便已經足
夠了。沒有神父的宣告,只有伴郎伴娘手中的戒指在等待着倆人的交換,當澤瀚轉身看着沐卉,準備拿起戒指的時候,溫涼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然後說道:“且慢
!”
幸福溫馨的畫面瞬間被打破,傅澤瀚,沐卉,傅易陽,溫金玉以及傅御風都疑惑的看着溫涼。只見她的臉上沒有半點的神情,只是緩慢的移動起自己的腳步,走到原本屬於教父的位置上,冷冷的說道:“結婚是不能沒有神父來宣告父來宣告祝詞的,既然你們沒
眉頭微微的皺了皺,傅澤瀚微微有些不滿的問道:“溫涼,你究竟還想怎麼樣?”
眼眸中劃過一絲絲的傷感,溫涼帶着哀傷的語氣說道:“喜新厭舊!說的就是你這種人?爲什麼我等到今天才看到呢?是我太過傻了,憑什麼?”
溫涼的逼問讓傅澤瀚的腳步不受控制的往後移,他的臉色微微帶着些驚恐:“你這是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什麼新舊?我娶的只有沐卉一個,你到底是怎麼了?
爲什麼在這裏說這些有的沒的?你信不信我真的會生你的氣?”見到傅澤瀚的語氣真的有些壓抑不住了,傅御風也趕忙走上來,拉了拉他,然後說道:“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你也就彆氣了,溫涼可能是在鬧着玩的,你等
等,我現在立刻讓她別鬧了。”說完,便帶着微怒的表情走到了溫涼的面前,冷冷的說道:“現在是澤瀚和沐卉結婚的時間,你就別給我瞎鬧騰了,是不是存心想要讓我們傅家在所有人的面
前丟臉呢?
你剛說的那些話是從哪瞎掰出來的,說得連我都聽不懂!”
嘴角冷冷的勾起一抹微笑,溫涼緩緩的說道:“五年前可是我和澤瀚的訂婚儀式啊!”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爲之震撼。
見到溫涼的失態,傅御風連忙走上前來,抓着她的手,趕忙說道:“我們先到外面去!”
倔強的擡起自己的頭,眼眸中那含滿的盡是不願,但是傅御風卻是兇厲的看了她一眼。
下脣緊咬着,帶着那一份不願,她被他強行拉出了教堂。
忿忿不平的甩開了傅御風的手,溫涼看着教堂內那交談甚歡的新郎澤瀚和新娘沐卉,下脣緊緊的搖着。
快速的轉過頭,指着那教堂內的熱呢而,她怒吼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對我做什麼?爲什麼要把我拉出來?
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多久了,可是你現在卻來毀了這一切,究竟是爲什麼?”
平靜的聽完了溫涼的話後,傅御風的臉上沒有半點的神情:“什麼時候你的情緒給我爆發完了,我什麼時候再把你帶回去傅家!
總之,這教堂你是一分鐘也不能再讓你呆下去了,絕對不能了!”不解的皺了皺自己的眉頭,溫涼冷冷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連你也不認爲,我和傅澤瀚的感情事情根本就輪不到沐卉來管,縱使我們沒有結婚,那
又如何?
我傷害過傅澤瀚,我承認,可是那也不是我有心的啊,我只是不想訂婚,不想惹爺爺生氣罷了!”
提及爺爺,溫涼的心中如被針刺到了一般,她的眼眸閃爍不定,擡起頭,看着傅御風那帶着些許怒意以及着急的臉。她猛的趴在她的懷中,低聲的哭了起來:“爲什麼爺爺連最後一面的時間都不肯給我呢?爲什麼她不讓我好好的懺悔一下呢?爲什麼不讓我解釋五年前爲什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