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臺上,溫涼看着那遠處,眼神中劃過一抹傷痕。

    一雙大手突然環住了她的腰,她輕輕的問道:“傅御風,你說瑋瑋現在在做什麼啊?有沒有在想我呢?還是他只關心‘血色櫻花’?初夏有沒有好好照顧好......”

    “他現在一定過得很好,他也不想你爲他擔心的!”沒有等溫涼把話說完,傅御風便快速的插嘴說道。

    緩慢的轉過自己的身體,看着站在自己身後的傅御風,溫涼緩緩的說道:“縱使以前我因爲任務離開他,可是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的擔心他!

    從我離開他回到傅家,我的心便不曾平定過了,你知道嗎?”

    面對眼前這個溫涼,傅御風第一次感到了莫名的陌生,他看着溫涼,甚至是忘記了說話的能力。許久以後,溫涼似乎才注意到了傅御風的不尋常,用手在他的眼前輕輕的擺了擺,他才猛的一下子回過神來,可是那手卻也快速的抽離溫涼的腰部,並且走

    到她的身旁停下。

    見到傅御風突然變得這般的反常,溫涼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然後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我看你好像怪怪的?

    如果是說公司還是哪有事的話,那麼你就去處理吧,你不需要爲我擔心的!”

    明明知道傅御風此時會失神全然是因爲自己,但是溫涼的話語中帶着的卻仍然是聲聲念念的公司。

    沉默了許久之後,傅御風轉過自己的頭看着溫涼,她的眼睛睜得老大,微笑的看着自己,可是那眼神中卻似乎多了某些無法表達的東西。

    平定好自己的心情之後,溫涼微笑着問道:“我看你今晚怪怪的,若是我剛纔猜的不對的話,那是不是今天你太累了!我看你還是早點休息吧。”

    “你不是溫涼!”聽完了溫涼的話後,傅御風的脣輕輕啓動,冷不防的說出了這五個字。

    令溫涼的臉色瞬間蒙上驚愕,她微懼的說道:“你忘了,那一日你曾經跟我說過你不會再去調查我的一切的,可爲什麼現在你還是去查了呢?

    我若不是溫涼的話,那麼我又是什麼人呢?傅御風,你究竟要我說幾次你才肯相信我呢?我真的不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麼!”

    原本語氣帶着微懼的溫涼,在看到傅御風那疑惑的眼神時,心中似乎一下子想明白了什麼,語氣也慢慢的變得憤怒起來。

    見到溫涼的語氣是這般的憤怒,傅御風也沒有再懷疑什麼,只是勉強一笑,然後說道:“剛剛我只是在和你說着玩的!

    你看看你,怎麼自從回了傅家以後,只要我們一提及這句話,你就變得很不尋常了。”爲了防止溫涼的確會吧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傅御風說完了話以後,還寵溺的勾了勾她的鼻子,繼而轉過頭,看着遠方的黑天,輕輕的說道:“那一日我們看日

    落,很美!這一晚我們看月亮,卻無半點的光亮!”

    雖然溫涼說的話很是模糊,但是傅御風還是聽清楚了她清楚了她話中帶着的話:“你是不是還對我剛纔的話帶着些許的顧忌?”毫不猶豫的轉身,看着那遠處的月光,她緩緩的說道:“若是我說此時此刻,我毫不顧忌的話,那麼你也是不相信的!那麼我就和你說實話吧,我顧忌,很顧

    忌!

    我知道,那一日婚禮上,衆人看到我傷成那個樣子,心中的第一感受就是我死了,現在我突然活着站在你們的面前,那麼你們定然是不會相信的!

    可是要我說多少遍呢?我的情況不足以致命,如今我接受治療,回到你們的面前,你又重新擁有我了,那還不好嗎?”

    “那麼你能放下和傅澤瀚的一切嗎?能在他們提起傅澤瀚和沐卉的時候,你會不再像今天這樣子,突然胡言亂語嗎?”

    面對傅御風的質問,溫涼的眼神中空洞蔓延開來,她的身體不自覺的收縮了一下。

    快速的抱住了那在打着冷顫的溫涼,傅御風的眼中是無盡的哀傷與疼愛,“你怎麼了?可別嚇我啊,究竟是怎麼了?”

    溫涼那緊緊皺着的眉頭突出了她內心的痛苦,原本粉紅色的脣變得十分的蒼白,看着深深的刺痛到了傅御風的心。

    遲疑了片刻之後,傅御風突然把自己的頭靠近了溫涼。

    溫涼猛地推開了他說道:“對不起,我今天沒心情……”

    傅御風無奈的搖了搖頭,看着自己面前已然不認識了的溫涼,他緩緩的說道:“我看你的身體還是很虛弱,最好自己再好好的調節一下吧!

    你先休息,沐卉和傅澤瀚的事情你就別管了,我和傅易陽倆個人會處理的。”

    伴隨着話音的落下,剛纔那頭兇猛的狼變成了寒冷的冰,讓溫涼異常的不習慣。

    直到那房門“砰!”的關上,溫涼纔回過神來,這感覺令她很不舒服。

    許久之後,她的沒有微微的皺了皺,眼光瞟向旁邊的手機,猶豫了片刻之後,她拿起手機,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移動。

    “小姐,您有什麼吩咐?”嘟聲持續了許久才被接通,但是沒有等溫涼開口,那邊便已經傳來了一個粗啞男人的聲音了。

    臉上沒有半點變化,溫涼起身走向剛纔自己在陽臺的位置,看着遠方,冷冷的問道:“現在你們在哪裏嗎?旅館還是別墅裏?”

    “我們現在一行人剛下飛機!”話音剛落,男人便接着說道:“小姐,若是你有什麼吩咐的話就說吧,我們會立刻去辦的!”

    嘴角冷冷的一抹笑容,溫涼緩緩的說道:“若是我說最近有人得罪了我的話,那麼你們會怎麼辦?”

    沒有任何的遲疑,墨鏡下那閃爍的血腥就連身旁經過的人都能清楚的感受到:“殺!”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似乎是很得溫涼的滿意,她淡淡一笑:“那麼稍後我會把他們的資料給你們!我告訴你們,別殺他們。好好的折磨他們就可以了,看看他們這對夫妻,究竟是怎樣的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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