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的咬着自己的下脣,直到那已經泛白,甚至溢出了絲絲的血絲,溫涼都沒有鬆開,似乎是在蹂躪躪自己的仇人一般。
她淚水悄然滑落:“傅淳,你想過嗎?傅家有一天會敗在我的手上,我偏偏要讓你死不安寧,讓你的子孫爲你做的一切付出慘重的代價!”
傅御風拿着一袋子的藥,在醫院的走廊上,溫涼挽着他的手臂。
她笑着說道:“我都說沒事了,你非要帶我來醫院。”
傅御風說道:“讓你不要老是吹風,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不知道嗎?”
吐了吐舌頭,溫涼說道:“下次我會注意的。”搞怪的動作一下子逗樂了傅御風,他笑了起來,但也是責怪的說道:“若是你以後再不聽話的話,那麼我不會再陪你來看醫生了,我讓中醫幫你配藥,讓你嘗
一下那苦頭。”莫名的,聽到了中醫這個詞,溫涼的臉上瞬間出現了噁心的表情,她嘟起自己的小嘴,不滿的說道:“你就只會這樣,挑我的短處!明明知道我都不看中醫,
害怕中藥的,我真的是討厭死你了。”
說完,她便鬆開了傅御風的手臂,自己先走了。
正當傅御風想追上去的時候,夏夜突然闖了出來:“傅御風少爺,剛纔醫生說溫涼小姐的病歷有些問題,想單獨和她談談!”
一聽到夏夜的話,傅御風的笑容當即消失,臉色微微的變了變,抓着小護士的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無奈的低下自己的頭,傅御風什麼話也沒有再問,而夏夜也用力的喊道:“溫涼小姐,請您過來一下!”原本走得正好的溫涼,聽到了有人喊自己,便轉過了身,看着傅御風那頹喪的模樣,她微微一笑,走到他的面前,看着小護士問道:“他怎麼了?我這一離開
他就變成了這樣啊!”面對溫涼的話,夏夜的表情沒有半點的改變,她看着溫涼,微微一笑說道:“溫涼小姐是吧!請跟我往這邊來,醫生說關於你的病歷,有些事情需要好好和你
單獨談談。”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夏夜專門用力的說了這個詞語,似乎是在警告着傅御風一般。
注意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傅御風緩慢的擡起自己的頭,然後說道:“溫涼你先和護士進去吧,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情,先離開了!”
隨後,他便快速的移動自己的腳步,離開了溫涼的視線,而溫涼也是轉過自己的頭,看着夏夜說道:“我們先去看看究竟是什麼事情吧!”
從洗手間出來,傅御風剛剛準備拿起手機打電話的時候,卻看到一個小孩子的身影鑽進了隔壁的一間病房中,這個孩子的身影看起來怎麼那麼熟呢?
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他好像是瑋瑋,可是瑋瑋不是已經回到霓虹去了嗎?莫不?莫不是溫涼在欺騙我嗎?
,你快點醒醒好不好啊?”
瑋瑋的哭聲深深的震動到了傅御風心中的某根弦,令傅御風的眼眸都顫動了一下。
手中的藥瞬間就掉落到了地上,儘管發出的聲音是那般的小,但是還是準確無誤的聽到了安宸羽的耳中。
有本事來看,可是卻沒有本事讓我看到你!都出聲了,還以爲我會聽不見嗎?若是這點小動作我都看不到,這些年來我豈不是白混了嗎?
傅御風,當真不知道我媽咪是看中你哪點了,像你這樣的人,值得她爲你這般慘重的付出嗎?
當眼神轉移到了溫涼那蒼白的臉上時,安宸羽的眼中有了以往沒有過的落寞。
明明那表情是這般的平和,可是爲什麼卻總是讓人感覺那緊蹙着的眉頭是因爲某件事情還放心不下呢?
伸手附上了那柳葉眉:“媽咪,你是不是還在記掛着那個男人呢?爲什麼你至今都沒有辦法忘記他呢?就連你的夢中,都沒有我的存在,我當真是不服啊!”
緩慢的彎下自己的腰,試圖不要讓安宸羽注意到自己的身上當手在接近藥物的那一刻,安宸羽的話令他的一切動作停止。
“記得媽咪曾經和我說過,我的爹地很愛我,可是他不能陪伴我,他也很愛你,若不是你身體的原因,你定然是不會到霓虹去的!你知不知道,那個男人是我的爹地,那件事情其實我是早就知道了,不過我不想戳破,因爲我知道,那是你心中永遠不能提及的一個傷口,就連至宸爹地都
不能提及!”
身體微微的怔了怔,隨後撿起那地上的藥物,傅御風的臉上布上了一層層的陰霾。
無力的靠在那雪白的牆上,慢慢的癱軟下來,眼眸懊悔在慢慢延伸到身體的每個角落。
落寞,似乎是要將他腐蝕掉一般,是那麼的決絕,將他推進了那不見深淵的谷底。
“傅御風,你怎麼蹲坐在這裏?”
剛剛踏出醫生的辦公室,溫涼的臉上也是一片的怪異,但是看到了傅御風,她卻只剩下那驚異和擔心。
難道傅御風聽到了剛纔醫生和我說的話了嗎?那麼爲什麼他不說出口呢?他現在這樣,是不是爲了我呢?
若是是的話,那麼就證明溫涼在他的心中,是那般的重要,而我,只是替代品罷了!
未等溫涼將自己攙起,傅御風便推開了她,惡狠狠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隨後艱難的起身,離開了她的視線。原本是好心的溫涼,在受到了傅御風這樣前後態度的反差是這般的大之後,也不解的看了看他那離開的身影,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看來他是還不知道我的身體狀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