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宸羽站在溫涼的身旁,伸手摸着她那蒼白而又平靜的臉色,淡淡的笑了笑,脣瓣輕輕的啓動着,似乎是在說着些什麼一般。
身體猛的怔了一下,而那腿也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不會的!事情不會是這樣的!不會的!”
轉過身,看着那在滿口亂說的溫涼,傅御風的眼神瞥了瞥周圍的牆壁,然後擡腳,快步的走了上去:“跟我走!”
那芊芊玉手突然被猛的這麼一抓,實在是生疼,然而溫涼卻沒有反抗,只是靜靜的看着傅御風。
四目對視,久久過後,溫涼突然緩緩的說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聽聽看我的解釋好不好?不要急於判我的死刑。”
冷漠的眼神看了看溫涼一眼,似乎是壓制住了很大的火氣,傅御風艱難的說道:“回家再說!”快速的甩開傅御風的手,如無理取鬧一般,溫涼冷冷的問道:“是不是因爲你看到了她,所以你現在纔對我是這個態度的?爲什麼你總是懷疑我呢?我纔是真
正的溫涼,她根本就不是!”
一雙冰冷的手在話音落下的那刻,溫涼當即停下了說話的能力,雙眼佈滿淚花的看着傅御風:“你想掐死我嗎?”
目光在觸及到她的那一刻,是那般的落寞,令傅御風的手力也鬆開了。
趁着這個機會,溫金玉用力的拍掉他的手,摸着自己的脖子,緩緩的說道:“你是看到了溫涼的眼神,所以才放開我的嗎?”
這一次,面對他的話,傅御風的手緊緊的握住,似乎是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一般,許久過後,他突然緩緩的說道:“回家吧!”
語氣沒有了剛纔的冰冷,倒是增添了幾分無奈和哀傷,似乎是對某件事情無法放懷一般。跟隨着傅御風的腳步,溫涼離開了這醫院,心中萬分的感傷,先前以爲是傅御風在意自己的病情,是那麼的高興,可是如今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了,而是
那般的哀傷。
站在那病房的門口,原本該是稚嫩的眼睛蒙上了一層血氣:“若是你敢害我媽咪半分的話,我定然會將你碎屍萬段的!
若是你不信的話,那麼你就來給我試試看,在我的手下工作,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阿姨......”那拖長的語調似乎是在預示着些什麼一般,而血腥矇蔽了他的雙眼,他絲毫沒有在意到身後的人兒,那如青蔥的手指微微的動彈了一下,似乎是在召喚着什
麼一般,可那只是瞬間的功夫。“溫涼,沒想到你半死不活的時候,居然會有人想要取代你,看來你的地位真是炙手可熱啊!既然這樣的話,便怪我夏夜狠心,傅家本是屬於至宸的,我定然
是要討回來的!”
那目光中閃爍着仇恨,而那握緊的粉拳是是在昭示着某樣不着某樣不好事件的發生......
沒等他們開口,溫涼便看着傅御風,問道:“既然事情你都已經知道了,那麼我無話可說麼,不過我還是想問你一句,傅御風,你是否對我動過心呢?”
傅御風看着她不說話,溫涼無奈的笑道:“既然這個答案讓你這麼難說的話,那麼我也就不問了!我希望在我離開傅家以後,你還能好好的照顧自己。
你的胃不好,早上不要空腹喝咖啡,你的後遺症還沒有好,不要太操勞,那些還沒有想起的記憶就隨它去吧!”不知道爲什麼,她說完這句話以後,眼眸中突然劃過一抹哀傷,看着傅御風問道:“溫涼的離開,讓你心痛了嗎?爲何你那麼快就和溫金玉在一起,若是我沒
有說錯的話,你們決定訂婚的時候,你還沒有發生車禍的啊!”這一句話在無意識中引起了衆人的困惑,傅御風更加是緊急站起身,快步的走到她的身旁,彎身抓着她那細細的手臂問道:“這件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不
是那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緩慢的垂下自己的眼眸,再次擡起頭,溫涼微微一笑,然後說道:“還記得那一天中午,你到小喫店,碰到的那個在掃地的工人嗎?她長得和溫涼一模一樣,
可是她卻是邋遢無比的女人,她很貧窮,臉色也很蒼白,看起來營養缺乏那般.......”
“你就是那個女人?”不容分說般的,傅御風的眼中瞬間充滿了一點一滴的光亮,似乎是他期盼這個女人的出現到現在已經很久了一般。
無奈的搖了搖頭,溫涼輕輕的說道:“其實那時候你是錯過了!”
聽到這句話,傅御風的手當即鬆開,眉頭微微的皺了皺,不解的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片刻的沉默過後,溫涼別開了自己的頭:“或許你根本就不會想到,那一日站在你面前那個如乞丐一般,還懷着孩子的女人便是真正的溫涼!”
縱使不知道事情的情況是怎樣的,但是看到傅御風的態度不尋常,傅易陽卻還是能猜到幾分。走到了傅御風的身旁,傅易陽把傅御風勸回到了剛纔的座位上,蹲在溫涼的面前,輕輕的問道:“既然你說醫院裏的那個人纔是真正的溫涼,那麼你又是什麼
人呢?
爲什麼你要混進我們傅家,是不是爲了要陷害我們傅家,還是說要從我們傅家得到某樣東西?若是你說了的話,我興許會饒你一命也說不定。”
快速的搖了搖自己的頭,溫涼哭着說道:“其實我沒有騙你們,我真的是傅家的人,只不過我不是溫涼,我叫傅安心!”
此名一出,傅易陽,傅御風和澤瀚的臉上都出現了驚愕,而溫金玉也是呆呆的看着她。許久過後,沐卉的精神最先回復,她冷冷的問道:“你剛纔說你這個名字是什麼名字?莫不是你想以這個名字換的我們對你的信任嗎?傅安心,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