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晚風習習,卷着花香和草木味進來,吹得窗簾鼓起。四周安靜的厲害,無人說話的時候便顯得氣氛有些過於親近,尤其是他們的距離這樣近。
“傅氏拍攝定妝照的時候,你不必去。”傅御風又道。
溫涼感覺他像是在沒話找話。
“我是美妝師,要過去的。”她也道。
傅御風揉了下她的頭。
溫涼扭過腦袋,不想叫他摸。但是卻撞到了傅御風的胸膛,他不覺悶哼一聲。聽的溫涼心裏一緊,她忙緊張地望着傅御風。
“很疼嗎?”傅御風眯眸。
“很疼。”
他口氣太過平和,溫涼總覺得他在騙自己。她皺了下眉頭,伸手準備去撩傅御風的衣服看看傷勢,誰知道手就被握住。
耳邊的呼吸聲漸漸急促起來,傅御風握着她的手的力氣越來越重,氣氛蠢蠢欲動。
溫涼感覺心臟亂了節拍。
“我們浪費了五年時間。”傅御風的聲音帶着些遺憾。
這句話在溫涼聽來,難受地厲害,她想自己是很對不起傅御風。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響,溫涼轉眸看過去。
“媽咪!”
明臻和明熾投進她懷裏,她左右抱住他們。
封夢靈站在門口,看着這一幕,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我帶他們過來看看你,等下再帶他們回家睡覺。”封夢靈出聲說道。
溫涼這纔看到封夢靈,心裏很感激她。
她以前有些太小人之心了,封夢靈對她很好。
“夢靈,謝謝你。”
封夢靈笑着說道:“我們都是一家人。”
“媽咪,我們好想你哦。”明熾說道。
溫涼摸摸他們的頭說道:“媽咪也很想你們。”
封夢靈走出去,把時間留給她們。
過了許久,她重新進去,笑着說道,“明臻,明熾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家了。”
“去吧。”溫涼摸摸他們的頭。
明臻和明熾還有些不捨,溫涼卻怕他們太耽擱封夢靈的時間,佯裝發怒道:“不聽話明天不許來見媽咪。”
“哼。”明臻氣呼呼地起身。
溫涼忍不住笑了下,摸摸明臻的頭。
兩小隻乖乖地走到封夢靈的身邊,但封夢靈沒着急着走,她掃了眼傅御風道:“今晚回家住嗎?”
“好像二伯還有話要和你說。”傅御風眯了下眸子。
封夢靈沒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
“我回去一趟。”傅御風道。
他回身抱了下溫涼,溫涼當着封夢靈的面莫名的有點不好意思。待傅御風起身,她壓低聲音道:“你好好和二伯……他解釋下。”
“倒是第一次這麼聰明。”傅御風笑了聲。
溫涼抿着脣,眼眸亮亮地看着他道:“我一直很聰明。”
傅御風身上有傅家的薰香味道。
那是傅二伯喜歡的,肯定是從傅家趕過來的。
不知道老爺子有沒有因爲這個動怒,溫涼想到這裏微微有點擔憂地看着傅御風。
傅御bsp;傅御風摸了摸她的頭,給她一個安定的眼神,轉身走出去。
“你可算是醒了。”簡仙走進來。
溫涼挑眉,簡仙沒解釋,但她身後傳來腳步聲。溫涼定睛看去,只見搬着各式傢俱的人往裏走來。她微微瞪大眸子,最後才見莫正勳。
“這幾日傅總在這裏辦公。”莫正勳解釋道。
溫涼怔然地看着他,沒反應過來。
莫正勳還在指揮工人擺放傢俱的位置。
回眸就見簡仙一臉意味不明地望着她,溫涼麪頰微微泛起紅意。手指不覺握緊被子,“我,我傷的好像也不是很重。”
“但是有人就是擔心的不得了。”簡仙揶揄道。
溫涼瞥了她一眼:“今天不忙?”還有心情調侃她了。
“我媽讓我帶過來的十全大補湯。”簡仙朝她晃了晃手裏的保溫盒,“下料可足了,不過味道你就不要想了。”
溫涼神色複雜地看着湯盅。
“你倒了我也不會告訴我媽。”簡仙一副我挺你的樣子。
溫涼白她一眼,好歹也是寧曉的心意,她是不會倒的。
不過寧曉這些年來唯一能做好的就是煮泡麪,其他都一言難盡。
“我那邊還有事,先走了。”簡仙道。
溫涼點頭,有如接傳國玉璽一般接過沉甸甸的湯盅。
而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簡仙看見來人露出笑容,“傅總,這麼早?”
“嗯。”傅御風點了下頭。
“你是骨科的?”一道男聲從他身後響起。
簡仙眉頭微微皺了下,臉上的笑意褪去。眸光若有所思地看着方景希,片刻後目光匯聚在他眼角處的一顆淚痣。
男孩子生淚痣,免不得有些妖氣。
“有需要的話可以來骨科掛我的號。”收回視線,簡仙淡淡地道。
沒等方景希回話,她就快步走出去。方景希擰了下眉頭,有點反應不過來地道:“她剛纔是在咒我吧?”
“我和她不熟啊。”
傅御風說道,“不熟你又知道人家她是骨科的?”
“上次不小心撞到她了。”方景希說道,“我好歹要關心下人家姑娘的後續情況吧。”
傅御風睨了他一眼,方景希心虛地避開他的眼神。
“仙兒她不是隨便的女孩子。”溫涼直接說道。
“那我就是隨便的男孩子了?”方景希指着自己,無奈的說道。
溫涼有點尷尬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就是那麼隨便。”傅御風不留情面給方景希。
“別打擾溫涼休息了,出去。”傅御風對他下了逐客令。
方景希無趣的走出去。
“溫涼,庭審提前了。”傅御風看着她說道,“你要出庭。”
溫涼點點頭,她已經猜到了。
很快就到了庭審的日子,傅御風帶着她前往法院。
庭審開始了,路容像瘋了一樣大吼道:“都是我做的。”
“我恨我丈夫的女兒,所以才綁架了她。”所有旁觀的人都愣住,溫涼的律師愣了片刻,然後說道:“我這邊的證人和你說的不一樣。”